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酒转身的时候发现花蔫哒哒的,疑惑的抚摸着他的花枝问:“母亲今天精神不好?”
燕知回:能好吗?你都要去见那个什么太子了,母亲……啊呸,夫君我能高兴就怪了。
他有气无力的探出叶子虚虚抱着谢辞酒的手不放。
谢辞酒想走走不了,只好在桌边坐下,单手支着下颌,偏头看他,“不想我走?”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一人一花已经达成了无障碍交流成就。
燕知回叶子抱着她的手腕晃了晃。
酥酥痒痒的触感传来,谢辞酒忍不住想笑,“可是我去赴宴不能带你啊。”
燕知回:也不是不行。
他想了下,花瓣忽然绽开,然后在谢辞酒的注视下……掉了一片下来。
谢辞酒:“……”
她愕然的看着那片花瓣,“这,是到了凋谢的时候?”
燕知回:……
还好他昨天化形成功了,现在受到的限制就小很多,不然今天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的阿酒去见野男人。
一道金光从花心飞出,倏地落入了花瓣里,谢辞酒就见纯白无瑕的花瓣立了起来,向着她蹦了过来。
谢辞酒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母亲这样没事吗?”
燕知回:没事,好得很,放心吧。
他嘿咻嘿咻的蹦到谢辞酒手边,见她不动,弯下身子用自己的头拱了拱她的手背。
谢辞酒这才摊开掌心,看着他吃力的爬上来。
这场面说不出的诡异和……萌。
一片糕点大小的花瓣没手没脚的,努力往你手心里爬,爬到之后似乎累了一样瘫平,看的人心都软了。
谢辞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用指尖在花瓣中间戳了一下,“这样好像是方便很多,以后我去哪儿都可以带着你了。”
燕知回:嗷!戳哪儿呢!痒死了!
他瞬间蜷缩起来把谢辞酒的手指抱在怀里。
谢辞酒:“……”
她一脸木然的把手指举了起来,上面顶着个淡粉色的团子,活像戴了个指套。
怎么说呢……谢辞酒内心复杂难言,母亲是本来天性就如此还是变成花之后有所改变呢?
也太活泼可爱了点?
燕知回晃晃悠悠的从她指尖飘了下来,谢辞酒忙伸手接住,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怕把他吹飞了。
“那我用荷包装着母亲,还是藏在袖子里?”
燕知回坐在她手心里,思量片刻,又站了起来,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爬。
谢辞酒一动也不敢动,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她想干嘛。
片刻之后,她听到自己耳边窸窸窣窣的,好像是爬到自己头上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燕知回爬到上面之后,垂下来用头顶碰了碰谢辞酒的额头边缘。
谢辞酒:“……”
“母亲要待在上面?不会掉下来吗?”
她想摸摸倒是找不到位置,便起身去了梳妆台前,低头照镜子。
美人入镜的那一瞬间是极有韵味的,燕知回坐在头顶悠哉的看着。
如墨乌发间,一片乳白色格外显眼。
谢辞酒挑了下眉,燕知回起身哒哒哒的跑到了她的发髻前牢牢贴住,乍一看和玉簪融为一体,倒也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