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臣家里情况特殊,他母亲当年因为不能生育,被他爸赵乾坤提出了离婚。
赵乾坤外面的情妇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又再次大了肚子,却不知道贺臣妈妈当时也怀孕了。
贺臣妈妈也是硬气,什么都没解释,直接签字离婚了。
直到多年后贺臣妈妈因病离世,赵乾坤才知道这个儿子的存在,顿时悔恨透顶。不光是因为十几年来对儿子的亏欠,更是有对发妻的悔恨。
一个是一起打拼出家业的结发妻子,一个是靠身体上位的情妇,在赵乾坤心中的地位孰轻孰重可想而知。
再加上当年乾坤集团的产业本来就是夫妻俩一人一半的,贺臣妈妈那一半除了贺臣,谁也拿不走。
如今赵乾坤这样选择,自然在苏澈的意料之内。
只有贺臣继承家业才是名正言顺的,也是能让股权完整的。
换成赵乾坤另外两个儿子,赵程龙和赵程宝两个谁继承,也只能占一半的三分之一,到时候股份最多的还是贺臣,倒不如直接贺臣上位。
苏澈能理解赵乾坤的心思,但是也同情贺臣,贺臣和他性格差不多,而且更加的跳脱,肯定也不想理会那些商业上的事情。
“你是要继承家业的,多学些没有坏处。”
“谁想继承家业。”贺臣嘟囔了一句,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苏澈,你教我学功夫吧,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若是说之前贺臣确实和苏澈提过这事,主要是看苏澈他们几个动手实在是太爽了。
但是这次则是真的蠢蠢欲动了,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前几个月的时候,苏澈他们在津门参加武道大会的事情。
因为是临时知道去参加的,所以也没有招呼贺臣。但是陈阳他们几个每天都会拍摄一些小视频在朋友圈发。
贺臣给看得心痒痒的难受,开始是联系不上苏澈,后来则是被自己父亲赵乾坤给拘束起来学习。现在好不容易盼着苏澈又来金州了,他能说出这句话。
“练武很苦的。你看过孙铎练功吧?没有十年的苦功,根本达不到。”
贺臣咂咂嘴,“也挺好的。反正比学这些东西强。”
苏澈瞬间就乐出声了,“原来你是不爱学习。”
“嗐,我从小就不是这块料子,虽然不能说是学渣,但是也绝不是学霸。倒是那个赵程龙自小就品学兼优。”贺臣撇嘴。
“那个赵程宝最近还找你麻烦么?”
“哈哈,他?以前他也就是暗地里抢我好友而已。”说到赵程宝,贺臣瞬间开心起来。
贺臣和赵程龙很少打交道,倒是和赵程宝是死对头。
赵程宝自小就不学无术,属于学渣中的学渣,除了他妈待见他,就剩下一群狐朋狗友了。
之前几年,赵程宝总在暗地里欺负贺臣,将他的朋友用尽手段拉到自己身边。
当然,主要是用钱。
后来贺臣和苏澈认识知道,听苏澈开解一番,顿时就不郁闷了。
那些能被钱拉走的,算特么什么朋友。
一点都不值得他郁闷难受。
反而他要感谢赵程宝这个蠢货,给他当鉴定师。
而且上次赵乾坤和苏澈见面,苏澈也是旁敲侧击说了几句,让赵乾坤知道赵程宝在暗地里欺负贺臣。
赵乾坤没有直接喊打喊杀的,直接将赵程宝的零花钱给扣下了。
就算是赵程宝能从他妈和他哥那里弄到一些,也绝对不多。
和贺臣的妈妈不同,赵程宝兄弟俩的妈妈是情妇上位,夫妻关系根本就不对等,也是靠着赵乾坤发零花钱的。
没有了钱的赵程宝,就跟没有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一样,连朋友招呼他出门去嗨皮都不敢。
所以这几个月来,赵程宝日子过得极惨。
再加上贺臣现在身边有了孙铎,孙铎的功夫以前稀松平常,但是跟着苏澈身边又是练功又是泡药浴的,如今也算是个小高手。
赵程宝想要欺负贺臣那真是一丁点便宜都占不到。
贺臣将赵程宝现在的情况一说,苏澈也跟着一起大笑。
想不到当初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小子,现在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
“看到赵程宝的情况,你才更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了赵总一片心。”
看贺臣还要说话,苏澈摆摆手,“你听我说完。你现在不受欺负,那是因为赵总站在你身后,那兄弟俩不敢造次。但是早晚你要独当一面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我还有你呢,你不会让我被他们欺负的。”贺臣说道,随后又像是抓住了机会,“你看,这样说起来,你更是要教给我功夫才行,我总不能受了欺负就给你打电话。”
“那你就跟孙铎先练练基本功,打打基础,看看你能不能坚持下来。”
“行!你说的啊!”贺臣笑道。
苏澈正要点头,窗外突然吹来一阵风眯了贺臣的眼睛。一番搓揉之下眼皮都有些肿了。
等他再抬头,苏澈神色一怔。
“怎么了?”贺臣再次揉揉眼睛,“不说了,这都十一点了,我今天在你这里睡了啊!”
邱先生给苏澈他们安排了一栋别墅,楼上楼下十几个房间,都是随时可以入住的。
看着贺臣离开,苏澈眯起了眼睛。
刚刚那一瞬间,贺臣的面相可是有了变化,眼内有血丝,印堂发黄,而且发丝里分明出现了几根白发。
虽然只是一瞬间,可还是让苏澈注意到了。
这分明是要有大难的面相,且就在十日之内。
刚才贺臣来的时候,苏澈可没发现他身体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天天被拘着学习这个学习那个,精神有点憔悴。
要说这会致人死亡,他是不信的。
看来这是要有横祸了。
苏澈想了想,准备找几个钱币算上一卦,正好无道子天罡子从外面进来。
“公子,都已经交代下去了。”
“嗯,老天,你身上有硬币么?我算卦!”
天罡子身上自然没有硬币,“铜钱行么?”
“当然!”
结果铜钱,连掷六次,苏澈的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