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问:“那若是皇上非要你嫁怎么办?我让我爹召集北境的将士杀到京都来,直接把你抢回去?”
陆叔:“……你从哪儿学的这一身匪气?咱是正规军出身吧?”
谢辞酒摇摇头:“不能把北境那么多将士拖下水,我一个人,牵连那么多人,不值。”
“那怎么办?”江路心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现在担心这些无用,贤妃提议要我们两情相悦,皇上也答应了,既然如此,太子能不能看上我还是两说。”
谢辞酒摸了摸花瓣说:“就算他真的看上了,我也有办法提前脱身。”
燕知回受用的享受她的抚摸,心道:到时候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谁也不能把人从我手里抢走。
太子不行,江路这愣头青一样不行。
“对了,我记得父亲在京都也是有些好友的吧?”谢辞酒转头看向陆叔,“如今御林军的统领朱振,和父亲是有几分交情的,对吧?”
陆叔皱眉沉思,“是有些情谊,当年他们一起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但……这趟浑水太浑了,他未必愿意掺和。”
谢辞酒抿唇不语。
那就得看着情谊有几分了。
她抱着花盆起身,“劳烦陆叔带我去书房,我要写封信给他。”
“行吧,试试。”陆叔起身在前面带路。
……
谢辞酒的信写的很简单,只字未提宫宴的事,只说了些陈年往事,表达了自己对朱振的敬仰之情。
然后让亲卫悄悄的送到他的的府里。
亲卫趁着天黑躲过巡逻队,飞檐走壁来到了朱府。
朱振平时在大内当值,很少回家,但没事的时候一定会回来,今天正好是休沐日,朱振此时正在院子里练剑。
亲卫伏在院外的大树上,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他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石子,打在了一处空地上,随后就见不远处的巷子里隐约传来了点动静。
亲卫眸光一凛,这里果然有人。
而且不是朱府的人,大梁的规矩是御林军统领不能私养暗卫,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这些人是来监督朱振的?
来不及细想,趁着那边短暂的混乱,他从树上一跃而入,摸到了朱振的卧房,把信放下就准备离开。
结果被回来的朱振抓了个正着。
一片黑暗里,朱振剑光湛湛,无声的袭向了亲卫的后心:“你是谁的人?”
亲卫猛地转身,举起双手:“大人手下留情,属下是奉郡主之命来给大人送信的。”
“郡主?”朱振眸子一眯,“永宁郡主?”
“是。”亲卫站在原地打量朱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
朱振和安北王年纪相仿,可那鬓发竟已泛着霜白。
是因为备受折磨吗?
朱振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紧绷,似是在忌惮什么,“告诉郡主,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了。”
亲卫:“……那信?”
“我会看的,然后烧掉。”
朱振收剑,“就当你没来过。”
亲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对着他一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