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辞酒可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妇人一张口,尖酸刻薄之感扑面而来。
谢辞酒眉眼冷峻,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到红雪身边把她扶了起来,“疼吗?”
红雪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侧脸,眼里泪光闪烁,却还是抿紧了唇,摇摇头。
银霜怒其不争:“怎么会不疼?你看都红了一大片……”
她越看越气,转头怒视妇人:“二夫人,二老爷,王爷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了,不许你们再踏入王府一步如今王爷王妃尸骨未寒,你们就闹上门来,不怕半夜有人敲门吗?”
“你个死丫头,你诅咒谁呢?”
二夫人不忿,伸手又要打,谢辞酒反手攥住她的胳膊,逼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教训她怎么了?啊?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谢秋海,你看什么热闹呢?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你还装什么老好人?”
她咬牙挣扎,却发现谢辞酒的手和铁钳一样,有劲的很,根本挣不脱,就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另一边揣手旁观的谢秋海。
谢辞酒也一道看了过去,“你们来做什么?”
谢秋海长得圆润,人也圆滑,未语先笑三分。
“这话怎么说的呢?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吧?大哥突遭大难,竟然这般年轻就去了,我身为弟弟,自是心痛难忍,不过之前家中有事,脱不开身,就一直没来吊唁,今儿好不容易得空了,当然是来上香的。”
“就是,我们来看看还不行了?”后面一个青衣少女跟着出声。
谢辞酒瞥了一眼,应该是她名义上的堂妹,谢铃。
“吊唁就不必了,滚出去!”
谢辞酒甩开二夫人的手,冷声下了逐客令。
“哎呦——”
“娘,你没事吧?”
谢玲和一群丫鬟仆从冲上去扶住二夫人,二老爷脸色微变,小眼睛里闪烁着不满的光:“辞酒你这就过分了,她好歹是你二伯母,你怎么能对她动手呢?”
“我们是好心来吊唁,顺便看看你,没想到你竟然一点情面也不顾,一点道理也不讲,王爷王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谢秋海痛心疾首的指着她。
“和她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如今王府没有长辈做主,我们身为血亲,自然是要来代行管教之责的,我今儿就替你母亲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这话一出,谢辞酒就明白他们今天来是打得什么主意了。
“我原以为你们只是来要钱的,没想到你们心和脸一样大,竟然妄想霸占王府?”
谢辞酒哂笑,“做梦。”
“哼,大梁有律法,家中长辈亡故,子女无人照拂,由血脉至亲继承家产,抚养子女,待子女成家后,分出一半家底陪送即可,你有何话说?”
二夫人推开身边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到谢辞酒面前,好不得意。
谢辞酒静静的看了她两眼。
二夫人挑眉:“怕了?”
谢辞酒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时候,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二夫人的脸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