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温玖玖后退一步。
原本那些朝着温玖玖攻击的旗袍傀儡，开始去攻击怨鬼。
怨鬼本就虚弱的一批，修为又都没了，此刻可谓是毫无反抗之力，它被很多旗袍围在中间，无力的被撕扯着。
温玖玖淡定的看着这副场景。
这些旗袍傀儡，其实就是怨鬼提前将自己的怨气分散到了这些旗袍上，从而让旗袍变成傀儡，对敌人发出攻击。
换句话说，就是个不起眼的小把戏。
随便一挥手，怨气消除，也就全都变成了普通的旗袍。
不过，温玖玖更想让这个怨鬼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怨鬼被撕扯的痛苦万分。
化成一团黑雾的它，感受着撕扯的痛苦，本就虚弱，现在更是被撕扯的只剩下一口气。
而且最可恶的是这些旗袍傀儡，还是它亲手布下的。
一想到它最后要死在自己的设计之下，它感觉到了世界对它的残忍与恶意。
这时，温玖玖出手，手一挥，淡淡的金光洒向那些旗袍上面，很快，旗袍便失去了行动力，变成了普通旗袍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
怨鬼虚弱的窝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与质问：“你到底想怎样？！”
温玖玖神色淡定：“你是付瑶吧？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当然要付出灰飞烟灭的代价。”
“而且你伤害的那些人，每个人离世之前，都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如今，我不过是让你感受了一下你自己的招数，尚且没有以牙还牙，你就觉得承受不了？那么那些死在你手上的无辜之人呢？”
“她们死之前，又是何等的绝望？”温玖玖厉声斥责，同时拿出一道符纸，直接砸了过去。
符咒落下，将只剩下一口气的怨鬼团团包住，从外表来看，就像是符纸将东西裹成了一个团子。
只听她撕心裂肺地大叫道：“那我呢？那我就不无辜了吗？我遭受的那些难道就是我应得的吗？！”
温玖玖伸出手，符纸团子落在她的掌心。
被符纸困住的怨鬼能清晰的感受到符咒的威压。
而且这种威压，何止是四面八方，简直是无孔不入的侵蚀着它的灵识！
这种死法，还不如直接杀了它！
送它灰飞烟灭，给它来个痛快！
于是，怨鬼开始怒骂温玖玖。
温玖玖将手中的团子抛了抛，心情不错的说了一句：“别妄想激怒我了，我不可能上当，这种濒临死亡的痛苦，你也好好的体验一下吧。”
之前怨鬼想弄死傅聿砚的时候，她发现，这只怨鬼不仅手上有多条人命，而且还以害人为乐。
不给猎物一个痛快，她应该是故意用旗袍束缚着猎物。
然后慢慢的收缩，让猎物感受生命渐渐流逝，这种娴熟的手法，一看就害了不少无辜人。
温玖玖将怨鬼握在掌心，又在旗袍店里转悠了一圈。
很快，温玖玖发现这间旗袍店还有一个隔间，隔着一扇门，她感受到里面时不时散发出的阴气。
温玖玖蹙了蹙眉，抬脚踹开。
只见隔间里面，挂满了漂亮的旗袍，每一件旗袍都不一样，各有特色，风格也不一样。
唯一相同的是这些旗袍都散发着微弱的阴气，几乎是刹那间，温玖玖就黑了脸。
她猛的握紧手中的符纸团子，里面的怨鬼立马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温玖玖对着手中的怨鬼沉声道：“你还有脸哀嚎？”
怨鬼闻言，立马止住了声音，生怕温玖玖再用什么其它的手段折磨它，毕竟现在，它已经认清了现实。
它处于下风，而且对手比它强大太多，它就连痛快的灰飞烟灭都求不到。
隔着符纸，温玖玖都能感受到它的发颤。
可惜，这种怨鬼就算害怕，也只是在她的威压之下，感觉到害怕，并不会为它自己做过的事，感觉到愧疚甚至是后悔。
温玖玖走进隔间，望着这些旗袍，轻叹了口气。
她冷声道：“这些旗袍都是受害者留下来的吧？”
怨鬼似乎是感受到了温玖玖的怒意，它没敢吭声，选择了沉默装死。
温玖玖眼底多了几分怜惜：“每一件旗袍，便是一条人命，这里少说也有二十几件，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话音落下，温玖玖手指微微用力，符咒瞬间迸发出更为强烈的威压。
怨鬼残存的半口气，终于忍不住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看在我也是一个可怜人的份上，你给一个痛快吧！”
“这些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害了她们以后，我也很后悔，所以我就把她们穿过的旗袍放在了这儿，算是供奉、算是赎罪……你看在我供奉她们的态度上，给个痛快好不好？”
怨鬼悲痛的说着。
温玖玖只觉得好笑：“供奉？赎罪？你不觉得这种理由很扯吗？”
她镇定的揭穿怨鬼的谎言：“依我看，你把这些旗袍放在这儿，是为了可以随时看到自己的杰作吧？”
每一件旗袍都精心的摆好，排列有序，分明就是猎人在欣赏自己曾经的杰作！
甚至，它可能以这些杰作为自豪。
若真是供奉，根本不会如此！
怨鬼被戳穿谎言，不敢再说话。
它只觉得这个年轻姑娘实在是太可怕了，不仅战斗力可怕，整个人敏锐的很，就连洞察力……也非常好。
怨鬼再次怀疑人生。
温玖玖心知这只怨鬼不会老老实实说出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她隔着符咒，直接摄取了怨鬼的最后一抹灵识，并施展了搜魂术。
感觉到灵识抽离的那一刻，怨鬼放声大喊，甚至是谩骂。
很快，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温玖玖从灵识之中，探寻到属于怨鬼的记忆。
怨鬼的确是付瑶。
跟何大方说的大差不差，她也的确是死在这家旗袍店的。
她一直寄身于旗袍店里的一件白色旗袍之上，随着时间积累，以及与旗袍的契合度，怨鬼与那件白色旗袍渐渐融为一体，合二为一，附身于旗袍之上。
之后，怨鬼便挑选合适的美人，选中她的皮囊，或是骨相，用来维持她的美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