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打开总共六层,每层两格,每一格里都有一条宝石项链。
白兮小心翼翼的拿出项链仔细端详,在确定是真品后,她视线顷刻间模糊一片,“奶奶…”
张絮梅一见白兮掉眼泪就心揪的慌,她拍着白兮的手说:“傻孩子,大喜的日子别哭花了妆,兮兮,小笙是真的花了心思,他为了收集这套十二生肖宝石项链,废老鼻子劲了,我出面都不一定能收齐,但他在短短一周内就做到了,你看在他这番心意上,给他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好不好?”
此时的白兮,内心百感交集,这套宝石项链正是南秋蔓的成名作,也是南秋蔓成立以来,仅有的十二条,从设计到成品,每一步都是白文贤和南秋蔓亲手完成,没有经第三个人的手,是实打实的夫妻合力之作。
当年这十二套宝石项链被高价拍卖到世界各地,白兮本想在自己实力壮大后一件一件收回来。
她从没想过会有人在开业这一天,将这一整套项链送到她面前,更不会想到,这个人他妈的居然是周承笙!!
这种即想举香跪谢又想提刀杀人的极端情绪冲撞在一起,犹如岩浆撞上雪崩,激的空气都在沸腾……
白兮收住木盒,内心挣扎几秒后,“奶奶,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张絮梅暗暗松了口气,这就表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时间还早,现在布置还来得及,李管家把展示的橱窗都准备好了。”
白兮眸子微漾,原来这就是奶奶提前来的原因,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眶,“谢谢您奶奶。”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管家,快让人搬上来,听兮兮的安排布置。”
白兮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落在周佔霖眼底,他承认,在看到木盒里的项链时,他心底隐隐吃味,怪他功课没做好,晚人一步。
白兮将自助餐点和展览位都安排在天台上,她让人将自己的手绘图全部撤下,换上十二生肖的宝石项链。
周佔霖走到她身侧,“为什么把自己的作品的撤下?”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留给它们的,是我没有能力收回,才暂时用自己的作品代替。”
他言间暗藏失落,“还是大哥了解你,对比之下,我的礼物太逊了。”
白兮侧头,她眼眶依旧泛红,“你愿意跟我合作,能来捧场,就是最好的心意,周佔霖,谢谢你。”
他扬眉,“不叫我二公子了?”刚刚当着长辈的面,白兮很客气的称呼他为二公子,那种疏离感让他莫名的紧张。
看着白兮浅笑的模样,周佔霖心口没由来的软乎,“马上五一假了,到时候带你去参观工厂。”
她爽快答应。
很快,工人将展示位重新布置好,十二条栩栩如生的宝石项链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白兮强忍住了眸底的水雾,但声音仍止不住发颤,“都说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是被遗忘,所以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南秋蔓生生世世都被人记住。”
“那你呢?”
“我?”白兮眸底含笑,她扬起下巴的模样甚至骄傲,“我是南秋蔓的女儿,我父亲是南秋蔓的丈夫,这三个字不仅仅是代表我母亲,也是代表我们一家人。”
周佔霖心底猛地激起一圈圈潋滟,白兮的长相在男人心目中是典型的小女人形象,柔柔弱弱的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可偏偏体内藏着个男人的体魄,既让人心疼,又让人钦佩。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霖云阁一号包厢,男人垂目翻着手中的珠宝册子,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周身凛冽的气场让对面的女人如坐针毡,她手指头有意无意的抠着桌沿,面对桌面上的精致茶点,她脑子里只有毒药穿肠肚五个字…
男人放下册子,一双幽深的狐狸眼泛着精光,“不合胃口?”
女人猛地一个寒颤,“昨晚没睡好,胃有些不舒服。”
男人淡淡道:“和老二的订婚宴准备的怎么样?”
女人惊愕抬眸,悟不透男人的深意,“大公子,你自己说的一条项链抵掉照片的事,我和佔霖的婚事你也要插手吗?”
“两码事。”
南秋蔓的12条项链,其中猴属相的在胡家,胡希儿那几张半路追回来的照片,巧了,周承笙手里也有一份。
她有苦难言,第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觉,这几张照片要是落入张絮梅手中,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进周家。
所以当周承笙提出项链抵相片时,胡希儿只能硬着头皮去求她那趾高气扬的小姑,又是送礼又是遭白眼,被冷嘲热讽好几天才将项链拿到手,多花了三倍的价钱不说,主要是憋屈!
她什么时候如此低三下气的求过人?
周承笙是在变相的羞辱她。
“今天日子不错。”周承笙看了眼时间,“如果胡小姐没意见,公关部会在今天对外公布你和老二的婚讯。”
胡希儿瞪大眼珠,“你…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么做?”
周承笙转动着杯托,“不愿意跟老二联姻?”
“不是。”胡希儿咽了咽口水,“我只是不明白大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二房势力壮大,你不忌惮吗?”她迟迟不敢擅作主张,是怕彻底激怒周佔霖引他厌恶,可如果是周承笙出手,那这雷就不由她扛,只是她不明白周承笙背后的动机。
“胡家有什么好忌惮的?”他轻飘飘一句,完全不将胡家放在眼底。
胡希儿一半红一半绿,胡家是正儿八经的国企,跟周家真的杀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可周承笙眼底毫无惧意,甚至还主动撮合她与周佔霖?
这种敢于平定一切的胆魄压的胡希儿直不起腰。
“我给你机会,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男人。”他起身欲走。
胡希儿大胆试探:“大哥是打算跟大嫂复婚?”
周承笙脚步微顿,这句大嫂勉强压住他乍起的不悦,他没有辩解,就等同于默认。
周承笙回到车上,打开手机,没有电话,只有陆沉的微信,他点开,陆沉发了几张现场的照片,照片里白兮穿着新中式的黑色礼裙,她梳着蓬松的辫尾,双手交握站在展柜前,楚楚动人的模样勾的人心尖发痒。
周承笙嘴角上扬,回复两个字:【删掉】
看到回信的陆沉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怕他手机里藏着白兮的照片,让他删掉呢。
他走到人少的地方,一个电话拨过去,“阿笙,你良心不痛吗?我挖空心思帮你追妻,你飞醋吃到我脑门上,白兮到底联系你没?”
周承笙不爽,“照片删了?”
“删了删了,我连你微信也删了,可关键是我不瞎,人家就站在我眼前,我还能装看不见啊?”
他闷笑着转移话题,“我说让你一条一条的送,你嫌磕巴,这下怎么办吧?你闭着眼睛送,人家闭着眼睛收,你们俩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你这礼不等于白送?”
周承笙暗暗压下失落,“她喜欢就好。”
“诶,不逗你了,实话跟你说,她都喜欢哭了,站在展柜前那副拼命忍住眼泪的模样是人看了都心疼,这份礼你送到白兮心坎上了,可惜啊,今天站在她身边的是周二,你爸和后妈都走了,你到底来不来?”
周承笙心里还在较劲,白兮给周家所有人都发了请帖,唯独漏了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
正憋着气呢,突然白兮的电话了打进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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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他送的开业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