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笙的吻一改之前的霸道强势,像四月的细雨,温柔缠绵,带着无尽的怜悯。
他以为白兮会和之前一样反抗会咬他,可意外的是她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
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
她想到许小杏满腿是血的模样,想到前世自己倒在血泊里,那双踩进肚子里的细高跟,还想到周承笙前世的凉薄,与刚刚的惊惧。
她大脑混沌一片,麻木的感受着周承笙的体温,木质的男士香水味,海盐藻的沐浴露,以及那温柔又克制的喘息。
所有的迹象都显得匪夷所思。
白兮推他,很轻的力道,周承笙立马停住,他抵着白兮的额头,轻轻抚摸着她脸颊,“吓着了?”
“你疯了?”
“差点。”
白兮歪头,换个角度打量他,“你喝酒了?”
周承笙俯身深吻住,半分钟后,他揉着白兮晶莹的唇瓣问:“我喝酒了?”
白兮推不动他,“你吃错药了?”
他嘴角淡开一抹笑,“你能治吗?”
白兮见惯了周承笙的凉薄狠绝的模样,他突然变了性,白兮一时吃不消。
周承笙突然低头埋进她的颈窝,一寸寸鼓胀的肌肉,严丝合缝的贴着她。
“兮兮,我撒谎了,后悔了。”
白兮:“……”
“我做不到,不管你满足我多少个要求,我都不会放你走。”
他鼻尖蹭着白兮的耳朵,灼热的呼吸肆无忌惮的烫着她。
“兮兮,我想跟你生孩子。”
话一落音,两人同时怔住。
白兮是愕然,周承笙是释然。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白兮。
她就像带着诅咒而来,咒语在她转身的同时悄然起效,让他猝不及防爱上她。
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只知道爱上了,这辈子都不想放她走。
在商场上,周承笙从不屑掩饰自己的野心,他想要的一切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交锋,哪怕是抢也是明目张胆的抢。
背后阴人的把戏,他看不上。
在情场上,他同样不屑掩饰真实的欲望,外人说他清冷,禁欲,那是他压根就提不起兴趣。
他感兴趣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哪怕白兮不愿意,他也不会放她走。
周承笙企图压着这份霸道,可现在他不想藏了,他就想明目张胆霸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白兮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倒抽口凉气,刚刚差点坠楼的心悸都没有此刻来的惊恐,她了解周承笙,他是真的在发疯。
“你在跟我表白?”
他语气坚定,“是。”
白兮大着胆子去揪他的耳朵,周承笙最讨厌别人碰他耳朵,她力度很大,整张脸都被她扯着变了形,可周承笙却没有生气。
她眼带讥笑,“你想跟我生孩子?”
“是。”
“你听过一句话吗?”
周承笙想吻她,白兮撑住他的下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周承笙愣住,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闪过一丝慌乱。
“更何况,你连深情都算不上,你只是单纯的想睡我!”白兮踢开他,周承笙换了个姿势坐起身。
“想要你不正常吗?”
白兮起身往浴室里走,“我不想要。”
她反手将浴室门锁住,将周承笙隔离在外,她低头看着姜黄的裙摆,上面上还染着许小杏的血。
白兮颤抖着脱下裙子,将花洒开到最大,任凭头顶的热流冲刷着她内心不断涌出的寒意。
周承笙坐在床上计时,二十分钟过了浴室里的淅沥声还没有停止,他担心白兮会窒息,开始敲门,“兮兮,你还好吗?”
没有回音。
“不说话我进来了。”
周承笙拧门,“我有钥匙。”
“出来了!”
他松了口气,嘴角噙着笑,“给你买的衣服挂在门口。”
两分钟后,浴室门推开一条缝,一只莹白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摸到衣服嗖的一下缩回去。
白兮打开袋子,是一条沁蓝色的长袖裙,她换好走出浴室,周承笙坐在床边把玩着金属火机,开开合合,起起灭灭。
他抬眸,眼底情绪不明,“先跟我说说晚上怎么回事?”
白兮选择靠窗的座椅,这个位置恰巧看到了周承笙后背上的口红印子,她面无表情挪开视线,“别墅的佣人说蒋舟舟想见我,我跟着佣人出去,走到一半佣人不见了,然后我听到许小杏的声音,我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摔倒在地上,脸色很白,裙子都是血,我去扶她,她死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指认我是害她的凶手。”
白兮深深吸了口气问:“有烟吗?”
“戒了。”他走到她对面坐下,“女人抽烟,不好看。”
“还记得佣人的样子吗?”
“天色太黑,我没注意看。”
周承笙牵起白兮的手往外走,白兮想抽回,周承笙强势握紧,“你确定要这个时候跟我划清界线吗?没有我,你今天走不出这栋别墅。”
白兮拧眉,“没有你,我今天压根就不会来这。”
“你自愿来的。”
白兮恼火,“是的,我活该。”
周承笙将人往怀里带,“所以听话,给你报完仇,我们就回家。”
两人走到一楼会客厅,顾家除了大房,所有人整整齐齐坐在这。
中间跪着两名当地的土著。
周承笙牵着白兮坐在二房的旁边,“这是人证?”
顾启明颤颤巍巍的解释:“是的周总,就是这两名佣人指控是白小姐,所以我才会让人先将白小姐请回房间,本就是打算等周总玩尽兴回来后再说这个事,后面的是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能将人逼到隔板上?”周承笙一声质问,现场鸦雀无声。
最后是顾磊的父亲顾青打破死寂,“明天就是我儿子娶亲的日子,今晚就出了这样的事,婚结不成喜冲不了,白小姐能得到什么利益?谁才是最大的受益人?我还没有老糊涂,背后的人我一定会揪出来!周总,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对比顾启明,周承笙对顾青的态度客气许多,“顾伯父严重了,今晚不只是你们顾家的事,也是我周家的事。”
“事情没查清楚前,我不会走,你们也不能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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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