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意思啊?
林珺莹发现大夫和药童们看她的眼神有点不讨对劲了。
之前总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但现在却用很复杂的神色看她,还刻意保持跟她的距离。
什么意思,她做错什么了?
看没耽误救治病人,林珺莹也没在意,还在忙活自己的。
最近生命值增加的很快,已经到了三万多,她想着再努努力,到了五万就能问系统到底怎么才能回家了。
为了早点回家,她不会把多余的精力放在无所谓的事情上。
但是她不找麻烦,麻烦会找她。
齐凯带来了她爹娘的信,顺便还请她帮忙去给一户人家看诊。
“那家的老夫人病了,在县城请了几个大夫都没治好,本官便想请林姑娘去帮忙看看,这位老夫人为人很好,整日吃斋念佛还给百姓施粥,是个善人。”
林珺莹笑道:“就算是普通百姓,只要生了病,身为医者也该去救治。”
齐凯夸赞道:“林姑娘说的对,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有这般感悟,本官真是……”
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家人了,真想把他们留在这里。
林珺莹跟着他去了一个庄子上,到了病人家。
这家人姓袁,庄子很大,打理的很好。
虽然清平县正面临干旱,但这个庄子却灌溉的不错,看起来并没有外面那么缺水。
林珺莹一路过去,看到庄子里有一条河穿流而过,河水波光粼粼,看水位还挺高。
“这里水土很好。”
林珺莹羡慕的说。
要是每个地方都有这么好的水土,这个县估计也不会这般穷了。
齐凯叹道:“是啊,不过这样的地很贵,一般只有达官贵人和富商才买的起。”
百姓买不起好水土的地,平时收成就不高,到了灾害时期甚至会颗粒无收,日子过的就更难了。
林珺莹想着,果然啊,土地这么重要的能影响百姓命脉的资源应该收归国家所有。
最起码在土地公有化的时候,能保证百姓最基本的生存。
不过这话她没说,因为在这里说出这话,那就等着各种花样死法吧。
他们到了袁家,过了大门二门各种门进去,终于见到了袁老夫人。
老夫人看起来挺和善,整个屋里都弥漫着线香的气味,外屋里还挂着一幅菩萨的画像,摆着各种贡品点了香。
整个屋里线香味太重了,林珺莹一进屋都呛的想咳嗽。
而且,这天气挺热,屋里还关着窗户,整个屋里显得有些暗。
林珺莹皱眉,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个身体好的年轻人估计也得生病。
果然,给袁老夫人一把脉,她就知道问题了,她是肺部不太好,还有气管炎,要是不改善环境,就会更严重了。
林珺莹给开了药,劝道:“老夫人的病症并不算特别严重,只要好好吃药养着就好,平时注意多通风,屋里也不要点线香更不要做一些熏香。”
“另外一个药方是熏药的,熬制好了摆在屋里熏一会儿,还可以用这个水洗脚,改善抵抗力。”
这老太太估计也不烫脚,平时整天跪着念佛也不活动,血液流通不畅,好好泡脚,可以改善血液循环,增强抵抗力。
加上那药方,效果就更好了。
但是她一说完,袁老夫人就不愿意了。
“你这小姑娘,还是年纪小心不诚,还要我不许点线香,每天不给菩萨点香,菩萨生了气,我整个袁家都要受牵连。”
她很不满,还瞪了齐凯一眼,好像在责怪,这是从哪儿找了个这般年轻的大夫,话都不会说。
林珺莹想说你真是封建迷信,菩萨哪有那般小气?
齐凯脾气很好的笑道:“袁老夫人,林姑娘也是出身名门,医术精湛,百姓们的时疫就是她解决的。”
“林姑娘这般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不如就先按照她说的办,说不定效果会好呢。”
袁老夫人想了想,有些犹豫。
旁边的大丫鬟劝道:“老夫人,不如就先按照林姑娘说的办,您才是咱们袁家的宝贝,只要有您在,还怕什么呢?”
袁老夫人正犹豫呢,突然有个嬷嬷从外面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说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瞥林珺莹一眼。
林珺莹被看的莫名其妙,直觉事情不太好。
袁老夫人听完后,脸色当时就变了。
她愤怒的指着齐凯:“齐大人,我当你是真的为了老身的病而来,却不想你竟这般害我,一个流民也敢带来给老身诊治?”
齐凯愣了一下,莫名的说:“林姑娘虽然是流民,但医术却是实打实的,本官确实是为老夫人好,何来害您之说?”
但不管他怎么说,袁老夫人统统不听,直接让人送客。
林珺莹觉得她真是莫名其妙,还吃斋念佛呢,这都做到表面功夫上了吧?
眼看着要被赶走,她忍不住说:“袁老夫人,您信佛,是心诚则灵,还是钱多则灵?”
袁老夫人怒道:“你这是何意?”
还敢质疑她对菩萨的诚意?
林珺莹说:“那您说,一个人把金子全都披挂在菩萨身上,每日吃斋念佛果品供奉,另一个人不念佛供奉却能整日行善视众生平等,这两个人哪个更有佛心?”
袁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她,若有所思。
那个嬷嬷却是不给林珺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们撵走了。
出来后,齐凯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让林姑娘受委屈了。”
林珺莹也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身份,害的大人也跟着被撵出来,袁家的人该不会因此嫉恨您找您麻烦吧?”
连县太爷都能直接撵出来,这袁家势力不小,越是这样的人家越要面子,他们该不会为难齐凯吧?
但是齐凯笑着摇头:“无妨,明年任期满,在下就要挪地方,他们也为难不到什么。”
林姑娘真是心善,这时候还担心他。
他想着,一定要把这次的功绩写在奏折上让上面知道,说不定可以让林家人从流放之地离开。
两人回去,还是尽力解救百姓。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千里之外,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人坐在路边茶棚,问道:“清平县快到了吧,那边灾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