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似星也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沈晚熹每次小心翼翼的试探,只要提及和秦夙、小衍相关的话题,梁似星就会绕开。
后来她便只是关心梁似星在那边的生活情况,几乎没再提及任何关于秦夙父子俩的事。
但梁似星曾主动打听过关临盛现在的生活,只打听过一次。
得知他事业有成,家庭也美满后,梁似星便再也没提到过他。
沈晚熹也觉得,梁似星能够再次回到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违背她的意愿一味地让她接受小衍,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之后,秦夙又带着小衍去看了几次梁似星的演出,但都不像第一次那么奏效了。
小衍还是会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也有乖乖听话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曾闹着要去见她。
但回家后,小衍再也没像第一次那么兴致勃勃的,又是画画有些写信。
只是越发的沉默,唯一的改变就是他主动提出了要学古筝。
秦夙本打算在家里请老师教他。
沈晚熹得知后却说:“小衍难得有自己的爱好,送他去培训班吧,那里孩子多,让他多和别人接触接触。”
秦夙:“也好。”
沈晚熹:“安安学钢琴那里有教古筝的,去那里吧,安安还可以照应他一下。”
秦夙点点头:“好,我下午去问问。”
沈晚熹:“一会我把老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嗯。”秦夙应完,沉默后张了张嘴。
沈晚熹看他欲言又止的,便问:“夙哥还有别的事吗?”
秦夙抿了抿唇,沉着气说:“……她下周生日,如果你有空的话,麻烦过去陪陪她吧。”
“好,我也正打算最近几天过去看看她。有什么要带给她的吗?”
秦夙沉默后摇了摇头,他清楚的知道,梁似星并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也不希望收到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
他安排在梁似星上班处的人,帮他看见了那些被塞进碎纸机里的信件和绘画。
他和她之间,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梁似星生日这天,沈晚熹和邵千芷一块来的。
这次出门两人都没带孩子,难得可以清静地享受一次属于自己的旅程。
从飞机场到酒店,秦夜隐就给沈晚熹打来了两个电话。
像是生怕沈晚熹一个人外面会被人拐骗。
沈晚熹敷衍着挂断电话后就跟邵千芷抱怨:“出门前就唠叨个没完,没见过谁像他这样的。”
邵千芷嘴一瘪:“你就知足吧,我盼着有人打电话关心关心我,手机都等没电了也没个信。”
沈晚熹立马会意了邵千芷在埋怨徐知策,笑了笑说:“我不信老徐出门前没念叨你。”
邵千芷没好气地说:“他只是怕我把女儿丢给他,嫌麻烦罢了。”
沈晚熹:“少来,你之前拍电影在外面呆了小半年,老徐一个人不也搞定了?”
邵千芷笑了笑说:“那是我们家徐宴懂事,可以照顾好妹妹。”
沈晚熹打趣道:“要说你们家就徐宴吃的苦最多,他小的时候没个靠谱的人照顾,现在还要帮你们拉扯妹妹。”
邵千芷坏笑说:“我这不是帮你提前培养未来女婿吗?以后咱们安安就不担心没人照顾了不是?”
沈晚熹鼓她一眼:“你还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多宝贝这个女儿,玩笑都开不得。”
邵千芷:“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反正这个儿媳妇我先预定了,我瞧着咱们小宴也有这个想法。”
沈晚熹:“孩子还小,说这些太早了,要是以后他们两个人真的发展成了恋爱关系,我肯定也是支持的。”
邵千芷:“哪里小?你是几岁喜欢你家老秦的?现在的小孩比我们那时候更早熟,小宴虽说跳了一级比班里同学小一两岁,但也收到过情书了。”
沈晚熹觉得十来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开始给秦夜隐写情书的,而且那个时候班里偷偷恋爱的同学也不在少数。
但是……
“安安才三年级了,哪里懂这些,还是等他们长大以后看缘分吧。”
她就是吃了娃娃亲的苦,可不想再给自己的女儿乱结什么姻缘了。
邵千芷:“你可别小瞧了三年级,不信你回家问问安安,他们班里有没有谁谁谁喜欢谁谁谁的。”
沈晚熹一顿:“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邵千芷一惊:“什么事?你们安安早恋了?!”
沈晚熹摇摇头:“不算是,但是安安无意中跟我说过,她学钢琴的地方有个哥哥经常给她吃的,时不时还会带点小礼物回来,当时我都没多想,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看你看!现在的小朋友懂得可不少,年纪轻轻就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了,你可得把安安看紧点!我们小宴还等着娶她呢!”
沈晚熹白眼一翻:“千芷姐,你们小宴那么优秀,你还担心他以后找不到老婆不成?”
邵千芷:“找肯定是找得到,但找安安这样乖巧懂事的白富美可难。我不管,反正我就是看上安安了,你让其他臭小子我儿媳妇远一点。”
沈晚熹无奈地笑了笑,回酒店放好行李后,就去接梁似星一同前往订餐的饭店。
来之前沈晚熹并没有提前告诉梁似星,梁似星自己也完全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没想到会有人专程跑过来给她庆祝生日。
如今的她虽然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独居的生活,但有关系要好的朋友来陪她吃顿饭,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放松的娱乐活动。
去饭店的路上,沈晚熹听见梁似星打电话说什么“今晚不去了”之类的话。
挂断电话后沈晚熹便问她:“是不是你晚上有什么安排了?我们来得太突然,都没让你提前准备准备。”
梁似星轻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是我约了一个针灸师傅,今晚本来要去他那里的,但晚一天去也没关系。”
沈晚熹:“针灸?是哪里不舒服吗?”
梁似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解释说:“坐轮椅出行还是太不方便了,平时总是麻烦同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朋友介绍说这个师傅针灸很厉害,所以我想去试试,哪怕是能杵着拐杖走也会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