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山庄是南川名门望族的聚集地,每年都有不少的大型慈善晚宴在这里举办,能一只脚踏进这的人,哪怕只是端个盘子都足以令人羡慕。
而山庄门口每一次都会蹲满记者,带着放大镜不放过一丝丝的八卦。
荣珊珊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只要今晚能挽着周承笙走过山庄门口的红毯,那么明天她必定会出现在头条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周承笙在乎的人是她不是白兮!
若白兮不甘心中途也去到现场……
一想到这种可能荣珊珊就忍不住哼着小曲原地打转,全然不记得昨晚是如何发狂把房间砸得稀巴烂。
三个化妆师围着她足足画了两个小时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仅盖住了她脸上的抓痕,还将她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都擦上了显白的粉底与高光,只要摄影机对准她,她就是全场最美的人!
晚上七点,海湾山的前坪密密麻麻的全是豪车。
恬妮将车缓缓停在门口,两人相继下车。
她们一个用玉簪束着长发,身着水蓝色的旗袍,气质清雅脱俗,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穿着淡黄色的阔腿西装,身姿英气逼人。
在一众拖着大裙摆的名媛贵妇中,两人一下子脱颖而出,尤其是记者在认出白兮后,纷纷将摄像头对准她。
就在白兮转身的时候,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她身前,周承笙从车上下来,全场瞬间沸腾起来,无数道闪光灯闪的白兮连眼睛都睁不开。
当他看清车前的女人时,那微微挑动的双眉出卖了他心里的讶然。
“白兮,你脸皮挺厚的。”他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白兮压根没反应过来就被周承笙牵着往前走。
闪光灯闪的她根本看不清路,手又被周承笙握在手心里,她不得已只能挽着他。
“哪比得上你。”
周承笙面带微笑对着镜头,还不忘损她,“周太太好本事,嘴上互不干涉,晚上就来堵我。”
“周承笙你要是有被害妄想症就去医院看一看,我好端端地站在那碍你什么事了?”
她也扯着微笑一字一字的回怼,心里却憋屈的不行,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骂人都得挂笑。
白兮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周承笙拽得紧紧的,丝毫挣脱不了,她压低着声音警告,“放手。”
“当着记者的面堵我的车,不就是想跟我走红毯吗?现在如你愿了,你还演什么演?”
“我不是荣珊珊,一天到晚唱大戏。”
“你吃醋了?”
白兮哈哈笑出了声,“有病!”
两个人都在暗暗使劲,步伐越走越不对劲,周承笙索性松了手将人搂在怀里,“走个过场而已,你安分点。”
白兮浑身僵硬,这两百多米的红毯在她眼里变成了万里长城,要不是现场记者多,她真想再顶他一脑瓜。
荣珊珊为了今晚能和周承笙一块走红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在来之前她甚至都想好了明日头条的标题。
可当她满心欢喜等候周承笙的时候,等来的确实周佐,她压根就没机会和周承笙同车而行。
她心里憋屈,好不容易到了现场,她提着半米多长的裙摆从车上下来,想赶上周承笙的步伐,可映入眼帘的竟是周承笙搂着白兮的背影?!
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让她呼吸一窒,即使她猜到白兮会来,可她怎么都没料到她竟会在大门口堵他们!
真是可恨!
“荣珊珊,把自己脸抓花了还敢刷这么厚的粉,你不怕烂脸啊?哎呀我差点忘了,你根本就不要脸。”恬妮嗤笑一声,头发一甩去追白兮。
还好她保时捷跑得快,要是再慢一分钟挽着周承笙的就是这个戏精了,到时候那这群八卦记者还不知道会怎么写兮兮。
前一秒的震惊还没消化,又被恬妮补了一刀,荣珊珊绷着表情强忍着哆嗦,她故意在车前摆弄裙摆,记者不是瞎子,大家都能看见她是和笙哥一块来的!
白兮从进门的那一刻就甩开周承笙朝反方向走,结果一不小心走岔了路.
她天生路痴在后山绕了半天也没绕明白,手机落在恬妮车上也联系不上人。
无奈她只能先坐在泳池边的藤椅上。
“看看这是谁来了。”一声尖细的女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白兮闻声望去,只见两个忸怩作态的假脸在不远处晃来晃去。
要不是地上看得见影子,活像两只死不瞑目的鬼。
“白兮?我的老天爷哪,她怎么还好意思露脸啊,真是不要脸。”
两个网红脸一进到海湾山庄就各种自拍发朋友圈,这会看到白兮顿时两眼泛光,就像两只发现猎物的鬓狗。
海湾山庄的入场券已经彻底买服了她们,再加上得知荣珊珊是与周承笙一块来的,内心更加坚定抱紧荣珊珊的大腿就等于抱紧了周承笙的大腿,昨晚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而今晚的事她们必须成功!
锥子脸扭着屁股走到白兮身边,鄙夷的哼了一声,“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脸皮,笙哥都带着珊珊出来了,你还跑过来凑什么热闹,外面那么多记者看着呢,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珊珊可是正儿八经的名媛,不像某些人,唯唯诺诺,平时说个话都是蚊子音,一副奴婢相……”
她话音未落,白兮起身抬起手,一巴掌抡在她脸上,力道着实不小,锥子脸被打得一个踉跄,十厘米的高跟鞋“咔擦“一下断了,整个人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半晌。
“啊,我的脸,我的鼻子,鼻子……”锥子脸惊魂未定的摸着自己大几万的假鼻子,歪了半截!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赔我鼻子!你个贱货!”
她恼羞成怒,一手捂着脸,作势去掐白兮,不等她爬起,白兮对着她的下巴就是一脚,比刚刚那下更狠,下巴的假体直接错位。
这下锥子变成了倭瓜脸,她趴在地上低呜着,直不起腰也说不出话,浑身疼的打哆嗦。
另一个网红脸杵在一旁,猛吸一口凉气。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信眼前的女人会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白兮。
从前她们跟在荣珊珊背后时,动不动就对白兮冷嘲热讽,可白兮从来不顶嘴,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可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悍?这完全不像她!
白兮从泳池边的座椅上抽了几张湿纸巾擦了擦手,神情淡漠,“还有哪里是假的?”
两人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满脸惊恐,一个下意识的往后退,一个吃力的往后爬。
虽说荣珊珊承诺过她们,刺激白兮,骂一句给一万,如果能刺激到动手的地步,挨一下打她赏十万,可白兮这架势,一下能把她们的胸踢爆!
这么大的风险没有一百万她们可不做!
周承笙心不在焉的在室内扫了一圈,在场所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挨个跟他敬酒打招呼,对方一杯见底,他只是稍稍点头。
“你喜欢的白兰地。”一名应侍端着酒盘站在他身后。
周承笙接过酒杯略微诧异,“你怎么在这?”
男人忍不住笑,脸上小表情很丰富,“我接了一个有意思的活,想不想听?”
“没兴趣。”周承笙漫不经心的走到露台,没有白兮的影子。
男人上前压低声音说:“荣家千金重金聘我扶她上位,你确定不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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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慈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