【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铁婶把从长生道邪书上,解读出来的内容告诉了木青冥后,木青冥决定暗中保护,城中四柱纯阴的女子。而护送猫将军和鼠精到了红河边的铁桦,见鼠精至今闭口不言,一怒之下,对鼠精开始了严刑逼供。引出来鼠精终于开口,道出瞑金之事,乃是一个体内也有真炁,自称为尸骨婆的女人告诉他的。而城中的木青冥,在与墨寒到家后,看到了还在昏迷不醒的王小翠,又见到她包袱中的瞑金,想到最近得到的情报和线索,或多或少都于锁龙人有关,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些事,都通知父母。】
北有黄河南有红河。黄河的水是黄的,而红河中的浑水永远是红色。奔流不息的红河水,有如一条血水,在云贵高原边境的丛山峻岭间穿行。
只是红河和黄河相比,少了几分壮观和豪气,也少了几分磅礴气势。唯有那河水,却有着不输给黄河的浑浊。
闷在了浑浊河水里片刻之久的鼠精,终于在连连呛水十多口,又吃了满嘴的沙子后,被铁桦从水中提了起来。
河风吹着鼠精滴水不停的身躯,潮湿的衣服和头发时,他瑟瑟发抖起来。不知道是害怕恐惧?还是河水在河风吹拂下变得冰冷的原因。
刚追下山来的猫将军和妙笔见状,停在了铁桦身后三丈开外。他俩在那只有满地河沙和河石的光秃秃河滩上站定后,就不在前进一步。
猫将军虽然是和鼠精一样的妖,但她也是一个保护神,代表着正,而鼠精代表着邪。本着自古正邪不两立的原则,猫将军本来就想要鼠精死,这样她以后在安南也能高枕无忧,无所事事见也会落得个清闲。她只是看在木青冥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把鼠精带回,严加看管的。
她此时心里,把不得铁桦就把那鼠精淹死在红河里。所以见到鼠精并没有被铁桦瞧瞧带走,只是带来这里根本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滩头,把双手环抱在胸前,默默地看着铁桦折磨的鼠精。
而妙笔与铁桦本来就是同门同宗,更不会出手阻拦了。也若无其事的站在了滩头上,静静的注视着铁桦。
此地距离河口城也不远,但四周三五里之内都没有任何村落,更没有人来这河滩上。光秃秃的河滩上除了他们三人和那鼠精,就只有石头和河沙。
铁桦可以明目张胆的折磨鼠精。他做的这些事情,绝不会有河里鱼虾,和身后高山上的飞禽走兽外的生灵看到的。
铁桦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浑身上下还在滴水,也在咳嗽不停的鼠精。等他把呛到肺中的水,都咳嗽着吐出来后,铁桦又把鼠精猛然摁到了河水里去喝浑水去了。
他这么反反复复几次后,那鼠精已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浑身乏力。
铁桦才停了下来,老鹰拎小鸡一样,把鼠精提到了河滩上,狠狠地摔在了被太阳烘烤得灼热的石碓上。
背部着地的鼠精,后背落地时一阵生疼油然而生,疼得他闷哼一声,躬身起来,张嘴口吐出胸中尚未吐完的浑浊河水,还有一口妖血。
但铁桦的折磨,并未因此结束。在鼠精吐血后再次平躺了身子时,铁桦那只四十五六码的大脚,毫不犹豫的踩在了鼠精的胸膛上。
微弱的骨裂咔嚓声,从他湿透了的鞋底下传来。
前胸后背都剧痛不停的鼠精,又是一声闷哼,从微张着的嘴里蹦出。
他疼痛之余,微微睁眼看向上方。
蓝天白云,耀眼的阳光正艳。而头顶阳光的铁桦,后背及头顶上光芒万丈;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耀眼,让鼠精一时间也没直视。而铁桦悠哉悠哉的拔出了腰间别着的烟杆,把缠绕在上面的烟袋松开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往烟斗中装烟。
一切弄好后,点了烟的铁桦俯身蹲下,深吸一口烟后,朝着有气无力的鼠精脸上徐徐吐去。
烟雾缭绕,模糊了鼠精的贼眉鼠眼。
烟雾再呛,那鼠精也咳嗽不动,只能呆呆的任由着烟雾在自己眼前缭绕的同时,熏得他双眼缓缓流泪。
“能不能说了?是谁告诉你唐家有瞑金的?”吐尽嘴里烟雾的铁桦,扬手一个耳光打到了鼠精的脸上。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中,鼠精把头一歪,偏朝了一旁。他的脸颊,与一旁坚硬的河石来了个亲密接触,脸上立刻淤青顿显。
“和你们,和你们,是和你们一样的一个人,告诉我的。”痛得倒吸冷气的鼠精权衡再三,还是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算是看明白了,铁桦和那个文绉绉,名叫妙笔的锁龙人不一样。这真的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铁石心肠的人。
一旦他铁石心肠起来,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鼠精也是有落叶归根的思想的,他可不想死在这红河北岸。
“我们?”铁桦费解顿生,皱起的眉头间也泛起了困惑。
那鼠精转头过来,直视着他困惑满溢的双眼,又咳出一口血水后冷笑一声。
鄙夷之色在他脸上笑容之中泛起,看向铁桦的眼中,也充斥着轻蔑,嘴里直言道:“对,就是和你们一样的一个人,因为她体内的气和你们的一样,都完美的融合与均衡了阴阳,与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炁是一模一样的。”。
“没想到吧?你们的人骗了我去盗取瞑金,然后又来我这里抢走瞑金。”看着铁桦闻言,猛然怔住后,鼠精得意洋洋的反问到:“你们不是自诩正义之士吗?正义之士就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吗?”。
“他是什么模样?男女?”紧接着,铁桦从愣神和惊愕之中缓过神来,根本没心情和鼠精去计较,又沉声问到。
“我看不清她的脸,她戴着黑帽身披很斗篷,但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身后,身后还背着一具小儿尸骨,也是用黑布包裹得严丝合缝,但我能嗅到尸骨气息,从中散发而出。”见铁桦缓过神来就是怒目圆睁,面色铁青,那鼠精吓得心头咯噔一跳,不敢再冷笑,也不敢再冷嘲热讽,见风使舵的书籍对铁桦,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她自称自己为尸骨婆,告诉了我唐家有瞑金之事,也告诉了我瞑金可以助我提升妖力。”。
这次,铁桦再次闻言怔住,惊愕神色很快就取代了他脸上的铁青。尸骨婆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回响在他脑海中的同时,令他顿时双耳耳鸣不止,脑中一片空白。
站在不远处的妙笔,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一清二楚。而尸骨婆的名号,妙笔也是第一次听到。一时好奇没忍住,迈步疾行而来,站到了站起身来的铁桦身边,在铁桦耳边问到:“尸骨婆是谁?哪家的叛徒啊?”。
“那不是一家的叛徒,是所有锁龙人的叛徒,女性都自称为尸骨婆的。”紧锁眉头没有舒展开来的铁桦,用意念传音对妙笔说到。
但铁桦的眼中,也随之泛起了忧心忡忡的神色......
昆明城中。
沙腊巷里还是人烟罕至,鬼巷的传闻早已在城中人尽皆知。就算了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也没人会来这阳光普照下,依旧阴冷的小巷子里。
阴森的感觉,伴随着忽起忽落的阴风,在小巷里的阴影里徘徊来去。让人走入其中,总会感觉有人在你后背,不停的吹着凉气一样。
就不管早晚,都更没有人愿意来这小巷子里闲逛了。除了没钱搬走,和根本不愿意挪窝的木家,这巷子里就没剩下其他的人了。
沙腊巷里也就成了满城热闹,为此冷清得白天都能见鬼的地方。
而位于巷子中断的木家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详。但它也是沙腊巷中,没有丝毫阴冷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院中,树荫斑驳洒在了小楼和天井里,为小院锦上添花。
在铁桦家谈完事的木青冥,和墨寒回到了家里后,就站在了院中西屋楼上。他注视着还在昏迷,脸色苍白如辣的王小翠左瞧右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小翠的伤口,确实是锁龙人的特制兵刃所制。而且从王小翠那个揣金装银又裹玉,装满了能在人气地段,买下几间铺子的钱财包袱里,怀揣着瞑金来看,她的伤势多半就是那些瞑金引来的无妄之灾。
但是木青冥怎么也想不通,怎么王小翠又有瞑金在身上了?还有,倒底是哪位锁龙人比他还早知道瞑金的消息,才让王小翠落得这个下场的?
他在房中踱步几圈,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屋中站到了环廊的木栏前,凭栏而立。
午后的微风迎面拂来,木青冥注视着楼下天井中,在树下靠着卧地恶狡乘凉的尸婴,沉思了起来。
“你想通知公公婆婆这边的事情吗?”跟了上来的墨寒,莲步轻移来到他的身边站定。
木青冥闻言并未急于搭话,只是双手法力,紧握身前木栏。
最近他得到的消息,无不是与锁龙人有关的。从千老板得知了瞑金能制造鬼胎的用途,和锁龙人有关。紧接着又是长生道邪书中提到的,鬼胎不再是锁龙人的独有异术。
一个神秘的锁龙人,把这种异术教给了长生道,可见锁龙人已经不再是唯一知道鬼胎的异人了;而长生道又把这种异术进行了改进。
锁龙人当年研制的鬼胎,胎儿的血肉,只不过是鬼胎的宿主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肉身身躯。但长生道如今的鬼胎,却能让血肉和灵魂完美融合为一体,且能鬼胎也拥有瞑金之力的同时,肉身和灵魂可塑造成人,亦可塑造成妖。
再加上今日木青冥在福地吉穴被缚神咒袭击,王小翠被断魂刃刺伤,哪一桩哪一件都是与锁龙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木青冥都懵了;一个长生道就够他麻烦的了,锁龙人又搅合了进来,木青冥忽然觉得有些独木难支。
或许真的是该请父母出山的时候了。
木青冥会怎么做选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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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