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帮疯子,痛死我了。”若溪伸出双手,识趣的黑影兵立马上前给若溪解开绳子。锦佑则一脸莫测的看着身边围着的黑影兵团,很是好奇他们是什么。
影兵?可是他们没有活人的生气,傀儡?但似乎也没有死气。
若溪扭动着手腕,将目光看向对面的锦佑,“喂,小鬼,说说吧,你到底是谁?怎么联系你爹?”
早知道他这么麻烦,就,就原地等人找他了,何必迎面装上他爹的仇家,还让她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我来自黯夜神殿,至于怎么联系他们!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锦佑只能选择动用契约的力量来通知孚。
溟崖
“姑娘,姑娘,公子,人醒了。”穆南霜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位白衣文雅的公子,可是那张脸确实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
“啊赫。”穆南霜的嗓子也坏了,连最简单的问话都说不出口。
“姑娘好生休息吧。”穆南霜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容貌尽损,所以凌韶也没有认出她是谁。
白日,穆南霜躺在帐篷内喝药养伤,凌韶时不时的来探查她的伤势,只是在他靠近的时候,穆南霜总是止不住的发抖,凌韶还以为他下手重了,在她的药膏中倒是加了不少止痛的灵植。
晚上,穆南霜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睛就能看到连云满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怀中,喃喃道:“小姐,快走,快走。”
紧接着就是滔滔不绝的河水,还有穆兰珠说的母亲之死,本属于她的韵力,这一桩桩一件件,折磨的她整夜不敢合眼。
“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家?何来的家!
随着凌韶的话,一颗接着一颗的泪珠从穆南霜的脸颊滚落。
凌韶看着穆南霜的样子,想到遇到她时的情形,也知说错了话。
“咳咳,姑娘还是不要哭了,这脸上的伤药见不得水,到时可是要留疤的。”
留疤!穆南霜一点都不在意,心里的痛远比脸上的这张皮囊还让她难受。
“姑娘还是喝药吧,喝了今日的这副你的嗓子也能恢复个四五成了。”
凌韶看着心无半点生气的穆南霜,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把要往前递了递,却不曾想,凌韶的手碰到了穆南霜的手指,穆南霜瑟缩了一下,药碗打翻在地。
就在这时,小厮手捧着一个小坛子走了进来,“公子,姑娘,这是那位姑娘的尸骨,小的已经整理好了。”
穆南霜见是连云的尸骨,挣扎着就要起身,被凌韶及时按住了,替她伸手接过了坛子并放到了她的怀中。“姑娘节哀顺变,早些安置吧。凌冬,再去煎一份药来。”
“是,公子。”
穆南霜摸着怀中的坛子就像连云还在一般给了她不少的安全感。穆南霜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起身,就这还是用了幽尊独有的白玉断续膏才达到这般疗效的。
“多谢公子近日的照拂。”于情于理,穆南霜也应该说一声谢谢。“姑娘不必客气,不知姑娘芳名?”
“在下容南霜。”穆南霜,不,是容南霜,南霜二字是她母亲送给她的,穆这个姓氏,她还是不要的好。
南霜?凌韶倒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公子可听过一个传言?”
“传言?姑娘说说看。”
“曾听闻,一个男子谋害发妻,为了家族的荣兴,联合继母姊妹将原配的女儿送给大户人家,可怜的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他们残害,全城的风言风语都砸在了一个弱小的女子身上,就连那大户人家也觉得是女子的错,是她居心叵测,暗害他们。”凌韶越听越觉得耳熟,再一细看,发现她的脸骨竟然和记忆中的某个女子重合了。
南霜,南霜,难不成是?
“瞧公子的样子可是猜到了,不知你是否后悔救了南霜?”容南霜清亮的眼眸倒映着凌韶的脸,里面没有心机,只有一片赤诚。
“南,,南霜姑娘,我,我”凌韶听到容南霜的话,心里突然变得茫然。
原来,竟是他想错了吗!他放任那些风言风语,竟害得她差点失去性命,凌韶心绪翻江倒海,看着眼前满身伤痕的南霜,突然心中酸涩了几分。
凛冽的崖风刮在穆南霜的身上,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仍旧一步一步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连云,我带你离开了,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吧,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流言蜚语。”
穆南霜醒来发现救下她的人正是凌韶,矛盾的心让不知所措,在之后跟其聊过之后,这块心结也算是解开了,第二日趁着凌韶上山得空隙,她与小厮辞行,离开了溟崖。
“公子,那位姑娘走了。”
“走了?怎么会走,她的身体,罢了罢了。”当务之急是寻找灵植练至息脉丹,也不知舟有没有找到幽尊。
“你派个暗影暗中保护她一二。”
“是。”凌韶终究是不忍心她孤身一人离开,派了人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