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机场。
今天的天气格外热,空气中似有热浪。
乔悦打着石膏的手有些瘙痒,下意识想抓。
周围的人也很多,想来都是来接亲朋好友的。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快到一点。
饭都还没吃就跑来了。
心里不禁有些小期待,不知道等下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过了会儿,机场渐渐有人涌出。
直到陆言泽出现,乔悦一眼就看到了,他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踏着光辉走来,风尘仆仆。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有两个人跟在他身侧,其中一个是自然是金止,还有一个竟然是个女孩。
那女孩相貌也十分精致,墨发披散着,身穿粉色连衣裙,脚踩小白鞋,妥妥的清纯打扮。
不禁轻皱起眉头。
阿泽怎么会带回来个女孩?
她是谁?
顿时心生出满满的敌意。
阿泽只能是她的!
陆言泽也瞧见了自家小丫头,她扎着高马尾,还有几缕碎发在额前,一身白t加短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显得青春有活力。
却突然发现她手臂处的打着的石膏很是突兀。
快步走走到面前,轻皱起眉头,担忧道:“丫头你手怎么了?”
乔悦现在根本没心情理他,反而盯着他身边的女孩,面露冷意,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在阿泽身边?”
她不喜欢别的女人靠近阿泽。
那女孩本来还想惊叹乔悦的颜值,但现在看着她的表情有种背后发冷的感觉。
整个人很是懵逼,我怎么她了?
干嘛这么大的敌意?
忽然想到什么,蹩了一眼陆言泽。
难不成吃醋了?
有意思。
金止看着这一切,难不成乔大小姐把她当成假想敌了?
也是,认谁看见身边多一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多想。
乔悦见那女孩又偷看了阿泽一眼,更是不爽,正想着威胁几句,那女孩就开口了。
指着一旁的陆言泽,“你是说他嘛?我亲哥。”
听后乔悦脑袋空白了两秒。
亲哥?
她依稀记得资料上显示,阿泽的妹妹陆棠棠不是出国留学了嘛?
陆棠棠解释道:“我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没怎么回来过,现在认识一下,我叫陆棠棠。”面带微笑。
上前一步伸出手便想交好。
乔悦迟疑了一下,回想起刚才自己想的荒唐事竟觉得尴尬,也伸出手,“我叫……乔悦。”
嘻笑两声,“想必你就是我的小嫂嫂吧?那以后就多多关照啦。”
美女当嫂嫂,何乐而不为呢?
还这么傻呆呆的,比那些有心机的女人看着别提多顺眼了。
乔悦还是第一次被叫小嫂嫂,感觉不太自然。
全然将陆言泽抛在了脑后。
陆言泽此时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这丫头长脾气了,从一开始就没搭理他。
跟在身后的金止明显感觉到了三爷的不愉快,默默的远离一步,生怕遭了殃。
声音低沉说了句:“乔悦。”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陆棠棠现在不知为何,觉得这大热天的有些冷。
好奇怪。
乔悦听到阿泽叫她,这才回过神,一脸呆的看向他,“啊?”
陆言泽一脸严肃,“我刚才和你在说什么?”
“有吗?”刚才完全没注意到,心思全在陆棠棠身上。
“……”
全当成耳旁风了,好的很!
但看着她这副样子又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恰好闻陈驱车赶来。
闻陈还未下车迎接,陆言泽就拎着乔悦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将她轻放进去。
“唉……”乔悦一脸懵。
随后自己也上了车,关上车门。
陆棠棠顿感不妙,走上向前敲了敲车窗,陆言泽打开窗。
“哥哥我呢?”难不成就这么丢下我了?
陆言泽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有金止在,让他陪你打车回去。”
说完就吩咐闻陈开车走,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
陆棠棠呆愣在原地。
卧槽,这都什么事啊!
陆棠棠好气,轻跺了下脚
哥哥还是这么坏,又不是坐不下!
金止也无奈啊,金止心里苦啊,可他什么也不敢说。
只能默默的叫小姐在一旁休息,自己顶着大太阳叫车。
……
车上,陆言泽看着她手上绑着的石膏处,继续刚才的话题。
“手怎么回事?”
乔悦乖巧应答:“断了。”
陆言泽听后显得很是惊讶。
断了?
冷冷喊道:“闻陈!”
“到!”
闻陈此时很是紧张,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的猛踩油门,还好理智告诉他并不能这么做。
唉,三爷怕是要兴师问罪了。
“这件事你怎么没说?”他让闻陈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随时汇报乔悦的状况。
闻陈身上直冒冷汗,“回三爷,我正要汇报的时候你们已经上飞机了。”
陆言泽冷哼一声,显然对他这工作效率很不满意。
“明天开始去加练半个月。”
“是,三爷。”
唉,加练半个月这不是让他脱一层嘛,毕竟魔鬼训练不是谁都能顶住的。
怪就怪他刚好撞枪口上。
心里默默叹息。
苦逼仔啊……
乔悦察觉出阿泽似乎情绪不对。
“阿泽,你在生气嘛?”
陆言泽淡淡道:“没有。”
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但行动上已经表现出来了。
“真的没生气?”
你看,都不关心她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慢慢有了水雾。
陆言泽见小丫头做势要哭,赶忙解释,“我生气是因为你受伤的时候也不跟我说,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嘛?结果还不理我。”
这么一想他心里只觉得无力,要是他不回来,小丫头是不是会一直瞒着他?
乔悦一听,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闷闷回答:“对不起,害阿泽担心了。”
阿泽生气也是应该的。
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儿,陆言泽终是没忍住,一把搂过,还小心翼翼没碰到那只受伤的手。
“一定很疼吧?”他心疼这样的她,
乔悦头靠在陆言泽肩上,本想说不疼的,可就是想在他面前示弱,“疼。”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陆言泽听闻到吸一口冷气。
看来他这半个月的加练看来没白罚,前天的事,昨天上了飞机才打算说。
让他猝不及防。
耐心问道:“为什么不打算跟我说?”
昨天明明有机会可以同他倾诉的,他要是知道可能早就跑来安慰这个小可怜了。
“因为我觉得没多大事。”没必要说出来,结果还是害阿泽担心了。
这还叫没多大事?
难不成缺胳膊断腿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