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时间一到,周承笙仗着腿长三两步走在最前头,白兮有意识的放慢脚步,跟他拉远距离。
可很不巧,两人的位置在同一排,中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兮兮?”
白兮回头,身后站着一名高个男人,正一脸惊喜的冲她笑,“兮兮,真的是你。”白t恤白球鞋,气质很干净。
她卡顿了片刻,突然想起,“学长?”
“看你刚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男人笑着走上前,主动将两人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臂膀的肌肉张弛有力。
恬妮立刻捏了下白兮的袖子,“兮兮,你学长好帅啊,你好,我是兮兮的朋友恬妮。”
“你好,我是兮兮的学长,李冬树。”两人很自来熟的握了握手。
白兮觉得好笑,也笑出了声,“谢谢你学长。”
“小事,兮兮,下飞机后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吗?我是禹州本地人,我请你和恬妮。”李冬树看个子至少一八八,但眼神纯粹,面带红晕,活脱脱一副少年怀春的模样。
“好啊,我和兮兮去禹州的目的就是大喝大吃,来,李学长,咱两换个位置,你们多年未见肯定很多话说,我今天起得太早,得补个觉。”
恬妮没等两人回应,直径退到后排,让周瞎子好好看看她家兮兮到底有没有喜欢有没有人追!
周承笙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周佐在过道这边,李冬树只知道白兮刚离婚,压根没注意前夫就在隔壁。
他小心翼翼的问:“兮兮,我可以坐这吗?”
白兮笑了笑,“可以啊,但我想坐靠窗的位置。”这样离周承笙能远点。
飞机滑行的过程中,周承笙闭目养神,但周佐总觉得身旁阴恻恻的,他时不时余光瞟向旁边,发现李冬树搭在座位旁的手一张一合,很多男人在紧张的时候手心都会冒汗。
这是典型的求爱信号啊。
周佐不动声色的调整下坐姿,以便余光能看得更全面。
“兮兮,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李冬树提着心,说完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白兮在查看公司这几年的盈利,心不在焉,“谢谢,学长也很帅。”
后座的恬妮憋着笑,靠窗的周承笙突然睁开眼睛,把周佐吓得一愣,忙回收目光,低头翻杂志。
“兮兮,你以后一定能遇到更好的。”李冬树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手心里全是汗。
白兮侧头看着李冬树笑得很开心,“借学长吉言。”
这一笑刚好落在周承笙眼里,和离婚那天的笑容很相似。
对一个陌生男人也能笑成这样?报复他就是当着他的面海男人?
周承笙打开遮阳板,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脑子里突然闪过白兮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轻哼一声,拉下遮阳板,有家暴的女人哪个傻子会要?
从南川到禹州要飞两个小时,李冬树和白兮并没有很多对话,一个小心翼翼试探,一个心不在焉回应,在正常人眼里,很显然男人有心,女人无意。
可在周承笙眼底,那是白兮在吊着对方。
他心里升起一阵反感,再看过去时,发现白兮手里握着簪子,长发垂落在两侧,正歪着脑袋睡觉。
李冬树将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他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抬手准备捋去她鼻尖上的散发。
“乘务员。”
安静的机舱内突然想起一声男音,李冬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顺着声音望去,与周承笙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差点原地石化。
空姐走到周承笙的位置,这才阻断了两人交接的视线。“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一杯水,谢谢。”
空姐起身,李冬树立刻调整好姿势,这回不仅仅是手心,额头后背脚底板都开始冒冷汗。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杀意,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慌让他来不及的思考,只想快速逃离!
白兮睡醒时,飞机正在下落,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她侧头往后看,整个头等舱都没有李冬树的身影。
目光对上周佐的时候,他用口型说:吃醋,跑啦。
白兮一脸莫名其妙,直到飞机降落李冬树也没有再出现。
恬妮小声嘀咕,“长相清清爽爽没想到是个重度便秘患者,上个厕所人没了。”
白兮取下行李,刚想说李冬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耳边突然响起周承笙的讽刺声,“没品。”
她迅速回头,他已经走出机舱。
白兮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兮兮,我坐在后面观察不到周瞎子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他心里很不爽,今晚让他更不爽,气死他!”
白兮突然间想到什么,停下脚步,伸出手,“订酒店的信息给我看看。”
这一举动十成就是猜中了恬妮的小阴谋,她撒娇道:“兮兮你别这么聪明嘛,人家叫了猛男接机服务,上门按摩服务,你要换酒店,人家得重新下单就叫猛男。”
一上飞机就觉得她不对劲,果然投藏着小心思。
白兮拿过恬妮的手机将酒店取消,“小妮,我们离周承笙远一点,他就是个变态,酒店订美食街这家,下楼我们就能去逛街。”
恬妮替白兮戴好墨镜,,“行吧都依你,你现在是红人,戴好防止有记者。”
两人推着箱子走出站,迎面突然走出两名金发碧眼的西方熟男,手捧着大束红玫瑰,“恬小姐。”
“白小姐。”
白兮一脸懵的接过花,在老外牵起她的手要吻下去时,她猛地抽出手心,一脸惊恐的看向恬妮,“猛男接机?”
恬妮大笑一声,贴在她耳边说:“兮兮,欢迎你来到单身女王的世界,让你见识下姐姐日常宠幸的猛男,脸好嘴甜,肌肉紧实,关键是手指头比舌头更灵活…”
白兮连忙捂住恬妮的嘴,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恬妮。”
恬妮憋着笑意,呜呜呀呀问:“手指头不灵活怎么按摩?”
这一幕完完整整的落在周承笙眼底,他盯着白兮的眼神寒涔涔的,就像飘在深山老林里的幽幽鬼火。
他心里很是不屑,上飞机一个,下飞机一个,以为变海女就能报复他?
可笑。
“把酒店换了。”滥情的女人只会让他倒胃口,一刻都不想看见!
周佐叹了口气,明明就是在意好不好,他不敢明说更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换了家酒店。
周承笙和周佐从酒店大厅进,白兮和恬妮因为司机绕错路从酒店的后门进。
四个人在出电梯口的时候又撞见了!
白兮差点心梗,这煞神为什么无处不在!
周承笙也忍无可忍,当即就扛起白兮,刷开房门,往床上一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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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