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让厨房给各位去准备好酒好菜,大家可以去客房先休息一会。”
傅成景不耐烦地起身想走,但是他又怕傅聿砚在他走之后跟威斯塔达成交易,又坐了回去。
中午,太阳正烈,早春已过,外头正有些许的闷热。
不光是温景骁他们,威斯塔自己也呆在空调房里不想出来。
温玖玖和傅聿砚的房间里,冷气十足,傅聿砚将轮椅转移到窗前,温玖玖跟着过去。
窗户外,正好能看见那一片湖泊。
湖泊里的鬼魂还在茫然地游荡着,也离不开那一块地方。
“你什么时候出去?”傅聿砚问道。
温玖玖眨了眨眼:“出去做什么,外面这么热。”
“你留下来,难道不是想借口支走威斯塔做其他事吗?”傅聿砚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对她说道,“我到是知道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说说看?”
“据说,威斯塔在年少时,认识一个姐姐。”傅聿砚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片湖泊,指向了湖泊旁的柳树,“看见了吗?那就是那个所谓的姐姐种的。”
温玖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认真观察起湖泊旁的柳树。
大热的天,外面没有一点微风缓和,偏偏,柳树摇曳生姿,树枝竟无风自动。
温玖玖往前走了一步,看的真切了些。
“那些柳树...有问题。”
而此时,威斯塔正在房间里睡午觉。
只不过,即使是舒服的房里,柔软的大床上,他的眉头也没舒展开过。
梦境里,威斯塔站在一片陌生的森林里,森林之中,渐渐涌起大雾。
眨眼间,大雾弥漫了整个枝叶茂密的森林。
他看不到森林的出口,周边满是雾气,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竟隐隐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威斯塔心中一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进入了梦境。
没错,这个梦,他做了无数次。
并且每次进入梦境后,他都能在一段时间之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几乎是下意识,朝四周惊恐地呼喊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无人应答。
却在下一秒,他听到有人喊他。
“威斯塔先生~”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与之前那些场噩梦之中女子的声音重合。
威斯塔浑身冰凉,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女鬼长什么样子。
“威斯塔先生?你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吗?”冰冷的声音落在威斯塔耳畔。
威斯塔加快了脚步,可耳边女子的笑声却如影随形。
不管他往哪儿跑,那女儿就像是一直跟在他身后似的。
“威斯塔先生,你跑不过我的。”
威斯塔大口喘着气,他只觉自己的肺要燃烧起来一般。
但是他根本不敢停。
“上次,你看到我就跑,怎么这次还要跑呢?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总喜欢触摸我的肌肤的啊~”
威斯塔盲目地朝前跑着,心里越来越崩溃。
“威斯塔先生,你再这样跑下去,我可要不高兴了……”
女鬼冰冷的声音陡然变的凌厉阴森。
威斯塔才不管那些,恨不得化身飞毛腿。
女鬼逐渐失去耐心,一跃而起,落至威斯塔的面前。
正跑的飞快的威斯塔,猛地一刹车,即便如此,还是不可避免的撞到了那女鬼的身上。
威斯塔看到女鬼的模样,顿时失声尖叫:“啊——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女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道,“我这么爱你,你明明也这么爱我......”
威斯塔双手挥舞着,慌乱之中,他的手打到了女鬼的脸上。
女鬼脸上顿时泛起一股黑烟,她怒目圆睁,急速后退了几步远的距离,眼底带着愤懑与伤心:“威斯塔,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威斯塔微怔,他带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带啊。
他诧异的摸了摸口袋,竟是摸到了一张符纸。
慌乱之中,随着威斯塔将符纸拿出,符纸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逼的女鬼又退后了几步。
女鬼委屈而又难过:“威斯塔先生,你说过要娶我的,你怎么能拿符纸对付我呢?”
见女鬼委屈,威斯塔比她还委屈。
“你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一直纠缠着我不放?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生前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不喜欢我?!”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她的雷点,女鬼歇斯底里道,“你凭什么不喜欢我,能喜欢我是你的荣幸!”
威斯塔刚要解释,却见女鬼身后黑气高涨,这模样看起来,似是动怒了。
周身阴风阵阵,威斯塔有些慌,紧紧捏着手中的符纸,他将符纸对着女鬼,假装镇定道:“你别过来!我认识很厉害的大师,小心她收了你!”
女鬼的神色逐渐变得狰狞。
“我一心一意爱你等你,你竟然还想找人收了我?既然如此,威斯塔,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女鬼幽怨恐怖的声音飘荡在四周。
森林之中弥漫着的大雾也渐渐变成了黑雾。
威斯塔两腿打颤,心中满是惊恐,他真的好委屈好冤枉。
他挣扎着逃跑,黑雾之中,他无法辨别方向,因为跑的急切,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威斯塔顾不得查看伤势,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符纸,却见手中猛然一空。
他抬起头,黑雾中,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纸距离他有半米远,竟是刚才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松了手,符纸从手中离了出去。
见此,威斯塔瞳孔一缩,急忙就要去拿他的符纸,却在这时,一阵邪风吹来,符纸随风飘走。
威斯塔心中大骇:“不要!”
这风……分明就是那女鬼作祟。
冷冰冰的声音骤然间贴着他的耳畔响起:“威斯塔先生,我抓到你了~没有了符纸,你就只能陪我下地狱了呢。”
声音里微微带了几分笑意,却平白让威斯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此时此刻,他整个人被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