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后院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好!真是好诗!”蔡邕红光满面,忍不住大声喝彩:“这才几年不见而已,珏儿文笔竟已有如此成就,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对于华夏文明来说,在五千年历史长河中衍生出了多少璀璨的诗词篇章,较那些名动天下的佳作,这首诗不算上佳。但是对比这个两汉时代及先秦时代的歌词,却是有些超前。
望着蔡邕在摇头晃脑,闭目细品诗句。盖勋有些无奈,纵使他也识字,可若是在高等深入,则有些力不从心了:“伯喈,这首诗到底好在何处?你别自顾自的在此陶醉。说出来,让我们也欣赏欣赏。”
“呵,欣赏?你一介武夫装什么文雅,懂得什么欣赏?”蔡邕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呸!怎得,就允许你等这些酸儒在此,不许我等在此了。”盖勋反口嗡声讥讽。
眼见两人就又要掐起来,李靖急忙道:“莫要为这些琐事相争,使得两位争吵起来,岂不是让那些小辈看了笑话。”
“哼!”狠狠的瞪了眼盖顺,蔡邕转头对李靖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珏儿这首诗做的着实不错。”
“呵,只光说好,却不道出好在何处,你这酸儒怕不是也解不了其中之意,在此显摆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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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蔡邕气的不小心将胡子拔下来几根。
“好了,好了,伯喈,还是请你来斧正。”
“好!”蔡邕站起双手背后,嘴唇微动:“这首诗乍一听并无过彩之处,然而当细细品酌之下却颇有奇特意境。”
“屁话!”盖顺毫不吝啬的送了个大白眼。
蔡邕这次并未理他,而是自顾自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这前两句写出了梅花不惧严寒,傲然独放,纵使长在墙角却也毫不自卑,纵使是寒冬烈风,也浑然不惧,骄傲的展现自己。”
在场之人也都暗自点头。
顿了顿,蔡邕抬头目光直射墙角的那枝梅花,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后两句则写出了,梅花洁白鲜艳,香气远布。又以雪映梅之白,梅胜雪之香。”
这段话可谓是大致概括了这首诗的全部意境,可是看着老友那张洋洋得意的脸,盖勋实在是不想搭理。
李靖笑着长叹:“伯喈兄高才。恕我等愚昧,其中之意却有着些许不解。”
“唉,贤弟莫要在吹捧了,着实让我惭愧,如我记的不错,珏儿今年方才十四吧?”
“呃,兄长所言不差,那小子今年正是虚岁十五。”
“嗯?这孩子倒是与我家昭姬岁数同。”
“哈哈哈,竟有如此巧事,此或许为天意,你两家莫不如就此做个儿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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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正好由老夫来做个见证。”盖勋面涌笑意,两手拍掌,极为开心。
“哎,不错,此事却是极好,就怕伯喈兄瞧不上劣子啊。” 李靖也笑着赞成。
“好,贤弟莫要胡说,珏儿文采今日见了,听说武艺也是不错?”
“是,不瞒兄长,那劣子自小喜欢习武而厌文,幼时遇到一位老者教授武艺,算是的其所好了,更是助长了其心。
唉,若不是前些日子为救人跌下马碰到了脑袋,还不知他会不会学文呢。”
盖顺安慰道:“贤弟莫要再想,事情已然过去,且珏儿因祸得福,如今竟然,哈哈,文武双全了。”
听了盖顺的话,蔡邕也是深以为然:“珏儿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且有一颗打抱不平的侠义之心 ,如此佳婿怎能错过,我也极为赞同此事。”
说到这,似是想起了什么,蔡邕面有难色,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得需我回去问问昭姬,不瞒诸位,唉,自她母亲早逝,家中事物多有繁杂,二位贤弟知道,我是不精通此道,这两年家中全靠昭姬打理了。”
蔡邕老来得女,自是宝贝的不行,不过于情于理来说,做法并未有丝毫不对,且谈及家中之事,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只是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桌旁身旁伺候双手垂立的盖顺严重闪过一丝愤恨不满,面色上也涌出铁青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