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皇上,笑着说:“本宫和皇上商量了许久,思来想去,一般人怕是配不上你。”
谢辞酒微笑。
“所以你看——太子怎么样?”
皇后的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炸的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贤妃和谢辞酒是如出一辙的错愕。
前者是觉得皇后果然老谋深算。
后者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安抚北境的后招。
做太子妃的话,自己就和皇室绑在一起了,北境那边的人想动都得掂量掂量,而如无意外,太子日后定然会登基。
自己现在是太子妃,等太子登基后就是皇后,这样一来,都是一家人,北境的兵权顺理成章的被收回,还挑不出错。
真是好算盘啊。
谢辞酒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进退两难。
“对了,太子近来在外面办差,暂时回不来,等他回来了,本宫让你们见一见,他性子好又洁身自好,必不会辱没了你。”
皇后说的好像这事已经成了一样,语气亲昵的就差直接喊“儿媳妇”了。
只是皇上的脸色却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稍纵即逝,没人注意到。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天纵英才,臣女出身北境,性子桀骜,怕是不堪良配。”
谢辞酒站起来,“还请娘娘和皇上三思。”
贤妃也附和:“是啊,感情这种事还是得讲究两情相悦,还是等人见了面再说也不迟。”
她可不想看到皇后和太子拉拢到北境的势力。
皇后瞥她一眼,倒是没有发作,好脾气的问皇帝:“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沉默一下说:“此事不急,等太子回来再议,辞酒千里迢迢过来,想必也累了,先回府休息,改日朕给辞酒办接风宴。”
皇后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好,那臣妾送送辞酒,顺便和她说说话。”
皇帝一愣,欲言又止。
皇后笑着说:“皇上还担心臣妾欺负她不成?”
皇上微微蹙眉,摆摆手:“去吧。”
谢辞酒敏锐的察觉到了点异常。
怎么瞧着皇上好像有点怕皇后?
是她的错觉吗?
贤妃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最后落在谢辞酒的身上,意味深长的笑笑。
“走吧。”皇后起身拉着谢辞酒往外走,银霜和红雪远远的跟着。
出了贤妃的宫殿,一行人走在长街上,皇后好奇的看了眼银霜怀里的花,“刚才本宫就想问了,辞酒怎么进宫还带着盆花?”
谢辞酒把花接过来自己抱着,动作轻柔的摸了摸燕知回的叶子,低声说:“此花是臣女父王送给母妃的,母妃很是珍惜,入京前还在念叨它什么时候才能开花。”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原来如此,辞酒是留着它睹物思人吗?”
“嗯。”谢辞酒点点头。
“唉,你母亲也是红颜薄命,本宫为此伤心许久,见到你才觉得好受一些。”
皇后语气哀伤,谢辞酒心念微动,“娘娘和母妃关系很好吗?”
“是啊,本宫与你母亲出阁前是手帕交,后来她嫁去北境,来往才少了。”
皇后摸了摸她的手,“若非如此,本宫怎么会这么愿意撮合你和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