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侧头,一脸鄙夷,“你算哪门子的客人?”还真当自己是盘碟子菜。
他压着火,“难不成你当我是主人?”
“是你自己把自己当主人!”白兮没好气的摇下车窗,飘雨被斜风刮进车内,卷带出大半的烟雾。
“周承笙,你有事直接找我,别找我朋友麻烦,她胆小不经吓。”
周承笙将烟头掐灭,“你胆子大,我警告过你离周佔霖远一点,你听了吗?”
“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你又听了吗?”白兮推车门,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离周佔霖远一点,抱歉,我做不到!”
周承笙想到两人牵手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他拽过白兮,将人禁锢在一角,“你就这么喜欢刺激我?白兮,你想过后果吗?”
白兮下意识将手挡在胸前,周承笙的脸近在咫尺,那双阴沉的狐狸眼此刻迸发出森森寒气,她调整好呼吸后,突然伸手抚了抚他的领带,“又是赖皮又是苦肉计,不就是想让我跟周家合作么?”她暗暗咬牙,刺激怎么了?他一天阴魂不散,她就把他气到魂灰魄散!
白兮声音突然娇软,在有限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周承笙没由来的腹部一紧,她淡笑一声,“所以我如你的愿,跟周佔霖签了十年的合同。”
这话一出口,犹如雷管爆炸,每一秒都炸在周承笙的神经上。
白兮能清晰地看到他眸子里炸裂的怒火,偏偏她毫无畏惧,脸上大喇喇的写着六个字,就炸你,炸死你!
周承笙气到一个深呼吸,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你跟周佔霖签了十年合同?”
白兮挣脱不开他的禁锢,索性顺势窝下,她就不信他还敢在这对她做什么,“对啊,你那么有诚意的邀约我跟周家合作,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挑衅至极。
周承笙怒极反笑,“也是,毕竟周佔霖也姓周。”他突然抽身,朝窗外喊道:“阿佐!”
很快周佐回到驾驶室,“笙哥,去哪?”
“回公馆。”
话音刚落,整个车厢都仿佛结了层冰,周佐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踩下油门。
白兮瞬间坐直身子,猛拍车窗,“放我下去!”
“有本事你砸开。”
周承笙胸脯起伏着,他敲出一根烟,打燃火机,结果下一秒就被白兮吹灭。
他再打,她又吹,两人无声的较着劲,一次,两次,三次…
周佐瞟过后视镜,内心波澜壮阔,后座的两个人仿佛只有6岁……
他正在心里感慨着岁月如梭,忽见周承笙大手一捞,将白兮整个捞进怀里,直接吻住她的唇。
周佐提着口气,连忙按下挡板,这可不是他该看的。
此时,千万只草泥马在白兮心里奔腾而过,周承笙发了狠的吻,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白兮都快窒息了!
她逮着机会咬住他的唇,又凶又狠,顷刻间,两人的唇齿间皆是血腥味。
可周承笙仿佛感知不到疼,他捏住白兮的下巴,迫使她配合自己,朱曼发的照片让他失了理智发了狂,在他心底,白兮还是他的女人,别的男人怎么能碰?!
他越想越来气,完全不想控制自己,直到身下的白兮哽咽出声,他才喘息着松开她,“你哭什么?”
白兮捂着脸,他拉开她的手,“你存心气膈应我。”找谁不行,非得找跟他一个爹的,这是想气死他。
她泪眼汪汪,满满的委屈,“是你逼我。”
周承笙将人搂进怀里,久违的充实感让他不自觉搂得更紧,他声音暗哑低沉,“我逼你什么了?”明明每次都是她把他逼疯。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贴在他胸口处,破天荒没有闹,周承笙以为白兮终于老实了。
他刚松口气,突然白兮哇的一声嚎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差点儿吓坏了泰山崩顶也面不改色的周承笙,“奶奶,周承笙他打我!”
周承笙一脸懵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心道哪里来的奶奶?
紧接着,张絮梅盛怒的声音响彻整间车厢,“周承笙,你对兮兮干什么了?!”
周承笙还没从茫然中缓过来,只见白兮从屁股底下拿出手机,光明正大假哭:“奶奶,他打我,他居然动手打我,我嘴角都流血了…”
周承笙:?!!!
“兮兮你在哪?你把电话给他!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动手,我从小怎么教育他的!”
她声音惶恐无助,身子紧贴着车门,仿佛周承笙真拿她怎么样了,“奶奶我害怕,他把我锁在车上不肯送我回家,强行带我去周公馆,奶奶我好害怕,我想回家,您让人接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怕他。”
白兮一哭,张絮梅整颗心都揪起来,“兮兮你别害怕,有奶奶在,他不敢欺负你!周承笙,我让你把兮兮接回家,没让你把人绑回家!”
周承笙一脑门问号,他真是气到牙尖发痒,这都什么事??!!
白兮声线隐隐发颤,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掉,却将嚎啕大哭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周承笙完都懵逼了,他差点就信了自己刚刚精神分裂打了人还不知道?。
“奶奶,我害怕,我想回家,奶奶他打我…”虽有夸张的成分,但害怕倒不是演的,周承笙的反常是真,抓狂也是真,连细微的身体变化白兮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见过他的冷漠,厌恶,甚至不近人情的狠绝,独独没见过他这副情难自控的模样,这样的周承笙让白兮毛骨悚然!
“小笙,你马上送兮兮回家,然后回老宅见我!”
周承笙硬着头皮接下,“我知道了奶奶。”他盯着白兮的眼睛,目光幽怨而森冷,一字一顿的说:“我现在就送她回家。”丫的够狠,明目张胆摆他一道,胆子够大!
为了防止周承笙耍诈,白兮一直维持着抽泣声与张絮梅聊天,她全程死贴车门,控诉他如何欺负她恐吓她,还打的她满嘴的血腥味。
不是老说她爱演爱装么?今天就演给他看!
周承笙只觉得气血一阵阵翻涌,直冲天灵盖,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两天折腾的他人不人,鬼不鬼,居然还将自己的暴行推到他头上,到底谁打谁,谁踹谁,谁咬谁?他胳膊上的牙印还新鲜热乎着呢!
突然,白兮手机嗡的一声,没电关机了!!
只听后背凉凉一声,“演完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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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奶奶,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