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平川哲文能怎么办呢?
助理的话说得很明白了:筱原母亲尊重筱原诗织的意愿,当然,如果筱原同学的意愿与母亲的期望不统一的话,那就改变筱原诗织的意愿直到统一。
这种做法还真是……
筱原母亲对于民主政治一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不过再怎么对这种想法感到不满,作为a班的班主任,筱原诗织的老师,同时也是筱原诗织所在的吹奏部的社团指导老师,这份重担自然而然就来到了平川哲文这边。
他应该怎么做?
其实今天会议室上校长的发言已经透露得十分明显了——一名学生的三方会谈为什么会让校长施加关注?
就算学生身份特殊也不至于在会议上特别提出吧?
究其原因,校长不过只是筱原母亲意志的延伸罢了。
他能得知这种消息,绝对是有人,大概就是筱原母亲的助理通知他的。
所以会议上所谓的“麻烦他尽力解决”,虽然没说要怎么解决,但其实就是在暗示他:“筱原同学的思想工作,务必配合筱原母亲做好”。
这就是职场啊。
从这方面上来说,摆在平川哲文面前的恐怕只有“一同成为筱原母亲意志的延伸”和“请辞”这两条路能走。
简单地说就是要么……要么的二选一的逻辑关系。
真是麻烦呢……
平川哲文在走廊站定,叹了叹气,最后调整略显阴沉的脸,恢复到一个上课的老师应该有的面容,走进了教室。
在教室里,他看见了端坐着的筱原诗织。
不过他的视线仅仅一扫而过,并未过多停留。
自由意志与现实情况之间的抉择是一个非常有深度的话题,至少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讨论出结果的。
现在,请先上课。
“各位同学下午好。”
“现在开始上课,请翻开国文课本……”
……
第一堂课结束以后,平川哲文回到了办公室,在久田茉树幽幽的凝视中坐立不安了一个课间以后,又连忙在第二节课的铃声中前往了b班。
第二节课上完,三点,今天的课程就此结束,接下来就是社团活动的时间了。
不过作为吹奏部指导老师的他,平川哲文并没有动身往吹奏部走去。
因为他本来就只是挂名,或者理解为行政管理人员,对于乐器什么的不说一无所知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总之是不具备教导学生的资格的。
真正的专业知识,是由另一名老师即音乐顾问进行教导的。
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不去吹奏部也没事。
不过今天他不去吹奏部的原因,并非出于此,更重要的是——
“笃笃笃。”
敲门声在耳边响起,很轻,不过还是让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的平川哲文抬起了头,往门口看去。
用一名教师的视角来看,随意对学生的外貌身姿进行主观的点评未免太过轻浮。所以,如果非要用什么语句来形容一下眼前出现的少女的话,平川哲文只能说——
不愧是名门大小姐。
二月初清冷的天光在门后的天空尽情舒展,筱原诗织站在门口,身姿笔挺。
明明是统一的黑色西式制服加格裙,在她身上却展现出一股独特的、名为大小姐的气质来。
“请进。”平川哲文说。
门口的少女点头,慢步朝他走来,最终停在了间隔一米左右的位置。
“平川老师。”很有礼貌地鞠躬问好。
“筱原同学。”这么称呼一声回以问好,平川哲文略一停顿,说,“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吧?”
“嗯。”
“关于……之前三方会谈,你和你母亲意愿不一的事情。”
“所以,老师,您是按照我母亲的意愿来‘劝说’我的吗?”
筱原诗织如此反问道,甚至在“劝说”上加了重音。
侧面也反映出了:她对于她母亲所说的“尊重她的意愿”是丝毫不相信。
她非常明白这种尊重仅仅停留在言语上,停留在表面上,她母亲绝对会在其他方面施加影响的。
大概这就是她们母女间的相处——或者说博弈——方式吧。
平川哲文默默分析着,开口,却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问道:“在此之前,我可以听听关于筱原同学你的看法吗?”
“老师,关于我的看法在当初会谈时已经表述得相当清楚了。”
“我喜欢音乐,绝不会放弃。关于我母亲强加给我的意愿,我不赞同。”
筱原诗织的语气逐渐走向了冰冷,特别是提起“母亲的意愿”的时候,眼神里更是有一点明显的厌恶。
母女的矛盾非常之深刻呢。
平川哲文默默在心里叹了叹气,这种家庭矛盾说实话根本不想卷入,但这是他的学生。
“绝对不会放弃吗?”
“绝对、绝对不会。”
筱原诗织与他这名名不副实的吹奏部指导老师对视着,语气相当之肯定。
早有预料啊,虽然名不副实但好歹也是去吹奏部看过的,筱原诗织在日常练习中的努力可不会说谎。
去年10月份在全国大赛的音乐厅里,得知仅仅只有铜奖时的泪水也没有参杂任何虚假。
她对于音乐的喜爱能从双眼中看出,是足以让人感慨一句“这就是青春啊”这样的热枕。
所以啊,面对着这样的学生,作为老师,真的能够说出让她放弃音乐这种话吗?
平川哲文默默无言。筱原诗织则继续开口:“老师,既然这里是学校,更应该尊重学生的意愿吧?”
“学生的意愿当然尊重,不过家长的意愿也不能彻底无视嘛……”平川哲文扯着废话,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从什么角度介入这件事。
“但是由于我母亲的身份,所以更加在意她的意愿,对吧?”
“……”
只能说不愧是高中的孩子,这种事情其实就像是潜规则,完全没有揭露的必要的。
平川哲文无奈地看着少女,她的嘴角表露着不屑。
在她眼里,他已经被认定为她母亲的帮凶了吧?
“平川老师。”
“请说。”
“我非常理解您迫于身份卷入这件事情,但是——”
“嗯?”
筱原诗织收起嘴角的嘲讽意味,面无表情,相当正经:“如果您非要干涉我的意志的话,请您及时找好下一份工作。”
“……”
办公室内其他老师传出的微小声音都被遮盖,彻底陷入沉默。
旁边的久田茉树呆呆地张着嘴,视线在筱原诗织和他之间打转。
平川哲文也收敛起表情。
这位大小姐的性格绝对有几分像她的母亲。
至少恶劣程度相当。
所以,他现在,无论是否介入这件事,都要面临丢掉工作的风险吗?
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三章 筱原诗织的性格同样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