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酒带着燕知回出宫就见江路正在宫门口走来走去。
“江路。”
她喊一声,江路立刻转身看过来,“郡主!”
他小跑着迎上来,“没事吧?”
谢辞酒摇摇头:“回去再说。”
“好,马车已经备好了。”
“嗯。”
谢辞酒跟着江路的指引上了马车,他上马带着亲卫们跟在旁边,直奔安北王府而去。
安北王在京城也有府邸,是皇上为彰显恩宠赏赐的,方便他们入京之后住下。
谢辞酒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
她一下车,安北王府的管家就带着一干下人行礼问安:“恭迎郡主回府。”
谢辞酒一眼认出了为首的管家,笑着点点头:“陆叔,好久不见。”
陆可闻言有些激动的说:“郡主还记得老奴?”
“自然记得。”
陆可也是安北王的心腹,早些年是安北王身边的侍从,后来受了伤就从战场下退下来,被安北王派到京城来当管家,清闲又好修养。
那个时候谢辞酒才八岁。
一晃又八年过去,陆可没想到谢辞酒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感慨之余,心里又颇感欣慰。
“主屋都收拾好了,郡主直接就可以住。”陆可引着她往府里走。
“好,辛苦了。”
“哎,不辛苦不辛苦,老奴就等着哪天王爷王妃和小主子来呢。”
谢辞酒看着陆叔稍显沧桑的脸,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不擅长安慰人,也只能是静静的听他说。
江路接过话来,“那陆叔你还认得我吗?”
他指了指自己,陆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不认识?你是江津家的那小子嘛,我知道,小时候皮的很,我抱你你还不乐意,尿我一身。”
江路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银霜和红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辞酒唇边也泛起了笑意。
“陆叔!”江路红着脸看了谢辞酒一眼,转头恼怒的瞪陆叔:“您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陆叔笑呵呵的看着他,“是是是,你现在算是半个男人了,要脸。”
江路:“……”
半个是什么鬼?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往主屋去,但关于宫里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
到了主屋,谢辞酒无视了江路探究的视线,对他们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你们也回去吧,有什么话晚上再说。”
“好,那郡主有事就叫老奴。”陆叔识趣的退出去,江路欲言又止,谢辞酒对他点点头:“去吧。”
他便也只能先离开。
银霜和红雪把衣服和一些首饰之类的放好,又给谢辞酒端了茶点来。
等到她们也离开,谢辞酒关好门窗,这才回到桌边抱起花盆担忧的问:“母亲,你为什么在发抖?是哪里难受吗?”
燕知回:头疼的厉害……
“我怎么帮你?”谢辞酒抿紧了唇,想起之前燕知回说的那个方法,她低下头在花瓣上亲了亲:“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燕知回鼓励似的用叶子点了点她的鼻尖。
虽然不能缓解头疼,但能让他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