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妮下飞机就火速赶到婉居,一进屋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我的乖乖,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单枪匹马就把房子收回来了?你二叔一家没找你干仗?”
白兮站在桌边,认真裁剪恬妮带来的花,“昨晚来了,在门外跪了一晚上。”
“啊?!”
恬妮走到白兮对面,盯着她问:“你说啥?什么跪了一晚上??”
白兮没忍住笑,将昨晚的经过跟恬妮复述一边,恬妮听完,差点下巴掉地上,“我的天哪!齐丽住院,白智辉带着两小的在门口跪了一整晚?我的乖乖,这一仗干的太漂亮了!哈哈哈…”
又是一阵鹅叫声。
笑了半天,恬妮揉了揉腮帮子,“我以为荣珊珊被判28年已经够喜庆了,没想到最喜庆的事发生在昨晚,你怎么不给我开个视频,让我看看他们那衰样。”
“真想看?”
“想啊,特别想!”
白兮放下花,在平板上调取昨晚的监控,“昨晚的监控都有,洗袜子的,唱歌的,还有磕头的都有,你慢慢看,半小时后我们吃饭。”
恬妮抱着平板窝在沙发上,一边嚼薯片一边看回播,笑的花枝乱颤,白兮总有错觉,头顶上的吊灯都跟着在发颤。
看到一半,恬妮突然问:“兮兮,周瞎子为什么要替你收拾你二叔?监控画面显示他的车在外面停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站在门口又不进来,他什么意图啊?”
“他有病。”
白兮将恬妮买的花插满了整整三个花瓶,各式各样的都有,统一的娇红,看着特别喜庆。
“他该不会一离婚就瞎子复明,想跟你和好吧?”恬妮捏着薯片包装咔咔作响,“兮兮,你可千万别心软啊。”
白兮浅叹一声,“我已经在他身上栽了十几年,人生有几个十几年啊,我不可能栽第二次。”
恬妮松了口气,随后又抱着平板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还唱征服,就把你老子给征服了,嗤…”
随即她又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白兮身边,“兮兮,我这颗心真的是为你七上八下的,你干趴你二叔一家真的是飒爆了!可是我怕他们一家报复你,你一个人住在这,他们可有一窝,每一个都不是善茬。”
白兮耸耸肩,“没什么好怕的,他们要真干得过我,就不会集体进医院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拽了?”恬妮丢下平板,一把搂住白兮,在她胸前狂蹭,“胆子变大了胸也跟着大了,让我看看d还是e。”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着,让白兮暂时忘了白天的烦恼,“好啦,别闹。”
“我下飞机还没洗澡呢,走,我们一起洗。”
恬妮将白兮拽进浴室,两人面对面泡在浴缸里,“荣珊珊居然被判了28年,我以为她顶多判10年。”
白兮将胳膊上的泡泡吹散,心底的阴霾似乎也被吹散了一半,“虽然知道不现实,但我一直都希望她能判死刑,可是今天算了一下,突然觉得28年是最适合她的年份,比死刑和无期都适合她。”
恬妮晃着红酒杯,心里唏嘘不已,“这叫自罪孽不可活,等她出狱的时候有五十岁多了吧?没有亲人也没有儿女,没有背景也没有收入,就算死了也不一定有人收尸,比直接判死刑惨多了,但也是她活该,非得罪恶多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小妮。”白兮盯着天花板的射灯,十几秒后,她沙哑开口,“周承笙说想跟我重新开始。”
“噗—”恬妮直接将红酒喷了!
“我他么一大嘴巴子扇死他!他早干嘛去了,你追着他跑了十几年他回头看过你吗?现在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摆脱他了,他又想重新开始了?他怎么不滚回娘胎重新开始啊?渣男!贱男!”
白兮眼底含着泪,被恬妮暴躁的样子逗笑出声,“很悲哀对不对,以前我那么喜欢他,把他当成我的全世界,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现在我决定放手,他却不乐意了,居然主动提出跟我重新开始,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让我现在就狠狠报复回去?”
“报复前任最狠的方法就是让他追悔莫及又怎么都追不到,气死他急死他后悔死他!”恬妮伸手擦去白兮眼角的泪,“兮兮,你是不是还爱他?十几年的爱恋你真的放下了吗?”
白兮无缝隙回道:“我对他没有爱,只有恨,我只是心疼以前的自己,傻傻的被虐了那么久。”
恬妮愤愤不平,“死渣男,在禹州的时候还和别的女人开房,回南川就来求和,兮兮,虐他,狠狠地虐他!姐姐我大把的虐渣经验,今晚全传授给你!”
周公馆,周承笙将陆沉带来的蛋糕推到一边,半点食欲都没有。
陆沉吐出一圈烟雾,坐在对面,“丁大厨做的蛋糕都不吃?阿笙,你昨天大输液今天大放血,什么东西都不吃,万一身体虚了,你以后怎么追白兮?”
自从吃过白兮做的蛋糕,周承笙对外面的甜品彻底没了兴趣,看都不带看的。
他盯着白兮的微信对话框,一个红心感叹号,这个狡猾的女人,前一秒把他的微信移出黑名单,后一秒就删了,发送的好友请求到现在都没反应。
他抿了抿唇,挤出三个字:“怎么追?”
陆沉将烟蒂按灭,扬了扬下巴,“真心决定追?”
周承笙面无表情,“少废话。”
陆沉大笑一声,“好说好说,兄弟头一次追女人,我没有不帮忙的道理,首先你得特别隆重的跟她表白一次,鲜花宝石钻戒都准备好,然后深情款款的告诉她你爱她,请求她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开始。”
周承笙忍着鸡皮疙瘩,“她已经答应了。”
陆沉诧异道:“你表白过了?阿笙你挺会的啊,敢情你在这给我装纯情呢?在哪答应的?医院吗?”
周承笙瘫靠在沙发上,将手机扔在一边,“在车上。”
“车上?”陆沉瞄了眼周承笙的手机,试探性的问:“你该不会把人直接锁车上,逼她答应的吧?”
周承笙顿住,眼神有些发懵,“我没逼她。”
陆沉半信半疑,“阿笙,我得先给你做个心理建设,你和白兮结婚之前,几乎整个南川都把她当笑话,觉得她想嫁给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呢就任凭她被嘲笑多年,从没有维护过她,不仅如此你还数次在公共场合无视她,半路丢下她,先不说这之间有没有误会,你之前对她的种种做法是真的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情分啊,我都觉得你的心是铁做的,对女人比对男人还狠。”
周承笙敲出根烟,捏在指间反复揉搓,“那时候我不喜欢她,当然不在乎她什么感受。”现在回想,他开始后悔了。
“所以才会有荣珊珊1号2号等等敢明目张胆拉踩她,结婚前她被嘲笑是母癞蛤蟆,现在离婚,她又被嘲笑是豪门弃妇,男人要面子,女人不仅要面子还记仇,尤其爱翻旧账,你们这本旧账攒了十几年,你要想把白兮重新会追回来,就得先给足她面子,让她出了这口积压了十几年的恶气。”
周承笙心里叹了口气,问:“怎么做?”
陆沉大喇喇往沙发上一靠,“以后出门别带脸,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在跪舔前妻,能不能追到白兮,取决于你豁不豁得出这张脸。”
周承笙挑眉确认:“就是不要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68章 以后出门别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