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城,山枫庄园。
几个黑衣人打着手电筒在暴雨中疯狂搜索着什么,只见领头的一脚踹翻了脚下的石头,骂道:“妈的!这贱人有夜盲症,这么大的雨她不可能跑得远!快找!”
“哥,找到了是不是让兄弟们先玩一玩?反正她也活不了,就这么杀了怪浪费的。”
紧接着是一阵猥琐的笑声,“想想我就硬了,我还没玩过孕妇呢!反正会长也玩腻了!”
“瞧你们这怂样,赶紧找,谁先找着谁先上!”
刚刚还虚头八脑的几个人瞬间来了劲,纷纷挥着手里的铁棍四处寻人,就连稀稀落落的草堆都不放过。
直到黑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白兮才颤抖着从树坑里爬出来,她一身淤泥,浑身是伤,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多还是泪水多。
她做梦都没想到张宬山会狠心至此,她可是他的结发妻子,是爱了他一整个青春的人啊,可他却想要她的命!
“白兮,你让我觉得恶心,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脏!”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跟你结婚!你每一次站在我面前我都恨不得杀了你!”
耳边满是张宬山愤怒的咆哮,他的温柔与体贴全都给了荣珊珊,而留给她的只有冷漠和残忍。
他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充满着厌恶,彷佛她是臭水沟里一条肮脏的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厌我恨我都可以,可宝宝是无辜的啊……”,白兮捂着肚子,痛苦地跪在地上。
她体内的双胞胎已经有了胎心,再过几个月就会长出小手小脚,可张宬山却容不下这两个小生命,不仅要跟她离婚,还逼着她堕胎。
白兮不愿意,哪怕她把张夫人的位置让出来,哪怕她净身出户一分钱都不要,可张宬山还是不同意,他宁可杀死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再跟她有一丁点的牵连,她不愿意,他就连她也一块杀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宝宝,妈妈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白兮擦去脸上的泪,匍匐在地上,她深度夜盲,只能靠着记忆与闪电的照光摸寻出路。
巨大的求生欲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整个庄园的保卫都在抓她,她靠着夜色和淤泥的遮掩,借着藤条爬上树干,在翻墙的一瞬间,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打在她身上,“在那!快抓住她!”
白兮吓得一个踉跄,直接从两米多高的墙上摔了下去,好在墙边停着一辆房车,白兮才没有摔断手脚。
她顺着车顶滑到地面,顾不得脚踝的巨痛,拼命得往山路上跑,她已经看到了车灯,只要拦下那辆车她就能获救!
“救命!救命!”她一边跑一边大喊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前面的车灯也越来越近,就在白兮以为自己能获救的时候,那辆车突然加大油门,直直向她撞去。
“轰隆——砰——”
一道闪电在空中炸开,白兮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飘起,落下,血染了一地,可她却感知不到一丝疼痛。
她看见了,车里的人是张宬山。
她倒在血泊中,死死撑着最后一口气,她想再看他最后一眼,想亲口问问他到底为什么,可最后下车的只有荣珊珊。
她穿着细高跟一脚踩在白兮的肚子上狂笑道:“贱人,你不会以为宬山哥哥还会再看你一眼吧?你早该死了,我说过张夫人的位置只有我才坐得稳!”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告诉你个秘密哦,宬山哥哥说,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得死……”
后面的话白兮再也听不清了,她死死盯着车门,直到死张宬山都没有下车再看她一眼。
呵,原来他真的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终是她错付了,她不该爱上这样一个恶魔,更不该怀上他的孩子,如果能重来她绝不会再爱上他,绝不会,绝不会……
带着无尽的绝望,白兮的脑子突然“兹拉”一声。
下一秒,白兮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肚子,发现自己正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手腕上是一圈刺眼的红痕,身体稍微挪动一下都疼得喘不上气。
什么情况,她这是在哪?!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刚刚你听见了吗?会长还真是一点都不温柔,夫人叫得好惨啊。”
“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床上的声音得反着听,叫得越惨越舒服……”
白兮忍着酸痛起身开灯,这不是张宬山的书房吗?
她不可思议的走到镜前,差点尖叫出声,镜子里的她,除了一张脸白皙无痕外,身上满是红的紫的印记。
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分明……分明是她和张宬山的洞房花烛夜!
白兮记得特别清楚,洞房花烛他变着法子折腾她,将她折腾得奄奄一息后,就跟丢抹布一样将她丢到书房,连一张床都不给她睡!
巨大的错愕让白兮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难道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真的让她重生了?!
她不停的深呼吸,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的,她真的重生了!
重活一次,她绝不会再像个傻子一样任人蹂躏,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活,绝不再当一只卑微的舔狗!
张宬山,有多远滚多远!
白兮披上衣服,卷起长发,杀气腾腾的朝主卧走去,“嘭”的一声踹开卧室大门。
“张宬山,穿上你的衣服,立刻滚出我的房子!”
此刻的张宬山只裹着一条浴巾,湿哒哒的刘海垂在额前,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肌与恰到好处的人鱼线。
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微眯了起来,周遭的气压瞬间下沉,“你在说什么?”
白兮看着张宬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穿好衣服,立刻滚出我的房子!”
张宬山心里闪过一丝诧异,这女人,明明刚刚还在他身下努力承欢,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
眼里不但没有半点痴迷,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讨厌?
“白兮你发什么疯?这是我家,要滚也是你滚。”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白兮从抽屉里翻出房产证,用力砸向张宬山,“这宅子是奶奶送给我的礼物,在我们结婚前就过户到我的名下了,这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的房子,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宬山轻瞥了一眼脚边的房本,上面还真写着白兮的名字,一时无言以对,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他隐忍着怒气,伸手就去捉她,“看来你体力充沛,还有力气冲我吼。”
看着突然靠近的张宬山,白兮心一横,动作远比脑子快,反手就是一拳,“张宬山你个王八蛋!再赖着不走我就报警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章 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