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酒极快的挑了下眉:“请进来。”
“是。”红雪折身回去叫人。
江路不满的说:“这个时候倒是来了,早管干什么的?”
江津看他一眼,没说话,但这态度明显算是默认了。
谢辞酒下意识的摸了摸栀子花的叶子,“他们在这边,我却差点出事,他们怎么说都得来看看,不然怎么和上面交代?”
江路:“也是,马后炮罢了。”
很快红雪就领着慕容文和两个锦衣卫进来。
慕容文一脚踏进正厅就觉得此间氛围不对,他快速的扫了一圈,把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有数了。
他规规矩矩的给谢辞酒行礼:“卑职见过郡主,让郡主受惊了,是卑职无用,请郡主责罚。”
谢辞酒收回手,垂眸看着慕容文,淡声道:“你们怎么接到消息的?”
慕容文原本想起身,听她这么问反倒是不好起来了,只好继续单膝跪地,“卑职是听巡夜的衙役说王府这边有人打起来了,卑职才带人过来的。”
江路闻言眼睛一瞪,“你们——”
谢辞酒抬眸瞥他一眼,暗含警告,江路心里一颤,讪讪的闭上了嘴,然而回过味来后,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
起码燕知回觉得莫名其妙。
瞪你一眼还能给你脸瞪红了?你脖子上顶的东西里装的是什么啊?
江津只是扯了扯嘴角,从头到尾没说话。
谢辞酒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案几说:“慕容大人起来吧。”
慕容文暗暗咬牙,“谢郡主。”
这是给他下马威吗?
“杀手都已经被制服,我也平安无事,大人可以回去了,明日辰时三刻城门口汇合。”
慕容文:“……郡主不打算追查这件事吗?杀手如此猖獗,万一之后再来——”
谢辞酒疑惑的看他一眼:“这件事不在锦衣卫职责范围内?”
慕容文:“啊?在……”
“那为什么问我?”
燕知回听得想笑,一段时间不见,她一本正经噎人的本事见长啊。
这段对话简单点说就是:这事本来就归你们管,你们就应该查,我不让查你们会听吗?不会听还问我干什么?
简直是脱裤子放屁。
慕容文哑口无言。
江津和江路对视一眼,江津轻咳一声,端起手边的茶,用茶盖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
慕容文余光扫见,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既如此,那卑职先行告退,不打扰郡主休息了。”
谢辞酒摆摆手。
慕容文转过身的瞬间脸就黑了。
两个属下跟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喘。
等人走远了,江路才问:“小姐,你直接不给他们好脸,就不怕他们将来入京在陛下面前告你的状?”
谢辞酒轻笑:“没什么好怕的,我表现的好与坏,对皇帝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何况,他在城内,你们在城外,你们都能第一时间赶来,锦衣卫却姗姗来迟,还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我刚才看他那样就生气,不过是皇帝座下一条狗而已,还真……”
“住口,别胡诌了。”江津瞪他一眼,一天到晚嘴没个把门的。
“小姐忙了一晚上,已经够累了,你少说几句,走。”
“是……”
江路被江津揪着离开,亲卫倒是被留下来保护谢辞酒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