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雪在她的安抚下逐渐放松身心,哈欠也是打的又响又大又多起来,可现在已是清早,这一整天还有许多活等着她干,她不能偷懒,再怎么困也得硬着头皮去忙活了。
雁雪看出她的心思,弱弱的问:“你这一整宿都没睡好,今天要不给你请个假?”
任瑶雪摇头:“不用了,我挺好的。”
她浅笑一声,笑得难堪疲倦,一点精神都没有,让雁雪于心不忍,却又不好多劝。
“阿雪,你这玉佩……”不经意间看到挂在她脖颈间的玉佩,雁雪疑惑问。
“朋友送的。”任瑶雪将玉佩放进领口藏好。
“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来的朋友?整个尚书府除了我,也就只有……”
雁雪似乎想到了什么,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他送的啊!”
任瑶雪不说话,雁雪坏笑着用胳膊肘撞了撞她:“阿雪,好好把握哦,说不定将来就能翻身做主子,不用在这里当丫鬟,受苦受累的。”
“雁雪,不要瞎说!”任瑶雪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与繁渊是不可能的,雁雪早在之前就知道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思这样打趣她,找茬呢?
雁雪对她吐吐舌头,偷笑着开门离去。
今日清晨的天气乌云密布,不久便下起了毛毛细雨,眼看就要下大,任瑶雪顶着十分疲倦的困意去厨房熬姜汤,送去给繁渊驱寒。
路上,她边打哈欠边盯着脚下的路前行,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自然是没有心思看一眼前路正走着的人,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滴啪一声,汤汁全洒在男子的背上,瓷碗则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对不起!”任瑶雪昏昏欲睡的困意被这清脆的声响摔的彻底清醒,连忙跪到地上道歉。
“尚书府的丫鬟都这么没规没矩吗?”男子抹了把湿透的后背,瞪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不耐道。
任瑶雪头低的更低,就差不停磕头求他恕罪:“是奴婢走路不长眼冲撞了公子,请公子大人有大量饶恕奴婢!”
“饶恕?本公子上好的绸缎都被你给弄湿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公子饶恕你?”
冷冷的口吻,让任瑶雪匍匐在地,一步也不敢动。
“你是谁的丫鬟?”
“……繁渊。”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繁渊?正好,我与他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今日我就替他治治你这冒失的丫鬟,让你以后谨记自己的身份,勿逾越了主子。”
他微抬下巴,浑然天成的气魄震慑住任瑶雪:“下去领罚四十大板。”
“……是。”任瑶雪心如死灰的领命。
四十大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很少挨过板子,因为有繁渊护着,只听雁雪说挨板子很疼,每一板打在身上都是刺骨的痛。
有人挨了二十大板就受不了晕了过去,更何况四十大板是二十大板的两倍,严严实实挨在身上的话,那可是连床都下不来的,起码得躺上个半月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