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去换个衣服,然后把伴娘团的人都叫上,大家都想认识你。”蒋舟舟两眼泛光,丝毫不知道危险的到来。
“去吧。”白兮关上门,打开小提箱,发现陈梅给她准备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海滩裙。
她随手取出一件殷红色的。
“不适合你。”
白兮吓一跳,差点忘了厕所里还有个周承笙。
“太露。”他走到床前,理所当然的接过她手里的裙子,吊带的样式,大半个后背都裸露在外,睡觉都没见她穿这么暴露,大晚上的穿给谁看?
其实白兮也觉得有点开放,但她本能的反感周承笙干涉她的事,她将裙子搭在肩上,“我就喜欢这件。”
周承笙眼带警告,“晚上带你去买衣服。”
“不需要。”白兮将提箱塞进衣柜,“你还不走?”
周承笙靠着床对面的白墙,眼带讥诮,“你如果不想走出这扇门可以直说,不用拿裙子刺激我。”
那双黑沉的狐狸眼充满了戏谑,调侃还带点恐吓的意味。
白兮只觉得这样的周承笙陌生又危险,她心生警惕,“你管太宽了吧?我们之间的协定可没有包括衣服该怎么穿。”
他双手插袋,不以为然,“在这你就是我的人,穿成这样万一遇到坏人,我有责任。”
白兮差点脱口而出,谁还能坏过你?
话到嘴边拐了弯,“用不着,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还愿’关系。”
“人是我带来的,我当然得负责。”他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有些反应根本不受大脑控制,白兮莫名其妙闹了个大红脸,自己都觉得丢人。
她将裙子扔在床上,“照你这么说,我长得好看,穿的好看,遇到坏人是我的错?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难道不是你们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种有罪吗?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也没立场管!”
白兮拉开房门,“请你出去。”
一句没资格也没立场,狠狠戳到周承笙痛处。
每一次白兮像根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时,周承笙都懊恼的想剁了自己这双手。
就是这双手,亲手剪断了风筝线……
“阿笙,白小姐,晚宴很快开始了。”朱曼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朝周承笙使了使眼色,“阿笙,白小姐累了一天,你让她好好休息,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承笙不情不愿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才刚迈出房门,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
他整张脸都黑了。
“不能太着急,女人得慢慢哄,急了人就跑了,在场的都知道你跟白小姐的关系,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朱曼穿着一条抹胸式样的波西米亚裙,裙摆开叉到大腿的位置,走路的时候莹白的长腿时隐时现,说不尽的性感勾人,偏偏周承笙一脑子浆糊,心思都不在她身上。
他三步一回头,就怕白兮突然穿件吊带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的女人,岂能给别的男人看?
朱曼心底像打翻了缸黑染料,所有明媚的角落都被染成了浓稠的墨色。
她不动声色的将路往椰子树的方向引,因为刚刚来的时候就听见蒋舟舟蹲在那打电话。
“一个离婚的女人也好意思参加小杏的新婚宴,要不是我水晶甲贵,刚刚真想一巴掌呼她脸上,你们没瞧见白兮现在的样子,比高中时期更贱。”
周承笙脚步顿住,朱曼侧目打量他的神情,那张寒鸷的脸将她也吓一跳。
“阿笙,小杏告诉我说她和白小姐是校友,是白文涵的闺蜜,所以一直不待见白小姐,能不能看在是小杏请来的伴娘,你…”
“不能。”
白文涵的闺蜜,能是什么好东西?
……
白兮洗完澡,选了条姜黄色的长裙,依旧是吊带,大露背,只不过前胸没有那么露。
她将头发吹干,落腰的长发,刚好盖住后背的春光
一想到周承笙刚刚的吃瘪的模样,白兮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她了解周承笙的性格,表面是矜贵的性冷淡风,看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都不屑于放心上。
又冷又硬,像块结了冰的不锈钢。
实际,睚眦必报,死记仇。
尤其是离婚后,白兮甚至怀疑周承笙是不是还存在人格分裂…
她深呼吸几口,对着镜子说:“少说,少错,忍住,这场游戏,还有23集就结束了。”
她拉开门往外走,为了方便踹人,她鞋都没穿,反正踩在沙滩上,穿什么都硌脚。
顾家的晚宴已经布置好,伴随着唯美的乐声,俊男美女们的端着高脚杯肆意欢笑,起舞。
此时太阳渐渐落山,晚霞的颜色有深紫有淡青,还有一抹极其跳跃的火红,杂乱无章的色彩混在一块将波澜的海平面映衬的异样柔和。
白兮环顾一圈,没有看到蒋舟舟的身影,转身回走的时候撞见两个黑人抬着担架从身边走过,担架上躺着的正是蒋舟舟。
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全是砂砾,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
白兮一头雾水,这是老天爷给她报了仇?
“白小姐。”朱曼走到白兮身侧,将一杯蓝色液体的酒水递给她,白兮随口问:“她怎么了?”
“不会游泳还非得去海里冲浪,泡了半个小时才被捞上来,差点淹死。”朱曼看了眼身后气势汹汹的许小杏,问:“我刚还跟阿笙说逞强的人自讨苦吃是活该,白小姐觉得这种人活该么?”
白兮勾起嘴角,“是挺活该。”
这四个字恰好落到许小杏耳朵里,朱曼前脚告诉她,蒋舟舟和白兮有仇,蒋舟舟后脚就被人扔到海里泡的半死不活。
好好的伴娘团因为白兮少了一个人,许小杏心里憋着一团火,认定白兮就是来捣乱的。
她走到白兮身前,拉着朱曼的手说:“曼曼,我决定了,伴娘团不要了,我就要你当我的伴娘,周承笙当顾磊的伴郎,刚好我们一对,你们一对!”
白兮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将酒杯放置在身边的木桌上。
朱曼轻点了点许小杏的脸颊,“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风风火火,你是新娘子,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随即又笑着看向白兮,“阿笙和新郎官在那边聚餐,他怕你一个人无聊,让我和小杏过来陪陪你。”
许小杏摸着平坦的小腹,将白兮放置的那杯酒水洒在自己脚边,“曼曼心思细腻懂得疼人,但白小姐社交手腕高超,离了婚还能将前夫一家哄得服服帖帖,怎么会无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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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少说,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