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抽血的过程中周承笙的视线都停留在白兮脸上,她本想再接着刺激他,可一对上那双黑沉的狐狸眼,她就浑身不适,于是她坐到周承笙的背后,结果这煞神,竟转过身来继续盯着她。
那眼神,如同恶鬼盯食,幽怨又执着。
白兮硬着头皮无视,问医生:“验血多久出结果?”
“十分钟。”
白兮掐着时间,在周承笙抽了差不多200毫升血液的时候,她伸出胳膊说:“来吧。”这样周承笙抽完血的时间和报告出来的时间几乎一致,她可以立马走人。
周承笙哪里看不出她的意图,心里恼火,一旁的医生急声提醒:“周总,放松放松,攥拳会回血。”
周承笙放松拳头,无意间撇了眼胳膊上的针管,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周总,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您及时告诉我。”
白兮冷哼一声,“这么虚?看来你不行啊。”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上嘴咬他一口。
恬妮说过,男人最忌讳的三个字就是你不行。
结果周承笙死猪不怕开水烫,“要不要我替你回忆一下,那晚的细节?”
他声音仿佛中了蛊,白兮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她知道周承笙指的是新婚夜,她哪里还记得那晚的细节,只是脑子不可控的飘到了浴室那晚,他的吻比她的身体还热。
白兮憋着一肚子火,将药棉丢进垃圾桶,“流氓!”
周承笙闷笑,女人果然口是心非。
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医生拿着报告进来,周承笙动作很急切,起身时脑袋一阵眩晕,医生连忙扶住他,“周总,您昨晚高烧一夜,又抽了400毫升血液,动作幅度不宜过大。”
他顾不得那么多,抽过报告一目十行,当他看到未孕两个字时,心口说不出的闷堵,他又望向白兮,只见她眼神沉静,还隐隐透着水色。
是因为没怀上,所以伤心了么?
白兮开门欲走,可门口的保镖不放人。
她握着门把手的指节渐渐泛白,像被人抡了一铁锤,当时不觉得疼,但后劲大。
在等结果的十分钟里,她每一秒都在忐忑,她回想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变了,会不会孩子也会提前到来?
万一来了该怎么办?周承笙又逼她打掉该怎么办?
看到结果的瞬间白兮是松了口气,但同样又经历了一次绞心绞肺的痛。
她深呼吸一口,稳住声线,“都亲眼看到报告了你还不安心吗?你到底要怎样?”
周承笙死死捏着单子,“或许时间太早还验不出来。”
白兮忍无可忍,一直拼命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恼恨被周承笙彻底激发出,“周承笙你存心折磨我是吧?”
主治医生见气氛不对,急忙退出房间,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周承笙和白兮两个人。
他脸色有些发白,偏偏眸色却沉的要命,“到底谁折磨谁?”
“周承笙,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拿你的钱,我没有怀你的孩子,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你不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我吗?刚好我也不想看到你,你如果还有一点做人的觉悟,就请你捡起一个前任最基本的素养,别再骚扰我!”
她此刻的眼神就像只毒蝎子,说出的每一字都淬着剧毒,狠狠的往他心上扎。
周承笙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看了她许久,“白兮。”
她打断,“放我走。”
周承笙心里堵得慌,他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
他喉咙用力滚动,每一秒都晦涩难耐,“你不是想我报复我吗?”
“放你走,你怎么报仇?”他站起身,挨她极近,以至于白兮眼底的每一分恨意他都看得清清楚,那样陌生又浓烈,像钳子在挖他的肉。
白兮大方承认,“我是想过要报复你,可是周承笙,你不配,你不配再占用我一分一秒的时间,你已经毁了我一整个青春,我不会让你再毁了我一整个人生。”她神情冰冷决绝,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周承笙只觉得呼吸一窒,他以为白兮会痛骂他,或者像之前一样使出些乱七八糟的招数让他难堪,甚至拿起一旁的剪刀刺他几下他都能接受,唯独此刻的冷漠让他胸口钝痛,无所适从。
“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白兮轻嘲的口吻,“因为我爱你啊。”
他下意识的掐住她的脖子,他没有发力,她亦没有闪躲,“那你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你同意了呗,你不签字,我一个人怎么离?”她死死盯着他,“就像结婚,你不同意,我一个人怎么结?”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声发泄不满,“结婚的时候你不负责,离婚的时候你又纠缠,周承笙你就是个渣男!彻头彻尾的人渣!”
周承笙也恼,“我怎么不负责了?结婚三天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是,结婚之前我是冷落你无视你,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对所有女人都那样,可是结婚之后我怎么你了?”
他迈前半步,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怪我新婚之夜让你睡书房?可是你最后也没睡啊,你还把我赶出去了,这都不能扯平吗?”
白兮依旧站在原地,窗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百叶帘折射进来,炽白的墙砖与她殷红的裙摆形成巨大的反差,可偏偏又与她眸底的冷色相得益彰。
周承笙心口隐隐作痛,“白兮,你怎么报复我都行,就是别让我放你走。”
白兮眸色隐隐松动,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周承笙,你有病治病,我没时间陪你耗。”
她后退几步,拉开房门,两名保镖并排堵在门口,她抄起门口的垃圾桶砸向周承笙,“叫你的人滚开!我还要去上班!”
周承笙站着没动,硬生生挨了这一砸,有点痛但是心里舒服,打他骂他都好过不理他,“我送你去上班。”
话音刚落,门口的保镖瞬间退到两边,白兮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接起电话大步朝外跑,“喂,白总,田翔今早来公司签到后就突然消失了,我刚刚查到他的男朋友和您曾是校友,我把照片发给您微信上。”
“好。”
白兮打开微信,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脚步猛然顿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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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因为我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