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从吧台椅上站起身,娇媚地笑着凑近秦夜隐,手轻轻覆在秦夜隐的西装外套上,戏谑说:“如若是隐爷您的话,我肯定不会拒绝。”
她凑近时,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
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却很好闻。
秦夜隐没有阻止沈晚熹撩拨的举动,眸光泛寒,低头看着她,问:“沈晚熹,我真想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沈晚熹展齿一笑,看上去纤细柔软的手指轻抚在秦夜隐的胸膛,仰头问:“那隐爷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在隐爷心里我难道不是一直这个德行吗?”
话音刚落,秦夜隐的手突然落在沈晚熹后腰上,手臂稍微用力往前一带,沈晚熹毫无防备地跌进了秦夜隐怀里。
沈晚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留下一脸错愕,像是完全没想到秦夜隐会A上来。
还不等她脚上的高跟鞋踩稳地面,秦夜隐扣着她的腰将她摁在了身后的吧台桌旁,劲长的腿抵在了她双膝之间。
西装裤子布料平滑冰凉的触感从腿上传来,沈晚熹被迫往后弯着腰,看着秦夜隐的近在咫尺脸……
四目相对之下,沈晚熹像是被秦夜隐的眼神所蛊惑了一般,僵住了身子,大脑也变得空白。
直到秦夜隐的脸又朝着她逼近几分,沈晚熹才猛然回神,下意识地缩着肩,脖子往后躲去。
秦夜隐瞅着沈晚熹这副惊慌错愕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冷哼一
声说:“躲什么?怂了?”
沈晚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刚才那么有气势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隐爷还请自重,万一被拍下来传到网上去,给您和苏小姐造成困扰就麻烦了。”
秦夜隐像是丝毫不在乎这事,也不顾周围已经有人在往他们这边看。
旁若无人地,将脚往前挪了半步。
靠近她的距离,近到呼吸时能都嗅到她发丝中散发出来的香气。
看着她染上红晕的脸,秦夜隐不自觉地滚了下喉结。
眼前的沈晚熹,就像是一颗已经成熟且飘散着诱人香气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
“你们两口子注意点影响,公共场所,别当自己家似的。”
听见邵千芷的声音,沈晚熹才猛然将秦夜隐推开,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衫。
秦夜隐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子,瞄了邵千芷一眼,认出是沈晚熹的闺蜜,才意识到沈晚熹来这不是找男人的。
邵千芷已经喝得有点晕乎了,这会才反应过来说:“诶不对,你俩不是离婚了吗?什么时候复婚的啊?”
秦夜隐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走开,没去楼上订好的包厢,而是在大厅找了个卡座坐下,方便他观察沈晚熹的一举一动。
沈晚熹面红耳赤的,脸上的温度半天都下不来。
她和邵千芷坐在吧台旁,要了两杯招牌酒。
邵千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秦夜隐,问沈晚熹:“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啊?”
沈晚熹捧着杯子小酌一口才回答说:“没什么情况啊,还是老样子。”
“没情况你俩刚才还那样?刚才这要是摆的是张床,你俩恐怕都现场直播了!”
沈晚熹笑着打马虎眼:“我那是逗他玩的,他都恨死我了,哪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过。”
“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晚熹顺势转移了话题:“你和师父还分居呢?都多少年了?小宴都八岁了。”
邵千芷傲娇地说:“他不来求我我是不会回去的,和他的破电脑过去吧!”
“师父只是脑子轴,其实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
“我十六岁就跟着他,十八就生了小宴,你看看他现在什么德行?我们两个都是苦命的人,青春全耗在了不该耗的人身上!”
沈晚熹回想起过去,笑容苦涩了几分,说:“至少你和师父心里还是装着彼此的,只是你们两个都不肯服软,我就不一样了。”
邵千芷叹了口气,又瞥了秦夜隐一眼,说:“其实我觉得你和他心里也装着对方,只是因为他哥哥的事,让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不承认自己喜欢你罢了。”
沈晚熹自嘲地笑了笑,想也没想就说:“哪可能?从小他就对我冷冰冰的,一直都是我主动,结婚一年他都没正眼瞧过我,就算没有那些事,他应该也不会喜欢我。”
“你啊还是不懂男人,秦夜隐摆明就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
,你不能听他说什么,你得看他做什么。”
沈晚熹轻笑说:“他说的做的挺一致的,都讨厌我。”
邵千芷摇头纠正说:“不对,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从他眼睛里看得出来他是在乎你的,相信我,姐看男人很准的。”
哪怕邵千芷说得这么笃定,沈晚熹对这样的结论也毫无信心。
“反正都离婚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这次回来也不是因为他,也没有要复婚的打算,感觉有了孩子之后,就只想安安稳稳的。”
“话是这么说,可看得出来你并没完全放下他,只是很多事情看淡了,没有之前那么执着了而已。就假如秦夜隐现在说他相信你了,想跟你复婚了,你肯定还是会答应。”
沈晚熹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认真想着邵千芷的话,点点头声色微哑说:“或许吧。”
“其实我还挺希望你把秦夜隐抢回去的,省得那个苏小三一天到晚在网上编故事,我感觉她自欺欺人得都快信以为真了。”
沈晚熹自嘲地笑了笑说:“那恐怕要让千芷姐失望了,苏若竹和他结婚的可能性都比我和他复婚的可能性大。”
“小熹你就没想过把车祸的误会解释清楚,然后带着孩子和秦夜隐团聚吗?”
“怎么解释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他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沈晚熹的语气听起来风轻云淡,却充满了无奈。
“那你就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是清白的
。”
沈晚熹摇了摇头轻笑说:“那只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但肇事车是我家的货车,车上印着沈家的标志,这对他来说就是给我定罪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