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安压在地上的许胜男顿时没了声,她忍着胳膊的酸痛,尴尬的笑着:“白总,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就是这个不孝女实在是太气人了!她不孝啊!您是许晴的领导,我就是想请您评评理,她不听我和她爸的话,她还敢不听您的话?”
白兮坐回沙发,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有没有这个意思你也已经冒犯了。”
白兮的声线明明清甜柔顺,但听到耳朵里就是让人头皮发麻,许胜男半张脸都被按在地上,嘴都快抽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读过书没文化,对不起啊白总,您别跟我计较,我就是想请您评评理。”
“评理啊?”白兮勾起嘴角,示意保安将人拎起,“好,我先给你评评理。”
许胜男嘶的一声被保安拎着后脖子站起来,“哎哟哟我胳膊都要断了,松手啊,怎么还不松手啊,哪有这么评理的啊?”
白兮看向许晴问:“她平时怎么对你的?”
许晴咬了咬唇,捂着红肿的脸颊说:“白总,不怕你笑话,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大出血不能再生产,我爸重男轻女就在外面跟这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她隔三差五刺激我妈,直到我妈抑郁投河自尽。”
她双手擦着眼泪,眼窝下的遮瑕被擦去,露出乌青的黑眼圈,“从她进门的那一天我就没过过一天正常日子,她一不顺心就打我,初中毕业后就想让我定亲跟着婆家人去厂里打工,是我奶奶压着才让我勉强读了三年高中,那三年她几乎每个星期都来学校骂我,让学校的同学嘲笑我侮辱我,她是想逼我走我妈的老路,是我咬咬牙挺过来了。”
“你放你妈的屁!你妈是自杀不是他杀!她要去死跟我有屁关系!你吃我的穿我的现在还反咬我一口,你跟你妈一样就不配活着!”许胜男跺着脚大骂,那咬牙切齿的狠样让白兮联想到齐丽。
“你他妈才不配活着!我妈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记恨我奶奶供我读书,趁我不在家的那几年偷走她所有值钱的东西,生病也不送医院,就这样活活拖死了!你以为街坊邻居不知道吗?!”
许晴说到这彻底崩溃,她捂着嘴泣不成声,“我只恨自己当年太弱小,连保护至亲的能力都没有,你连我奶奶去世都不告诉我,许胜男,你会遭报应的!当年的那十万我是在看奶奶的面子上才拼了命的凑,结果你们连安葬费都不给她,现在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们!”
“我养只狗都会对我摇尾巴,你个畜生都不如的杂种,你不拿钱给生父治病,我就闹到你待不下去!我报警抓你,我上法院告你!”
这就是许胜男这几年的招数,从学校到公司,她总有办法找到许晴,给钱她闹,不给钱她闹的更厉害。
许晴像被逼到了死胡同里,在这一刻她杀人的心都有,“白总,对不起,我给公司造成负面影响,我……”
“你打回去。”白兮侧目看向许晴,“她怎么打你的,连本带利打回去。”
许晴当场愣住,她神情茫然的看向白兮,一时忘了说话。
许胜男立马翻脸,她拼命想挣脱保安的桎梏,奈何力道悬殊太大,疼的她龇牙咧嘴,“你好歹是个领导,你还上过电视怎么能教导人打妈?这就是你们公司的文化?这就是你做领导该有的样子?你们这是人多欺负人少!我是她妈,她敢打我?!”
白兮就着许胜男的话笑着说:“我向来教导手下的员工挺直腰杆做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我这是死禁!”
她看向许晴,鼓励的眼神,“她一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二对你没有养育之恩,三还对你诽谤攻击,这样的人渣我都想打,你忍什么?”
许晴眼底水色渐深,白兮的话像带着某种魔咒驱散了她内心的恐惧,她走上前,直视那双曾令她无比胆寒的双眼,抬手的瞬间,许胜男怒吼一声:“你敢!”
紧接着是“啪”的一声巨响,许胜男直接被打懵,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接二连三的巴掌像砸落的冰雹般落在她脸上。
许晴咬着牙,一下比一下狠,“这些是替我妈妈打的!”
“这些是替我奶奶打的!”
“我不会给你钱!”
“我也不会再逃避,你如果再敢骚扰我的生活,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许胜男从刚开始的破口大骂被打到嗷嗷求饶,许晴打的手麻了,就拿起桌上的珠宝册子叠起来扇。
白兮静静看着她宣泄积压多年的愤恨,总算知道前世的许晴为什么在白氏过的如此小心翼翼了。
她踏实本分,明明能力强却不争不抢甘居平位,白兮就是欣赏她这份淡然才选她当贴身秘书,没想到她也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也有一个想百般逃离的过去。
打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许胜男的脸肿的像烂掉的番茄,保安一松手,她立马抱着头蜷缩在墙根瑟瑟发抖。
许晴累倒在沙发上,胳膊都甩不动了,但她的眼神明显恢复了正常,不再躲躲闪闪,魂不附体。
白兮走到许胜男身前,“下次再敢跑到我的地盘上闹我的员工,就不是刷耳刮子这么简单了,许女士你听明白了吗?”
许胜男哪说得出话,只能抱着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点。
典型的吃软怕硬。
许晴抬起手肘擦了擦眼眶,突然笑出声,“谢谢您白总,我其实特别佩服您,您收拾白氏的那几招我特别想效仿,可是我缺乏勇气去面对也缺乏胆量去挑战,但现在我不怕了!”
白兮深知童年的伤害就如附骨之疽,根本无法在一朝一夕中被治愈,只能咬着牙在岁月的长河中独自抗争。
赢了你是重生,输了是痛苦一生。
白兮给许晴批了两天假去处理自己的家事,这两天上下班都由乔晗负责接送。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乔晗从后视镜偷偷打量自己的新老板,她正低头划着平板上的设计图,蓬松的麻花辫挽在肩头的一侧,恬静的如森林中的仙子。
只可远观,不敢亵玩。
在白兮抬头的一瞬,乔晗连忙转移视线,慌张的差点挂了倒挡。
绿灯亮,他踩下油门。
白兮突然开口:“不熟悉路况吗?”
乔晗挠了挠耳朵,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但很快他调整好状态,如实说:“白总,有人跟踪我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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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挺直腰杆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