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说明了自己是要岩盐,宫老爷子也没啰嗦,二话不说就给了他挑走可一块。三日后长生道分批进城,最后一批教徒由李瑾带入城中,将其暂且安置在翠湖边后,李瑾带上了王了哥的人皮面具,前往木家小院,骗木青冥说赵良要请他喝茶,把木青冥骗出来门。引出来木青冥与王了哥去到翠湖边的茶棚,不见赵良踪影,却故意佯装是在不查之下,喝下了掺兑着蒙汗药的茶水。而木青冥才离家片刻,一队长生道教徒就在四堂主的率领下从木家小院大门潜入,想要对木家小院进行血洗。没想到才进院中,结界顿起,本是昏暗的木家小院中通明灯火突现,锁龙人从屋中飞掠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王了哥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木青冥缓缓抬腿迈过了门槛,然后转身过去,握住门环把大门轻轻一拉,但却没有完全关上,而是在不经意间,悄然留下了一条细缝,使大门只是虚掩着而已。
一切都那么自然,好似就是随手一关并未把门关紧的样子。
王了哥抬眼看了一眼那条细缝,又赶忙移开了目光。
“走吧。”木青冥做好这一切后,示意王了哥朝前带路。
那个假的王了哥只是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应声了后,就转头朝着巷口方向大步走去。
木青冥缓步跟上;没走几步就抬头看向苍穹之上,只见得之前还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此时已乌云渐渐地汇聚,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星月之光,投下的黑暗阴影把整座春城笼罩其中。
在这炎热的夏夜中,还有冰寒的阴气从地脉中一点点地溢了出来,在整座城市中弥漫开来。死一般的寂静,也随着阴气在偌大的城市中铺开。
阴阳颠倒的时刻就快要到来了。
木青冥把双手背在了背后,像是个小老头一样跟在王了哥身后,朝着巷口缓步而去。
阴风轻旋,卷起了小巷中地上的落叶,在半空中四处乱窜。
木青冥跟着他出了巷口,向翠湖方向而去。一路走去,木青冥好像对王了哥他们这些警察还心怀芥蒂,也没说什么话。两人只是一前一后地踩着铺在路面上的光滑青石板,于夜色下穿行在城中错落有致的屋舍间。
才走出巷口后片刻,木青冥就趁着前面那个假王了哥不注意,从袖中摸出了一粒不过指甲盖大小的青色药丸,悄然间快速送入了嘴里。
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就行跟着王了哥往翠湖边而去。
直到来到了洗马河边上,木青冥才开口问了一句:“赵良倒底在哪儿呢?”。
夜风越来越强劲,呼呼作响下,把湖岸边上杨柳吹得枝条乱颤不停。池中更是水波涟漪不断,荷花也在夜风下东倒西歪。
“他在翠湖边的草棚等你呢。”没有回头的王了哥,边走边答到。
“赔不是也不找个高级一点的茶楼,看来这赵良也没什么诚意啊。”木青冥顺势埋怨了一句,心中却暗自冷笑道:“我能见到赵良就见鬼了。”。
过了洗马河,两人又默不作声地沿着翠湖走了片刻,终于来到了之前长生道教徒们落脚的茶棚前。
之前在此落脚的那些教徒,此时已经不知去向。借着棚中一盏孤灯散发出的微弱火光,可以看到四面通风的茶棚中没有外人,只有掌柜的和小二,在灶台后忙着烧水和清洗茶具。
木青冥站定在草棚前,平静的目光在茶棚内一扫而过。只见茶棚里,四张方桌里的其中一桌上,还放着半杯热气徐徐升腾的热茶。
“掌柜的,刚才在这里喝茶的的那个探长呢?”已站到了茶棚中,指着那半杯热茶的假王了哥,对掌柜的冷冷问到。
“那个探长啊,他去茅厕了。”闻言转过身来的掌柜的,对假的王了哥点头哈腰道:“官长要喝点什么吗?小店里有今年的新茶,要不要尝尝?”。
木青冥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了王了哥身边。
“给这位少爷来一杯茶吧。”假王了哥交代了掌柜的后,又问到:“附近的茅厕在哪里?”。
掌柜的抬手,指向了茶棚外不远处。假王了哥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后,微微颌首着对木青冥道:“木少爷稍等片刻,我这去茅厕找我师父。”。
语毕,已迈步走出了茶棚,很快就消失在了灯火微光外的黑暗中。
木青冥也坐到了茶棚中,那张桌上还放着半杯茶的桌子后,脸色依旧平静得很。
他明明知道这里是个局,也明明知道带他到此的王了哥,是有着狐臭的李瑾扮成的,但他还是跟着对方来到了这儿。
只因他的反击计划是顺水推舟,需要他先顺着长生道的意思,进入了诃梨帝母设下的局中。
“茶来咯。”没过多久,店掌柜已经端着沏好的一杯热茶,来到了他身边。弯腰把茶杯放到了木青冥身前后,笑道:“这位少爷,您慢用。”。
木青冥道谢一声,端起了茶杯,嗅了嗅杯中升腾而起的热气里,散发出的茶香。
本欲离去的掌柜见状,心头猛然掠过一丝担心,硬是继而呆站在桌旁,双目紧盯着渐渐地眯起双眼,脸上泛起了点点惬意的木青冥,额上不由得渗出了几滴汗珠。
为了能让木青冥在一时间昏迷不醒,这杯茶香四溢的热茶中,店掌柜不但放了少量的蒙汗药,还加入了少许的麻沸散。
对常人来说,麻沸散这种麻药,在魏晋时就已失传了的。但是在全由方士组成的长生道中,依旧有这剂药的配方。
虽说蒙汗药没有气味,但掌柜的还是有些紧张;紧张木青冥这不经意间的一嗅,会嗅出了其中麻沸散的气味。
而木青冥的嗅觉,虽不如墨寒与妙雨的那么敏锐,可细细一嗅茶香,还是从中嗅出了一丝丝淡淡的辛味。
木青冥认得这种辛味,正是曼陀罗花独有的辛味。
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掌柜的,你家的茶真香。”嗅了嗅茶香后,木青冥佯装只问到了茶香,若无其事地夸了这杯茶一句,那个掌柜的浑身紧绷着的神经,这才顿时放松了不少。
而木青冥也在此时意味深长地一笑后,把杯口递到了唇边,满含淡笑的他随之微微昂首,抿了一口杯中香茗......
木青冥离开家后,木家小院中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劲风越过墙头,吹入院中后四处乱窜起来。种在院里的草木枝叶乱颤,哗啦声响随之而来。
紧接着,一道发出鬼哭狼嚎之声的阴风,快速旋转着刮入了正堂之中,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吹灭了桌上摇摆不停的火苗。
一颗印式样,方方正正的木家小院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风摇曳不停的树枝,在黑暗中只闻其声难见其形,如隐藏在昏暗深处的魔鬼,张牙舞爪。树叶随风摩擦,所产生的时而轻又时而重的凌乱哗哗声响,在黑暗中平添了几分淡淡的恐惧。
虚掩的大门被人从门外缓缓推开;长生道四堂主李青带着十个教徒,站在了敞开的大门外。
之前,长生道的教徒们在暗中对木家小院进行了长期的观察后发现,院内强大的结界禁制,开启关闭的机关都是新换上的那根大门门闩。
一旦门闩取下,结界就不复存在。一旦门闩插上,结界立马浮现,把整个木家小院笼罩其中。
所以在得知木青冥只是虚掩大门就离去后,长生道开始了今夜的第二个计划——再次血洗木家小院。
为了确保长生世界实现,长生道不能让锁龙人们坏了他们的好事。一旦锁龙人发现木青冥久未归家,定然会全城找寻木青冥,到时候长生道的麻烦就大了。
所以诃梨帝母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放走木家小院里的锁龙人们。她先让四堂主带着十个精通方术的长生道教徒,先埋伏在小巷之中。若是木青冥没有在离开是虚掩大门,那就等到木家小院中的锁龙人发现他久久未归,出门找寻木青冥时,在城中逐个击杀。
而如果木家小院的大门,只是被木青冥虚掩,那就在木青冥走后立马杀进院中,解决院内所有的锁龙人。
李青对身后一个招手,在她身后一字排开的长生道教徒立刻争先恐后地飞掠入院。
当最后一个长生道教徒越过门槛之时,李青也抬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院中而去。
阴风在她那双花繁锦绣的大红色绣鞋边旋绕轻转,卷起了她落脚之处地上的尘土与落叶。
身上的轻纱黑裙,也随着这阴风摇曳裙摆,如黑色浪潮涌动一般。
当她随着长生道教徒们,才来到天井正中处站定,还未来得及就行下一步行动时,敞开的大门忽地合上。
门扉合上时发出的“啪”声巨响下,结界再生,长生道教徒们顿时面色突变,五官间惊惧毕现。
这道结界再次展开,不但能让院外之人看不到院中之人,听不到院中声响,还能把院内之人困在其中。
就在长生道教徒才紧张起来之时,院中屋舍所有灯火一同点亮。本是黑暗的小院之中,立刻就亮如白昼。
妙天的身影,凭空浮现在紧闭着的大门后,挡住了长生道教徒们去路。
阴风忽息,东西两屋二层中,有紧闭的房门忽地敞开,妙笔和妙雨还有妙乐,从敞开了的大门中,如闪电般飞掠而出,稳稳地落在院落中,把长生道们团团围住。
长生道教徒们是惊惧未消,惊愕又起。眼含警惕的他们左右环视着锁龙人们,立马顿知对方是早知他们定然回来,提前做好了准备。
墨寒也已缓步走出卧房,站到正堂大门后,注视着李青似笑非笑地道:“长生道的小崽子们,我都恭候多时了,你们怎么才来!”。
木青冥随后会如何?木家小院里的长生道教徒们能否逃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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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