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酒翻了个身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结果……
这触感好像有点不对?
谢辞酒疑惑的一抬头,就对上了燕知回平坦的胸膛。
谢辞酒:“……”
果然线条流畅,紧实漂亮。
不过问题来了,为什么是光着的?
谢辞酒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扒拉下燕知回的手往后退,结果没退开又被一条手臂捞回来了。
谢辞酒低头一看,自己和燕知回究竟是怎么睡出这么缠绵悱恻的姿势啊?
简直是恨不得把胳膊腿都缠在一起!
她绷紧了脸,咬牙低声道:“松手!”
燕知回缓缓睁开眼睛,手顺势从谢辞酒的后腰往上摸到她的头发揉了揉,稍稍一个用力就把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低沉的让人脸红,“不睡了吗?”
谢辞酒脸猝不及防的又贴上了燕知回的皮肤,又热又滑的触感,瞬间让谢辞酒烧红了耳朵。
“你把衣服穿好!”谢辞酒忍无可忍的伸手想推他,可入目皆是一片细腻如瓷的肌肤,根本无处下手。
她犹豫片刻,伸手捏住了燕知回的下巴:“起来!”
燕知回低低的笑了起来,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的咬了一下,“好,听夫人的。”
他松开谢辞酒,翻身坐起,原本就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衣服瞬间从他肩头滑落,大片赤裸的背落入了谢辞酒的眼中。
谢辞酒:“……”
大清早就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纵使心如止水也该泛起涟漪了。
燕知回侧过头垂眸看向落在床榻上的绸衣,浅浅一笑:“怪它太滑了,我不是故意的。”
随着他的动作,他顺滑的长发也跟着垂落脸侧,映着如玉的脸,简直活色生香。
谢辞酒忍不住哂笑:“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你的话!
燕知回一脸无辜的伸手拉起衣服,慢吞吞的穿,系个带子都磨磨蹭蹭的。
“你能不能快点?”
谢辞酒看着都恨不得替他系好,让他赶紧滚出去。
“我要是快点……算了,不说了。”燕知回看着谢辞酒好像要吃人的脸色,见好就收的不骚了。
然而屋子里的动静不小,还是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银霜敲了敲门:“郡主,你醒了吗?是在叫奴婢吗?”
她疑惑的趴在门板上,侧耳细听。
谢辞酒:“……”
她屏息瞪向燕知回,用眼神催促。
燕知回起身手一招,外衣自己飞了过来,他摇身一变就成了翩翩公子。
所以他其实可以不用动手穿衣服的。
谢辞酒深觉自己又被他戏弄了一次,磨了磨牙。
然而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她扬声对外面的银霜说:“你在外面候着,我更衣。”
“是。”银霜点点头就没再问,走开了一些。
谢辞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松了口气,下床去拿外裳穿上。
燕知回倚在床边看着她,等她穿的差不多了,忽然冲她勾了勾手指,“阿酒,领子歪了。”
谢辞酒疑惑的揪着领子正了正:“这回呢?”
燕知回摇头:“还是有点歪,我帮你弄。”
他说的一本正经,谢辞酒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嗯。”
出乎她预料的是,燕知回这次真的规规矩矩的给她弄衣领,没有动手动脚。
“好了吗?”谢辞酒低着头看着燕知回青色的衣襟忍不住问。
燕知回帮她扣好扣子,点点头:“好了。”
“多……唔……”
谢辞酒抬起头想道谢,结果燕知回顺势捧住了她的脸,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谢辞酒:“……”
果然还是不应该相信这狗男人。
趁着谢辞酒没反应过来要打自己之前,燕知回笑着化作流光飞回了花里装死。
谢辞酒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燕、知、回——”
燕知回:别生气嘛,我开花给你看呀~
就见床头的栀子花忽然又冒出了几朵花苞,下一瞬齐齐绽开,如玉似雪,幽香扑鼻,整个房间都盈满了燕知回的味道。
谢辞酒吸了一口,感觉更气了怎么办?
她瞪了一眼花盆,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转身去梳洗,然后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外面的喧闹声就更明显了,谢辞酒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院外闹什么呢?”
银霜见她出来,忙转过身来,“听说是京里来人了,正在处理昨天刺客的事,好像是抓到了活口。”
谢辞酒挑眉,颇为诧异:“抓到了活口?”
皇后布局还会留下把柄?
还是说她还有什么后招?
谢辞酒心下存疑,对银霜道:“走,出去看看。”
“好。”
院子外面的长阶上乌泱泱站了一群人,谢辞酒站在院门边打眼一看,都看不到尽头。
最前面站着太子,正背对着她们和锦衣卫的人说话。
“你说是谁指使你的?”
“没……没人指使,我们只是不信王爷会造反,想为王爷讨个公道罢了。”
说话的人声音微弱嘶哑,似乎随时可能咽气,太子皱眉看着他一身破碎的黑衣和裸露着的皮肉外翻的伤口,心有不忍,但还是厉声道:“一派胡言,定南王的罪行乃板上钉钉,你就算不满朝廷的处置,也不该滥杀无辜。”
刺客跪在地上,满脸血污,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面貌了,听到太子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锦衣卫的人一左一右的压着他,见状斥道:“放肆!”
刺客猛地咳出一口血,有星星点点的红色溅在了太子的蟒袍上。
太子眸光微动,眉头皱了起来。
“你们都是因为心有不满所以才潜入京都?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撺掇你们?事到如今,横竖都是一死,难道你们还要为幕后之人隐瞒吗?你们就没有亲眷家人了吗?”
刺客咳累了,声音更虚弱了些:“亲人……我们的亲人早就被你们杀干净了,还有什么亲人?可怜世子被你们这**人暗害,不然……若是世子起兵,吾等必誓死追随!”
他最后大笑一声,瞪大了眼睛,彻底没了气息。
太子倒吸一口气,“你——”
谢辞酒冷眼旁观了这一场好戏,心无波澜,看来南疆兵权,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