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苏惊蛰再次来到花颜集团。
看着眼前的这座庞然大物,苏惊蛰露出狡诈的神情,踩着恨天高迈了进去。
“什么,她又来了?”听到秘书的传话,叶晓波诧异的发出疑问。
秘书回应:“她此刻就在会客室,叶总要是不愿意见,我这就去把她打发走。”
说着就要转身退出办公室,却被叶晓波拦住。
“不用了,去忙吧。”
再次见到苏惊蛰,叶晓波脸上少了几分热忱,只想搞清楚她此次来的目的。
似乎感受到对方的冷漠,苏惊蛰倒也没过多在意,而是朝桌上扔了一份合同。
叶晓波瞥了眼:“苏总这是何意,打算收购花颜集团?据我了解,以目前苏氏集团的市值,似乎远远比不上花颜吧。”
这话的意思无疑带了几分讽刺,同样表明了叶晓波的态度,摆明是想和苏惊蛰撇清关系。
苏惊蛰微微变色,旋即又浅露笑意:“叶总别开玩笑了,我拿买得起花颜啊。不过仁义不成买卖在,而我就是来和叶总谈笔买卖。”
“哦?”叶晓波狐疑的看向苏惊蛰,没有做出表态。
苏惊蛰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指了指桌上的合同。
“这是关于仁心医馆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书,市值五百万,不知道花颜集团有没有兴趣?”
事出反常极为妖,叶晓波可不认为天上会掉什么馅饼,更重要的是这块馅饼还是苏惊蛰扔的,就更加让他觉得有诈。
叶晓波缓缓坐下,客套道:“倒是挺大的手笔,不过我听说仁心医馆如今归苏倾雪管理,苏总这是给了我一块烫手的山芋啊。”
苏惊蛰嫣然一笑:“别这样说,我也只是为家族排忧解难罢了。”
“虽说医馆由苏倾雪接管,但她却并非实际掌控人,叶总要有兴趣,买下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相当于今后苏倾雪就是给花颜集团打工。”
叶晓波没有急着出声,而是在思考其中的利弊。收购一家医馆固然好,可问题在于这件事还牵扯到许秀,这就不得不从长计议。
就在叶晓波权衡之际,苏惊蛰忽然起身:“看来叶总是没兴趣,那我只好另寻买主了。”
说罢,苏惊蛰已然朝会客室的门走去。直到手刚触碰到把手,身后就传来叶晓波的声音。
“那么着急干嘛,我又没说不需要。”
“叶总的意思,是要买下这份股权书咯?”
叶晓波笑了笑:“掉下来的馅饼,不要多少有点可惜啊。”
简单的翻看着合同,确定没有什么纰漏,叶晓波果断的在上面签字。
苏惊蛰满意的笑了笑:“恭喜叶总拥有一座医馆,今后还得叶总和花颜集团多多帮扶,也好让我喝上一碗汤。”
“客气了,有钱一起赚嘛。”叶晓波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苏惊蛰走后,叶晓波独自坐在会客室内,手指则是在合同上缓缓敲打。
“希望这份厚礼,能够摒弃你我之间的恩怨。”
……
仁心医馆,叶晓波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这一幕却被霍青桐撞见,顿时眼中涌出怒火。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叶晓波定眼一看,戏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许秀以前的跟班,跑这儿上班了啊。”
霍青桐见不惯叶晓波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摆出怒容,狠声说道:“关你屁事,这可不是花颜,轮不到你来撒野。”
“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可这次要让你失望了,看看这个吧。”见霍青桐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叶晓波却觉得格外痛快,坏笑的将手里的合同拍到他脸上。
这番举措无疑激怒了霍青桐,当即就要挥拳教训一番。
“我劝你最好看看,不然又丢了工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叶晓波凝然不惧,指了指他手里的合同。
霍青桐怒意虽然没有消退多少,但手却没有落下去,他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卑鄙,抢走了许哥的花颜集团不够,还想染指仁心医馆,叶晓波你还是人吗?”翻看完之后,霍青桐越发生气,双眼跟要吃人似得怒视着叶晓波。
叶晓波耸了耸肩:“有关系吗?劝你与其跟我置气,倒不如带我去见许秀,有些话我要和他当面聊。”
“想都别想,我没你那么狼心狗肺。”以为叶晓波是想在许秀面前炫耀,霍青桐二话不说直接回绝。
然而叶晓波却不生气,反而提醒道:“你确定是这样想,就不怕因为你的疏忽,导致仁心医馆真的成为牺牲品,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这番话无疑犹如一座大山压在霍青桐心头,令他有些窒息。
可想到叶晓波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他可不认为叶晓波能憋出好屁。
“这不是晓波嘛,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就在霍青桐不知该如何抉择时,许秀不缓不慢的走过来,神情温和的说道。
许秀的出现,瞬间让霍青桐有了主心骨,当即便说明情况。
“仁心医馆的大股东?我看看。”
看着眼前的这份合同,许秀双眸深处涌现着难以察觉的阴冷,但很快脸上依旧摆出亲和的笑容。
“别在外面站着,去会议室谈吧,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医馆的一员,不能怠慢。”
“可是...”霍青桐想说什么,可看到许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要将到了嘴边的话,重新给咽了回去。
其实要说最难受的当属叶晓波,在霍青桐的面前,他可以无所畏惧。
可许秀的出现,却让他有种身坠冰窖,如芒刺背的滋味,整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这不,许秀跟霍青桐都快都医馆大厅了,反观叶晓波却跟定身了般,在原地纹丝不动。
霍青桐还好奇的左右看了看,直到许秀的提醒,才反应过来。
“怎么,心虚了,先前那股嚣张劲儿呢?”霍青桐跑到叶晓波跟前,毫不遮掩的讽刺起来。
叶晓波僵硬的瞥了他一眼,极力想要克制内心的那份慌张,可越想要压制,身体就越发变得沉重,连额头都渗出米粒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