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对京城不熟悉,就约对方来酒店见面。
进入这么豪华的酒店,小老板心里更踏实了。
对方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能住在京城饭店的高级商务套间,总不会骗自己摊子上两个不值钱的东西。
“坐。”苏澈示意对方坐下。
宋虎端来两杯茶,小老板更加的受宠若惊。
“先生您怎么称呼?”
“我姓苏。”
“哦哦,苏先生。我叫张龙。其实这东西,我不是故意不告诉您怎么来的,实在是有点不好说出口。”
“这东西来路不正?”
“其实……这东西是我捡的。”张龙开始描述这东西的来历。
他摊子上的东西,真假参半,很多都是去乡下收上来的。
但是此时不比七八十年代,那时候是真的能看到好东西,而且很多人也不懂,都是打土豪的时候分到的地主大户家的好东西。
但是到了现在,就算是去乡下也收不到好东西了,因为大家都精明了。
不管怎么说,先要个高价再说。
这种情况下,只能去更偏僻的地方,还有就是一些山里。
可这种东西,好东西相对的也少。
所以张龙有时候也会去收一些明器,也就是有人盗墓找到的好东西。
那些有名的墓穴早就被盗了。而且真有那种东西,也轮不到他这种小人物。
几个月前,他收到老朋友给他打来的电话。
这个老伙计说有点东西想要给他出手,两人也合作多次了,他当天就去了。
结果到了门口他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不光是对方家门大开,血都流到了门外,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到对方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张龙转头就走。
这一看就是老伙计被杀了,只是不知道是钱财露白,还是被同行找上了门。
他只是做点小生意,犯不上惹这种麻烦。否则和一个盗墓贼扯上关系,他也得进去蹲几年。何况看这个血迹,他那个老伙计应该已经死透了。
不过再离开的时候,他脚底下踢到了东西,只当是劫匪落下的,就顺手捡起来了。
后来过来几天,他就收到了消息,那个老朋友被人杀死在家中,家里也被洗劫一空。
为了不和他扯上关系,这捡来的一对镇尺他都没敢拿出来。
但是最近他似乎是霉运缠身,生了一场大病,花了不少钱不说,而且做什么都非常不顺。
眼看自己的存款见了底,只能将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卖掉回回血。
没想到今天才摆摊,生意没开张却遇到了苏澈。
“苏先生,这东西,您要就归您了。只要您给我指一条明路。”张龙诚恳地说道。
“这东西,我可不敢要。”苏澈笑着摇头。
听苏澈这么一说,张龙神色越发惊慌起来,“难道,难道我最近走背字,就是因为它?”
“你知道这是什么做的么?”
“应该是骨头做的。但是什么骨头,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懂。”张龙老实说道。
“对,骨头做的,但是人骨。而且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活生生敲断腿做的。”
旁边宋虎眼睛瞪大,“哥,你不是说这是大腿骨。这人大腿活着时候敲下来……”
“这样的一对镇尺,又在墓穴里几十年,上面都是怨气,黑得都能滴下水来了……”
“黑?”张龙和宋虎不解地说道。
苏澈一笑,随手一道灵气击在镇尺上,那灰白的表象顿时消失,变成了两根漆黑如墨的黑色镇尺。
那颜色,和上面散发出来的无形气息,让张龙和宋虎脸色苍白无比。
“那这东西,怎么,怎么处理?”张龙颤抖着说道。
他是做这行的,还是比较信这些东西的。
“附近有寺庙么?”
“有有有,京城寺庙还是有不少的,佛教道教喇嘛还有清真寺,都有。”
“不拘哪一个,将镇尺用盒子装好,贴上这个。”苏澈拿出一张符纸,“然后送到寺庙里超度。”
“多谢苏先生。”张龙松了一口气,“那我身上的霉运应该就会散了吧?”
“你身上的霉运……”苏澈笑笑,“以后多做点好事吧。”
“以后我再也不干这行了。”张虎苦笑,“这一场大病,我干这么多年赚的,基本全砸进去了。”
苏澈点点头,对于张虎以后做什么,没有什么兴趣,他想问的是另一点,“你朋友有没有说过,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
这骨头,还有之前那几块,都是一样的感觉。只不过那两块是牦牛骨头,而这个是骨头。
这骨头原本不关他的事,但上面散发的气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而且冥冥之中竟然遇到了三次了。
“什么地方?我想想啊。”张龙回忆了一下,随后摇头,“我大病一场之后,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这样,我回去仔细想想。”
“也好,你想到了就打电话告诉我。”
“好,苏先生,今天真的是太感谢了。我先去把这玩意处理了。”
张龙解决了,但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哥,咱们回宁海么?”
“先去金州看看娜娜。”苏澈闭了闭眼说道。
可没等他们离开,当天晚上苏澈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药王谷的廖白云给他打的。
原来是在三日后在津门有武道大会。
原来今年是霍大侠诞辰一百五十五周年,所以特意将武道大会改在了津门举办。
来参加大会的人,基本上都是武道中人,当然也给药王谷这种避世的门派发了请帖。
换做以前,药王谷未必会参加,他们自觉高人一等,根本不屑于来。
但是现在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高人层出不穷,所谓的大宗师根本就算不得顶尖了。所以商量了一下,也决定来参加。
他们要参加,自然要跟苏澈打个招呼。
虽然药王谷还是他们的,但是实际上只是苏澈的附庸。
“原来如此,那我到时候也去看看。”
“苏先生要去,那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在津门见。”电话那头廖白云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