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松开手,嘴里还在不断的道歉,谢辞酒摇摇头:“我没事,天黑,走路的时候小心些。”
“谢贵人宽容,奴婢告退。”说着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谢辞酒捏紧了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看,却忽然听到后面有极细微的脚步声。
她眼神一凝,没有动,果然那脚步声停了下来。
那就是在跟踪自己了?
谁的人?皇上?还是皇后?
谢辞酒不确定,她捏着手里的纸条,忽然改了主意,今晚发生的事,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圈套,还是回去再说。
于是她装作在看风景的模样,走走停停,最后站在湖心亭边盯着冻得薄薄一层的湖面发呆。
躲在暗处的季前困惑的挠了挠头,嘀嘀咕咕:“这是在干嘛呢?吹冷风?难道真的喝多了?”
谢辞酒借着披风的遮掩,把纸团打进了袖子里。
燕知回眼睛一亮,扒住了纸团分出一缕神识往里看。
燕知回:嗯?王死皇益,快逃,勿查。
这是谁在通风报信?那个什么御林军统领朱振吗?
谢辞酒感觉时候差不多了,打算转身回去,然而刚转过身,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人,借着不远处昏暗的光,她看清了来人的长相,那是……太子?
此时周围无人,出去的路也只有一条,她不管怎么走都势必会和太子碰上,孤男寡女的,还真是有点尴尬。
于是她只好站在原地,先假装没看见太子,等他过来了自己再提出告辞。
太子走过来见到谢辞酒也是一愣,“永宁郡主怎么在这儿?是出来透气吗?”
“太子殿下。”谢辞酒冲他欠了欠身,“臣女方才饮酒有些多,头晕,出来吹吹风,眼下好多了,就先告辞,失陪了。”
“等等——”
在谢辞酒马上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太子忽然出声叫住她,自己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背影:“郡主知道父皇母后有意给我们赐婚吗?”
燕知回:好小子,这么直接?果然还是心怀不轨对吧?
他警惕的竖起了耳朵,从袖口爬出来扒在边缘,探头看太子。
恨不得用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神吓退他。
太子莫名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两点火辣辣的,但他以为是被风吹的,没当回事,执拗的看着谢辞酒。
谢辞酒沉默片刻转过身来,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和他对视,“知道,不过臣女以为只是先看看而已,并没有到赐婚的地步。”
太子闻言心里稍有些失落,“郡主不愿意?”
“太子愿意?”谢辞酒反问。
太子:“孤……”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活到这么大,从来没对谁产生过这种微妙的情感,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非她不可。
如果自己的心思都没确定下来,贸然说自己愿意的话,好像也挺不负责的?
于是他抿了下唇,沉声道:“孤现在不知,需要点时间。”
谢辞酒了然,那就还是愿意的?
她笑了下,直接说:“太子殿下,臣女父母刚去世,按规矩,臣女该守孝三年,太子如今年岁已然该成婚了,不该浪费时间在臣女身上。”
她又欠了欠身,“失陪。”
遂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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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酒:姑娘我独美,谢谢
燕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