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前十：张尧、唐玄策、金贵宝、梁老幺、玉清河、百斯远、何进财、张凡、鹿九幽、慕长城。”
后来的二等三等跟他们关系不大，申云婳也重新低下头喝茶。
张尧半点都不意外，向申云婳炫耀：“娘！看吧，儿子是第一。”
“表现不错，你们两个都不错。”都进了前十，可不就是不错嘛。
“也不知道书院的奖励是什么。”张尧想着：“不会是笔墨纸砚吧？”
“听说第一场考核前十除了第一是一本绝世孤本，后面的都是狼毫做的笔。”张凡说道。
张尧摊手：“绝世孤本？有多绝世？”
张凡摇了摇头。
“下一场是武术的比拼，依旧是前面的规则，唯有一条我需要提醒各位，不允许伤他人根本，否则当即逐出书院，各位休息半柱香的时间便开始吧。”
申云婳倒是听明白了。
总而言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娘，我已经是凡阶大圆满，这世上的同龄人没一个能打的过我。”
申云婳摇摇头，那倒不一定。
“不是还有你弟弟嘛。”
据她所知，张凡已经到了人阶二流的武术阶段，比张尧厉害一点。
张尧挠挠头：“是啊。”
他想的很开：“不过我们是兄弟，弟弟赢了就是我赢了。”
“休息一下，认真准备第二场考核吧。”
旁边一个锦衣华裳的公子脸色难看极了。
凡阶大圆满？
这是变态吗？
那个满脸骄傲的男孩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两岁的样子，他到了凡阶一流，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为什么这个人比他还勇猛？
他悄咪咪给自己的书童耳语一声：“待会儿你替我盯紧他，如果他还能得到第一名的好成绩，下面几场我就要动用一些手段了。”
书童了解自家公子，知道他又要惹事了。
立马点了点头：“公子放心，小的知道了。”
锦衣公子名叫金贵宝，是张扬县金员外的独生子，有个养姑姑被称为县城第一大善人，名唤段听岚，办了不少行善组织，尤其是慈幼院，里面全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金贵宝是金老爷的金疙瘩。
平时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于是惯出了一身臭毛病，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他们离这母子三人也不远，巧合地听到了他们的话，公子估计心里不舒坦了。
“下面一场比武，第一名就是让弟弟得了吧！”张尧翘着二郎腿吃了颗花生米，仿佛第一名永远是他张家的。
申云婳训斥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哪个先生愿意教你，给我坐好。”
“呃……”张尧不服，但是不得不服。
“娘别生气，我接下来再给你得个第一来。”他拍着胸脯志得意满地保证。
“你上场能通过考核我才放心。”申云婳也不怕打压到他。
“下一场，武术考核，正式开始！”
半柱香已过，武术考核开始。
武术比拼可比写文章有看头多了，虽然都是半大的孩子，但是身上都有武艺，即便是穷人家的孩子也有一把好力气，大家都是差不多大，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会笑到最后。
武术比拼粗暴且急于求成，于是用的混合打法，几百个学子全在一个台上，旁边有专门计时的人，在台上待的最久，胜率最大！
“弟弟，待会儿你帮着我点，哥哥这张盛世美颜就拜托你了。”张尧清楚，比起武术自己比弟弟略输一筹，虽然他武术也高，但是混合打最容易慌乱，也许他需要弟弟的帮忙。
“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很快就下台的。”他们是兄弟，一荣俱荣，家里现在条件好了，不需要他们偷鸡摸狗维持生活，既然有机会科举入仕，那就拼一把，指不定就能赢，而且他一个人在书院也会无聊，所以哥哥一定要和他在一块。
“啊！”
“打啊！”
“靠！打人不打脸，你打歪了老子的俊脸！”
“牛大，快，干他！”
台上一片混乱，年纪不大的小孩在场上“拼杀”，家长们在台下看的心惊胆颤，希望自家儿子冲锋在前线，给其他人一点震慑，又害怕冲的太前被人当成靶子，到时候被踹下台的机率更大。
申云婳紧盯着兄弟俩。
张尧和张凡配合的很好，比起其他孤立无援自己拼杀的孩子，他们兄弟就团结多了，背靠背一脚一个将竞争对手踹下台。
金贵宝武术也不差，他一直在找机会偷袭张尧，然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机会，倒是把自己整够呛，还挨了一顿毒打，脸都肿了，可惜太混乱了，要不然他定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将他的俊脸打肿的，不要命了是吧！？
“咔嚓——”张凡一脚踹在金贵宝的下巴上，踹的他怀疑人生。
为什么？
为什么他遭殃了？
张凡面无表情，实则在心里冷笑，别以为他看不出这人肮脏的眼神，刚才没上台的时候就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上了台又想偷袭他哥哥，不可饶恕，还是直接下去凉快去吧！
“碰！”
“啊！”
金贵宝最后一刻将旁边的一人推了下去，自己通过闪躲有惊无险地避过张凡的无影脚。
台上很快就剩下十来个小孩了，张尧和张凡依旧在上面，张尧躲得满头大汗，但尚且还可以，张凡面色沉静，比任何人都从容。
张尧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得意地大笑一声：“弟弟，快，将他们都解决掉，最后你当第一，我当第二。”
“哥，你想的太美好了。”张凡满头黑线。
到最后，他大杀四方，台上剩下四个人了。
一个是张尧，一个是张凡，一个是金贵宝，一个是玉清河。
四个人都在第一场考核的前十榜单上面。
现在，他们四个在竞争第一。
金贵宝首先出局，他已经撑不住了，下台后倒在了书童身上，白眼一翻去抬到了休息处。
然后是张尧，败在玉清河手中。
张凡不甘示弱，三招制敌。
玉清河被踹飞老远。
这一刻，大家都欢呼起来了！
“天啊！这是谁家的孩子，如此厉害。”
“是啊，看先生席那边，先生们的眼睛都亮了。”
申云婳听着耳边的赞美，心里莫名觉得舒坦，原来她也有这样的虚荣心。
“娘！弟弟第一！”张尧高兴地跑过来报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