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面无表情的说:“不劳你操心,张……”
“白兮,跟我一起进去。”突然折回来的张宬山打断了白兮的话。
他刚走到电梯口突然想起这女人平时最爱巴结他的家人,他可不能白白给她机会去拉拢身边的人。
“宬山,兮兮,你们回来了。”这时佣人推着周絮梅从电梯里出来,白兮一见到周絮梅立马飞奔了过去。
“奶奶,您感觉身体怎么样?睡眠饮食都好吗?”她眼里噙着泪水,脸上喜忧参半。
看得出来,这孩子是真的关心她,周絮梅慈爱的抚着白兮的长发,点头说:“奶奶一切都好,来,扶奶奶进去。”说着就搀着白兮的手走到主坐上。
一落座,周絮梅就收敛住脸上的笑容,“宬山,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要学会做一名合格的丈夫,学会关心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了奶奶。”面对周絮梅,张宬山就像个乖巧的小学生,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咄咄逼人。
“新婚之夜撇下新娘子一个人夜不归宿,你父母临时有事飞去了德国,你就当着我和你姑姑的面,给兮兮一个解释,她既然嫁进了我们张家,我就不能看着你这样欺负她!”
周絮梅的口吻突然加重,无形之中震慑着威严之气。
白兮吓了一跳,张贵华也被唬得一楞,虽然管家的原话是说白兮突然发疯将张宬山赶了出去,但她想了一晚上都觉得不可能,一个没有骨气的软包子,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啊。
本想借着这个由头好好羞辱她,可没想到老太太会这么护着她。
张贵华心里怄着气,脑子里已呈现出一百零八种折磨白兮的方法。
这边张宬山淡淡扫了一眼白兮,发现她眼底含着泪嘴上却带着笑,瞬间警铃大作,这女人果然在演戏,为的就是博取奶奶的同情,真是心机深沉!
白兮担心奶奶动气,连忙解释道:“奶奶,过去的事就算啦,您别生气。”
周絮梅哼了一声,“你别替他说话,竟敢在结婚当天就夜不归宿,简直太离谱!”
张宬山哑巴吃黄连,只能心里记着仇,嘴上乖乖认错:“奶奶您别生气,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
“宬山,奶奶从小就教导你,做男人就要顶天立地,言而有信,你已经成家就得对自己的妻子负责,以后不管你多忙,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回家,要是有紧急事件或者出差在外,也必须及时跟兮兮报备不能让她担心,这是作为一名丈夫最基本的素养,昨晚的事奶奶不希望再发生。”
听到这,张宬山心里的憋屈又上一层,怪不得新婚之夜突然发疯,原来是要借奶奶的手来牵制他。
奶奶大病初愈,她料定他不敢忤逆,呵,好一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为了不惹奶奶动气,张宬山虽然内心抵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接着,两人进到茶室煮茶。
张宬山眉眼覆满了寒霜,“还离婚吗?”
白兮头也不抬的回:“当然。”
张宬山满心厌恶,“白兮,我最讨厌当面人背面鬼的女人,你就不能不演戏吗?”
白兮将手里的茶杯一放,冷冷的回了他一眼,“张宬山,你要是觉得我在演戏,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
还敢凶他?
张宬山嘲讽道:“你的把戏也只能骗骗奶奶可骗不了我。”
白兮动作一顿,一股悲凉的酸涩瞬间涌上心头,她苦笑一声说:“奶奶是你们张家唯一一个把我当人看且疼爱我的人,所以我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增加她情绪上的负担影响奶奶的康复,你最好清醒点,别自作多情!”
张宬山的心没由来的扯了一下,唯一把她当人看?
回想这些年他确实没正眼看过她,但白兮还是处处以他为先,而如今她却三句不离离婚……
还没从诧异中反应过来,白兮端着手上的茶杯就往外走,一点等他的意思都没有。
敬茶期间周絮梅送了一对价值千万的玉如意,可让张宬山意外的是,白兮这个贪财好色的女人竟然没要。
“奶奶,玉如意对老人家的身体极好,您留着,让家里的护工每天用玉如意给您开背揉筋,也当是兮兮对您的一份孝心。”这话拒绝得滴水不漏,周絮梅内心越发喜欢这个乖巧孝顺的孙媳妇了。
到张贵华这时,她笑脸盈盈的取下手上的翡翠镯子给白兮,心里却憋着一股气,本以为老太太大病初愈不会回老宅,别说礼物,她连一个红包都没准备。
可又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两手空空,情急之下只能用手上的镯子来走个过场了。
她笑的一脸亲切,“兮兮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我最喜欢的翡翠玉镯,几十年前我花了整整五千万才从古董行当里淘到的,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的心头宝,一点磕磕碰碰都没有,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落音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
白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太贵重了,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张贵华内心窃喜,算你识相,她刚准备收回手,耳边突然传来周絮梅不满的声音:“兮兮,玉如意你不收下,翡翠镯还能不收吗?你戴着大小刚好合适,听话,赶紧戴上,不然奶奶要生气了!”
张贵华的心咯噔一下,一张脸瞬间拉跨,老太太都发话了,这镯子不给都不行了,这可是几十年前的五千万啊!她的心彷佛被戳了数万个窟窿,每呼吸一下都疼得抽搐!
当着周絮梅的面,她只能硬着头皮将手镯戴到白兮手上,“收下吧,也是姑姑的一份心!”随即她起身往外走,“妈,我去后厨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奶奶,我也去看看。”白兮紧跟着出去,张宬山这个人她都不想要,更不可能要他姑姑的镯子。
“等一下。”白兮本只是想把镯子物归原主,可张贵华看她跟着一块出来,瞬间就变了张脸,拽着她的手就开始拽镯子,一边拽一边骂。
“贱人,这可是我最爱的翡翠镯子,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才勉强跟你演这场戏,快把镯子还给我!命贱的人只会玷污它!”
“你说谁命贱?”
“当然是你贱!你勾引我侄子欺骗我兄嫂迷惑我母亲,白兮,你就算嫁进来了也只是服侍我侄子的床上用品!你生来就是个下贱胚子,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张家的人!”
张贵华满脸狰狞,动作粗暴蛮横,恨不得将白兮整只胳膊都扭下来。
白兮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推开,“你嘴巴放干净点,这翡翠镯子不是当着奶奶的面给我了吗?有本事你当着奶奶的面抢啊!”
“你!”张贵华气到一个深呼吸,这个没有骨头的贱女人居然敢顶嘴?!
“下贱胚子!”
白兮揉了揉吃痛的手腕,这个恶毒老女人还真一点都没变,今天她非得收拾收拾她!
白兮心生一计,转身朝屋内走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3章 还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