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清一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因为交通工具有限,她起的比之前早了很多。
起来之后,江清一打着哈欠,随手拉开了窗帘。
貌似下面有人…江清一定睛一看,立刻就止住了自己的哈欠。
是许佑,他慵懒地倚在车边,双手环在胸前,看样子应该很早就在江清一楼下等着了。
江清一顿时睡意全无,赶紧下床收拾。
今天的江清一收拾得飞快,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她急急忙忙地拿起包还有一些放在家里的文件,准备开门去上班。
许佑看着江清一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赶紧上去让江清一别急。
江清一有些尴尬,昨天晚上拒绝许佑除了怕麻烦他之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不想让许佑看到她早上起床之后的样子。
不过真的是拗不过许佑,昨天明明拒绝过了,今天还是执意要来。
“我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准备走吧。”江清一点了点头,说着就急着要走。
许佑拦住了她,“清一,你吃早饭了吗?不用这么急,我们时间还长着呢。”
许佑有些无奈地笑笑,江清一被许佑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没吃早饭,这场景江清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现在已经像个熟透的虾了。
“好像…没有吃。”江清一低下头默默小声说了一句,“不过没事,可以到了律所那边的早餐店再买。”
不过许佑像是料到了这个,他拿出自己提前买好的早餐,在江清一面前晃了晃:“不用去买啦,喏,我提前买好了。”
真是准备得太充分了吧,江清一被许佑的细心惊喜到了,两个人回到家里吃早饭。
“我买了一些包子,还有杂粮饼之类的,不知道你具体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些,我看你在律所也不怎么喝咖啡,就没买,换了豆浆。”
许佑把早饭打开,贴心地为江清一准备了多种多样的早餐。
“谢谢!我的天哪,这么多东西,我还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早饭呢,你可太贴心了,许律师,简直是我的哆啦a梦!”
江清一实在忍不住,夸了一下许佑。
许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难得这样突然被江清一夸了,自己就算起的再早,排再长的队都值得。
“你喜欢比什么都好。”许佑情不自禁地回答道,一下子空气里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江清一咳了两声,用豆浆清了清嗓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于激动了。
许佑说完话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太过于含糊的话,也闭嘴了,静静等待江清一把早饭吃完。
“ok!我们出发!”在江清一咽下最后一口豆浆之后,江清一和许佑准备出发了。
两个人到许佑车旁边,发现不知何时车旁边停了一辆车,这使得原本狭小的道路更加拥挤。
许佑礼貌地到那车的驾驶位上,轻轻地敲了窗户。
“先生你好,麻烦你能先把车向后倒一点吗?我的车不好出去了。”
驾驶位上的人倒是很跋扈,直接摇下车窗:“这路这么宽,你直接出去不就得了,还要我后退,真麻烦。”
看样子车主是不愿意动了,江清一直接上去怼:“本来就是我们先来的,你后来停的,再说这路到底宽不宽你自己看得到,往后面挪一下怎么了?”
车主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清一,嘴里虽然是在拒绝但还是往后移动一点。
江清一和许佑上了车,两人安心地开往三合。
在驾驶位的许佑发现,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他们,许佑定睛一看,发现就是刚刚那个和许佑停在一起的车。
一开始许佑以为是同样的路线,没想到是一直跟着。
看来这个车是对他们有什么想法。
许佑想着,在一个交叉路口,趁着车流量大,换了个路线,绕小路,终于成功地把那辆车甩掉了。
“怎么突然换路线了?”江清一疑惑地问许佑。
“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先把他甩了再说。”许佑解释。
江清一心里警惕了起来,想到昨天自己的车胎被人轧爆的事情,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样的联系。
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性格,只要江清一一直是这个案子的律师,危险都会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江清一心里一沉,看来不能够放松。
到律所楼下,许佑去停车,江清一进律所,刚进去,就有人冲上来对着江清一指指点点。
“就是她就是她,破坏别人家庭,让人家两个人不好过,看看女人都成什么样了!”
看来这些人很早就蹲在这里,江清一不用想都知道是男人家里派人过来的,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江清一,让江清一放弃这个官司。
“这里是公共场合,麻烦你说话放干净点!”前台听不下去了,直接制止。
“呦,现在的人做这种事情都有理由啦,是啊,人家可是堂堂的大律师,我们这种平民可说不得!”
没想到那人直接变本加厉,直接站起来,指着江清一的脸骂,把江清一吓得退出了律所。
“你干什么!”江清一吓坏了,直接大声吼道。
“大家来看看呐,这就是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律师,人家在这里上班呢!”那人直接在大街上大喊,引得许多过路人围观。
“你不要瞎说,做事情要讲究证据,空口无凭,直接上来就骂别人,别说什么律师不律师的,就算是个普通人,这样做也是不对的吧。”江清一气的直发抖,嘴上丝毫没有留情。
“人家明明两口子好好的,就因为一点小事,你非要插进来,让人家过的好好的,这样分开了。”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路人,想必也是他们找来的演员,个个都在对着江清一指指点点。
不管是真正的路人,还是他们找来的演员,对于江清一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用着他们所认为正确的方式谴责江清一。
自以为自己处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便像上帝一样,以蔑视的态度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