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澈似乎想通了,白衣人在旁边缓缓开口,再给苏澈一个加码。
人世间或许有很多人能和你做一样的事情,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去寻找了。
而放任这些鬼,会造成危害,你也脱不开因果的。
“这话不能这么说吧?”苏澈没有被绕晕。“我也就是将他们提前几天放出来,没有我,他们也困不住多久了,怎么我还沾上因果了呢?”
看苏澈头脑清楚,白衣人更加满意了,“你想得很透彻,但是因果这件事,不论你做的程度高低,只要你扯进来了,那就有了。你想没想过,因为你早一步破了阵法,改变了什么?”
“改变什么了?”
“那个老太太,原本会在最后一天,被这些魂体反扑。虽然不死,可也受到阴气侵蚀,过不了今年。如今她命线已改,凭白多了几年阳寿。”
黑衣人在旁边冷冷说道,“还有,你这两天让那几个老鬼吓唬人,那些人因为投案自首,有几个会被枪毙,还有他们背后的头目也会执行死刑。你看,他们的命运,也因为你更改了。还有……”
苏澈赶紧摆手,“好了好了,这年头,好事做不得。”
“不是好事做不得。而是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有私心的。”白衣人含笑说道。
苏澈没话说了。
他当然有私心了。
他就是为了让那些无赖滚蛋,然后将整个房子收入囊中。
只是看着白衣人的眼神,他怎么都说不出口,仿佛这样做非常自私。
“你就直接说,要我做什么吧!”
白衣人一笑,丢给他一块东西,“这个你拿着。”
苏澈接过来这东西就觉得触手冰凉,只有巴掌大小。一面用写着一个令字,另一面则是雕刻出来的繁复花纹,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令牌?干什么用?”苏澈问道。
别看这令牌只有巴掌大,却非常的沉,不像木头倒像是一块铁。可上面,却偏偏有木头特有的花纹。
“这是地府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就能管控这些厉鬼,恶鬼,还能将他们收到令牌之中。此外,有这东西在,对你修炼也是有好处的。”
白衣人随后朝着他说了什么,没有声音,却像是直接印在他脑袋里一样。和他的师门传承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苏澈掂量了一下这块令牌,“还能修炼用?怎么用?”
“这就要靠你自己发现了。”白衣人笑笑,“事情说清楚了,我们也要离开了。”
“哎等等!”苏澈喊道。
他做事谨慎,“要是不管用,或者他们偷跑了怎么办?我怎么联系你们?还有下次再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也能直接收么?”
“你提醒了我。”白衣人说道,“是这样,有了这个令牌,你可以直接将一些孤魂送往地府。这也算是替我们在人间行走了,会有你的功德的。至于遇到同样的恶鬼,请你但收无妨。”
“好吧。”苏澈点点头,“两位慢走,让我试试这东西怎么用。”
两人点头,站在了一旁。
苏澈手持令牌,灵力充斥其中瞬间就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原来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有了不同,那些魂体在什么地方,他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什么躲藏起来,那都是不存在的。
除非他不看,否则不可能看不见。
苏澈心念一动,原本躲得远远的老头鬼瞬间和他的两个根本瞬间就被吸入了令牌之中,就仿佛用吸尘器在打扫卫生一个样。
“好玩!”苏澈眼睛发亮,到底还是年轻人,接触到这样的事情,难免觉得新奇。
再将神念沉入到令牌上,瞬间就能看到令牌里面的情况。
那竟然犹如一个监狱一般,里面分成一个个的小格子,将刚刚吸进去的老头鬼和他的两个根本分别关押。
这三个老鬼在里面摇晃着铁栏杆,却发现根本就不能撼动。
看着三个叫嚷了一阵,苏澈收回了神念。
“现在没有事情了吧。”
“还有最后一个。”
“你怎么事这么多!”黑衣人无语了。
“怎么说话呢,这叫事多么?我这叫小心谨慎。”
“什么事情,你尽管问。”白衣人倒是真的好脾气。
“我若是有事,怎么找到你们?”
“有事别找我们……”黑衣人嘟囔了一句。
白衣人轻笑地拍拍自己的伙伴,“这令牌的后面你看到了么?只要你注入灵气,我们会有感知的。但是,没有急事不要找我们,我们真的很忙。”
“好了,懂了。”苏澈点头,“两位慢慢走。”
两人齐齐转身,和上次一样走了。苏澈这才转头看向了背剑青年鬼和后面的三个。
“你们四个,也进去吧!”
四个人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没办法,禧嫔和女学生先进去了,后面背剑青年却神色不悦。
苏澈也能理解他。
熬了百年,总算是等到了封印解开,结果又要关小黑屋了。
而且这一次,还不知道要关多久呢。
背剑青年鬼,也只能进去了。
现在苏澈布置的封印虽然也解除了,但是有这个令牌在,他们根本就跑不到,也跑不动。
看着四个鬼都进去了,苏澈也转身回了酒店,这边可以正式开始修整了。
只是前院还有点麻烦,那些人都进去了,他跟谁买房子啊。
这事情只能明天起来,再想想办法。
苏澈回到酒店洗漱睡觉,不过搞了这么一出,他一时间有点睡不着,索性摸出令牌来,将神识再次探了进去。
这一次,他的神识直接进入了令牌之中,就仿佛一个狱长走在自己负责的监狱里一样,中间是宽敞的过道,左右都是一个个不知名材质建造的监狱。
过道的两边,是昏黄的灯光,他脚步走过去,前面就一盏盏亮起,身后则是一盏盏熄灭。
不过现在监狱大多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七个鬼。
这种关鬼的监狱,自然不分什么男女,所以禧嫔和女学生住在隔壁,而禧嫔的另一边则是小太监。
背剑青年则是远远地选择了一间,一个人跟打坐似的坐在监狱的稻草上打坐。
“嘿!”苏澈溜达过去禧嫔她们那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