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青像进了大观园一样一直在不停的看着各种布置和装饰,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傅清则好一些,好像没有那么震惊,他此刻在餐桌前坐下以后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觉得这里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
“你们坐会,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金结夜打了个招呼走向了中式厨房。
“你和金结夜也是同学吗?”李如青拉开傅清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问道。
“不是,我在其他学校,现在基本都在学画画不上文化课了。”傅清听到李如青的话回过神来回答道。
“美术生啊?诶,真好,可以专心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用再学校里痛苦。”李如青往后靠在椅子上,两只手抓着扶手头微微向上看着天花板说道。
一副失去了梦想的瘫痪咸鱼的样子。
“怎么说呢,确实有好处,不过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啦,画不出自己满意的东西也很痛苦的。”傅清侧坐向一边,左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微微歪着头说道。
“也是,没有什么路是容易轻松的。”李如青对着空气做了个投篮的姿势说道。
“你是金结夜的同学吧?”傅清问道。
“对,同校的。”李如青说道。
“话说,你身上有和金结夜很像的气息呢。”傅清笑着说道。
“哈?什么很像的气息?”李如青疑惑的问道。
“我说不清楚,就类似于某种有着共同秘密的某组织伙伴的感觉。”傅清继续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鬼话。”李如青摸了摸头笑着说道,虽然他一副完全听不懂你小子在说什么的样子,但是其实随便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心虚了。
“看来真的有!真羡慕呢,我也想成为组织的一员啊,一会找机会问问结夜好了。”傅清的声音带着一些轻浮的感觉。
“说起来,你叫傅……你这名字起的可真会占人便宜,我应该年纪比你大,以后就叫你小清吧。”李如青总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他那双眼睛随便扫自己一眼就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心里凉飕飕的,干脆转移话题起来。
“哈哈,反应好快!很多人都是叫出了我的名字才会反应过来,那我叫你什么,青哥?”傅清笑了笑说道。
“叫什么都行。”李如青随意的说道。
“那我叫你老李吧。”傅清说道。
“……怎么叫的像我已经人到中年了一样。”李如青嘴角抽动。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青哥。”傅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铅笔对着李如青,身体往后倾继续说道:“总觉得你也很适合画一副画呢。”
“我就算了,当模特坐着一动不动会要我的命的。”李如青摇了摇头说道。
“可惜。”傅清也没有强求,放下了手中的铅笔。
金结夜这时候走进了餐厅,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
“你这么快就帮完忙了?”李如青问道。
“被赶出来了。”金结夜走到李如青身边坐了下来,一脸郁闷的继续说道:“都说我在帮倒忙,哼,给我等着,明天开始就苦练厨艺,莫欺少年穷。”
“啧啧,看来你刚才一定做了很多惊天操作,才能被三个女生同时赶出来。”傅清摇了摇头说道。
“啧,总比你们两个甩手坐在这的家伙好。”金结夜不屑的说道。
“呵呵,别扯你爹。”李如青冷笑道。
“我是你爷爷!”金结夜说道。
“想打架是吧?”李如青转过头看着金结夜狞笑着,两只手交替握拳击打掌心说道。
“以为我会怕?来来来,父子局,输了的立马麻溜的叫爹。”金结夜站起身来。
李如青哪受得了这种挑衅,立马也站了起来。
“你们请过去一点打,我今天穿的衣服可贵了,血别溅我身上。”傅清指了指前面,示意两人离自己远一些。
“要不你也来,混合格斗赛。”李如青拍了拍傅清的肩膀。
“我是艺术家,怎么能做这么没格调的事呢?”傅清挥手拒绝。
“什么鬼艺术家,把你的作品秀出来看看,吹牛谁不会~”李如青笑道。
“啧,粗鄙莽夫,既然这样,就让你见识下何谓艺术吧。”傅清走到外面去拿自己带来的画,之前进门被大圣图吸引好像顺手把两幅画放那了。
过了一会,他走回了餐厅,手里拿着一副卷起来的画布。
“结夜,祝你搬家快乐,以后的生活越来越顺利。”傅清收起了一贯轻松随意的态度,语气也不再那么轻浮的认真说道,然后把画布放在桌上在两人面前展开。
看到完成品的瞬间,金结夜感觉自己像中了定身术一样。
画布上的人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面容和自己像又不像,作为肖像画来说并不写实,可是金结夜反而有一种画卷上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的感觉。
稍微有些狂野的笔触勾勒着色彩,看上去有种说不清楚的异样感觉。
最重要的是,画中的自己身后有一个坐在王座上的虚影,那个人戴着一半破碎的面具,露出来的半张脸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那只眼睛漆黑如墨,仿佛藏着旧日存在至今的古老诅咒和恶意。
“卧槽,这是结夜?画的也太帅了吧。”李如青惊叹出声。
金结夜移开视线看着傅清,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那个坐在王座上的虚影是凑巧还是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远古之王?
而那个破碎了一半的面具不就是‘修罗’吗!?
虽然傅清是自己的朋友,可是这一刻金结夜有种被人完全看穿的恐惧,心里散发出一股不可抑制的寒意。
在这一刻,他有点怕这个少年画家。
这一刻他觉得傅清是如此陌生而遥远。
如果这一切都被他看穿,那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夜,你不用怕我。”傅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金结夜的反应,眼神温和的看着金结夜说道。
他看了眼画,随后走到金结夜面前伸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只是有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不管是谁,我仔细观察以后总能看出他身上的‘真实’图像,因为这个关系小时候经常被别人当做怪胎,没有人喜欢被别人看穿的感觉。”说到这里,傅清叹了口气。
“后来某次机缘巧合,我看到了谷老师的那副鬼才之作,就在那一刻,我心里产生了描绘这世界的一切‘真实景色’的欲望,此后我就开始了学习美术的日子,而老师也告诉过我,不能画人物画,因为对方不会接受我绘出的‘真实’的他。”
金结夜听到这里插了句话:“什么鬼才之作?”
“这个一会给你看,看了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如此崇拜老师了,接着刚才说的,我听从老师的建议不画人物,可是在看到你的时候,那股绘画的欲望就停不下来了,我从灵魂深处涌动了想把你的‘美与真实’描绘下来的冲动。”傅清看着金结夜说道,眼神闪耀着某种无法描述的光芒。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你该不会是……?”李如青在一旁神色怪异的说道。
“放心,我性取向非常正常,而且有一个超级可爱迷人的老婆。”傅清笑了笑。
看到傅清的表情,李如青感觉自己不应该嘴贱,单身狗的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秀了一脸。
“我画下来了,而且非常满意,我相信你的器量,不会因为这种所谓的被看穿的恐怖就疏远我,我也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你们应该也已经迈入了‘超凡’吧。”傅清看着金结夜和李如青神色如常的说道。
“这么说,你果然也是……?”金结夜问道。
“对,我可能不太一样,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属于超凡世界。”说到这里,傅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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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傅清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