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莹被问的直接愣住了。
杨丽华看她不回答,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她的肩膀:“莹莹,你可不能糊涂啊,你得回家,在这个世界,就算你做了皇后也不可能幸福的。”
这是个女人没有任何地位的地方,就算是太后皇后都像是笼子里的鸟,没有自由的。
她决不能让女儿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这就是牢笼,是监狱。
林珺莹哭笑不得:“娘你别紧张,我没有留下的想法,也没羡慕过什么崇高的地位。”
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杨丽华见女儿眼神清明,这才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不太放心:“可你对城策……”
总觉得女儿不像是没有那个心思。
要真的没心思,她就不会纠结,回来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恍惚了。
林珺莹笑了笑:“我很欣赏他,觉得他有见识,能力强,心怀宽广,若他在现代,我很可能会爱上他。”
这么好看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但这里不是现代,他们没有在一起的条件。
就算真有情,她也会压在心底,绝不会提出来。
看着女儿哀伤的样子,杨丽华心疼的抱住了她,还拍拍她的肩膀。
“没事的,我们年轻时候总会遇到那么几个惊艳一生的人,这些人会成为我们生命路程上最美好的风景,也会是我们追求更美好自我的动力。”
“可这些人终究不会属于我们,也不会阻碍我们的行程,我们还是要独自前行,走自己的路。”
林珺莹抱住她也笑了笑:“那就等爹回来后,我们想办法拒绝他吧。”
作为愧疚的回报,她一定会治好城策,让他作为一个健康人生活。
杨丽华说好,又抱着她安慰了一会儿。
她是过来人,很明白年轻人的感情生起的时候,会有多么炙热多么难以抑制。
女儿这样,实在是很痛苦。
爱而不得是痛苦,爱还不能在一起,更不能表达,更是痛苦。
林珺莹让她别难过,她没事。
城策此时在书房里,也在思索这件事。
他总觉得今天的举动似乎冲动了一点,但说出来之后他反而觉得很痛快,很舒服。
就算不能做真的夫妻,做假的也好啊。
最起码,她就永远不可能嫁给别人了。
城策知道自己自私了点,说是护着她,可其实是给她套上了一个枷锁。
但若是她能同意,他愿意给很多的便利来补偿这个枷锁带来的痛苦。
不过,他总觉得林珺莹不会答应。
她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绝不会做出不理智的冲动行为。
城策摸着新换的砚台,想着若是书房里加一张桌子,他在这边看公文,她在另一边看医书,那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光是这么想,就觉得人生又多了些乐趣。
光是这么想一想,似乎都觉得活着更舒服了。
大概,也只能这么想一想了。
城策苦笑一声,摇头笑了笑,终究是想太多。
这时候,明二急匆匆的敲门:“主子,林万超回来了。”
城策让他进来:“怎么了?”
每天都会准时出门准时回来,要不是出事了,明二不会这么紧张。
明二着急的说:“人是被他的徒弟们送回来的,现在已经抬回院子里去了。”
送回来的?
城策一边往偏院走一边问:“严重吗?”
明二说不知道,不过人还活着。
等他们到的时候,林珺莹已经开始给林万超处理伤口,其他人都被撵出来,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在里面。
林珺莹也是没想到林万超会被抬回来,更没想到他会受伤。
还好伤势并不是很严重,林万超给自己弄了个护身的皮甲,护住了所有的要害部位。
刀子扎在了肩膀上,好像还被重型武器砸了一下,所以肩膀上的锁关节脱位,骨头还骨裂了,肌肉还有点撕裂。
伤势不算很重,伤了动脉,但是林万超自己把血止住了。
林珺莹给输血输液把伤口处理好,又上了药,还用激光机给照了照,让伤口恢复的快一些。
这时候,林万超也醒了。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林珺莹问:“爹,你怎么被袭击了,谁干的?”
林万超说:“不认识的人,但我抓到了那人身上的牌子。”
他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金属牌子,让他们看。
林珺莹看完后,脸色就变的十分难看,浑身燃起杀意。
“他说什么了吗?”
林万超看了看女儿:“他说要怪就怪你女儿不识抬举多管闲事。”
杨丽华神色也变了:“是明慧郡主的人?”
他们最近得罪的人就是明慧郡主。
也有海阳候是仇人,但海阳候忌惮城策,不会在京城下手。
林珺莹说:“确实是她,我在她身边侍卫的身上见过这个牌子。”
这就是卫国公府侍卫的牌子。
看来卫国公在女儿面前也没什么威望,他这里来道歉,想让林珺莹去给他女儿治疗,可他女儿却派人在外面杀林万超。
他要是知道这一点,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林珺莹拿着那个牌子,神色难看。
林万超受了伤又吃了药,还很困,很快就又睡着了。
杨丽华则是出去,找他的那些徒弟,要谢谢人家,让他们先回去。
而林珺莹找到城策,把牌子给他看了。
“这是我爹从凶手身上抓到的牌子。”
城策接过来看了看,神色也变的很难看:“这是卫国公府的牌子。”
林珺莹笑了笑:“卫国公府真是有诚意啊。”
城策生气的捏着牌子:“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再去卫国公府了,这病不治也罢。”
想让人给她看诊,还要派人杀大夫的父亲,明慧越长大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既然她这么执迷不悟,那就继续被病痛折磨吧。
但是林珺莹却坚定地说:“不,我要治,我会给她治,但我要很高的酬金,我要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