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酒睡着之后,栀子花忽然绽放出一道金光,笼罩在谢辞酒身上。
随后她整个人就被托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还帮她盖好了被子。
然而金光做完这一切却没有消散,它在床榻上盘旋了两圈,最后化作一缕从谢辞酒的眉心钻了进去。
眉心隐隐发烫,谢辞酒的睫毛颤了颤,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燕知回叹息,她心里装的事太多了,自己也只能帮到这儿。
睡梦中谢辞酒觉得自己周身温温热热的,好像泡在了一汪温泉里,身心都很放松。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背对着她,时远时近。
他是谁?
她上前想看看这人长什么样,结果刚一靠近,那人就消失了。
可等她不动,那人又出现在了不远处。
“你是谁?”
那人似乎想转身,却又堪堪停住了,良久,就在谢辞酒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那人忽然出声,“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谢辞酒:“什么?”
她盯着那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不待她细问,那身影忽然消散,梦境也在一瞬间崩塌。
……
“郡主?郡主你醒醒——”
谢辞酒意识回笼,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红雪?”
“是,郡主可算醒了,你这一觉睡到日落,奴婢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这才贸然叫醒你。”
谢辞酒一愣,“日落?”
她撑着坐起来,掀开床帐往窗外一看,夕阳映窗红,是将尽未尽的颜色,确实是挺晚了,她居然睡了一个下午?
“郡主头晕吗?睡这么久会不会难受?”
红雪扶着她起身,又端了杯温温的茶给她。
谢辞酒一饮而尽,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摇摇头:“我感觉很好,身上很舒服,就是有点饿。”
“能不饿吗?你早上就没吃饭,中午回来只吃了点心,又睡了这么久,没饿醒都是难得。”
红雪接过空茶杯笑着打趣她。
谢辞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不说还好,一说更饿了,让人……算了,让人在前厅摆桌,我和陆叔江路一起吃。”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
谢辞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穿着外裳睡的,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睡前没脱衣服?
她站在原地回想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睡前发生的事了。
“嗯?”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余光瞥见栀子花正冲着她,她福至心灵,走过去轻轻的点了下叶子,“是母亲送我去床上的吗?”
燕知回:是你英俊体贴的道侣。
“谢谢母亲。”谢辞酒笑着在叶子上落下一吻,抱着花盆深深的吸了一口花香。
燕知回:哎呀,矜持一下,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我先去吃饭了,母亲要一起去吗?你也好久没见陆叔了吧?”
燕知回:我对那老头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还是得去,江路那兔崽子心怀不轨,我得看着点。
这么想着,他冲谢辞酒伸出了叶子,谢辞酒就把花盆抱了起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