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没那么容易!”
宋以嘉随即吩咐了君庭,“好好伺候他,不要弄死就行。”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事,不要让佐鹰知道了。”
“是,主子。”
宋以嘉这才和洛南星离开了暗牢,洛南星心中气不过,怒骂道:“楚玉衡这个小人,我现在恨不得冲到宫里把他咔嚓了!竟然敢派人来杀明吉!”
宋以嘉神色自若地看着漆黑的夜色,“过些日子便是皇后娘娘的寿诞。”
洛南星皱眉,“我在说楚玉衡呢,你提什么皇后娘娘?”
宋以嘉瞥了他一眼,洛南星顿时恍然大悟,“你想在皇后的寿宴上搞事情?”
宋以嘉反问:“难道你不想解决了楚玉衡?”
洛南星哼了一声,“怎么不想,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洛南星说完,又好奇地问:“那你想怎么做?”
宋以嘉哼笑,“等着看吧。”
说完,率先离开了,留在原地的洛南星一脸莫名其妙,“说话说一半,真是让人生气啊。”
第二天一大早,宋以嘉就带着浑身是血的格泽进宫了,长武帝和楚玉恪昨天夜里就听说了宋以嘉三人被刺杀一事,长武帝顿时龙颜大怒,此时下了朝后,放下手边的事,便宣宋以嘉进殿了。
宋以嘉押着格泽入殿,才发现不止长武帝和楚玉恪在,连楚朗行都在,他见了礼后,便如实将昨夜的刺杀讲了出来。
长武帝气地猛拍了一下桌岸,怒道:“岂有此理!”
他刚寻到孙儿还没怎么样呢,就有人坐不住,想要对付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了!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不用想便知道,是想废太子,想另立别的皇子为太子!
哼!太子无子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废除太子,何况现在有了儿子,更不可能废掉他最为喜爱器重的太子!
旁边的楚玉恪也被气得脸色苍白,他的那些有野心的弟弟是装不下去了吗?看到他有了儿子,他们希望落空,竟然想要刺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是觉得他平日太过仁慈好说话了吗?
楚朗行也是昨日才知道花苧家的那个明吉,竟然是楚玉恪的亲生儿子,难怪他对明吉总有种亲切感。
可是听说有人刺杀宋以嘉花苧和明吉,他顿时也怒了,敢在皇城根刺杀人,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了!
宋以嘉看着三人怒气冲天的脸,指着跪在地上的格泽,“陛下,刺客已经伏诛,只是,不管微臣如何逼问,他也不肯张口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长武帝冷着脸起身,走到了那人面前,看他身上一身黑衣,已经布满血迹,头发散乱,遮住了他的脸。
长武帝蹙眉,吩咐旁边的李晟,“把他的头给朕抬起来。”
李晟便走了过去,双手禁锢着格泽的头,让他的脸露了出来。
长武帝三人看了这张陌生的脸,同时蹙眉,长武帝怒道:“就是这人想要杀明吉?”
“是。”
“给朕砍了!”长武帝想也不想地怒道。
楚朗行忙阻止了长武帝,“皇兄,急什么,总得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
“哼,除了朕的那群好儿子,还能有谁?”长武帝说着,便怒气冲冲地看向李晟,“你去,把所有在京的皇子都给朕宣来,朕要当面与他们对峙!”
李晟领命便离开了大殿。
楚朗行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问道:“你是谁?到底是谁派来的?”
格泽此时早已被折磨地浑身内脏没有一处是好的了,他看着这些高高在上的仇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格泽冷着脸侧过了脸,不到万不得已,他坚决不会开口。
楚朗行见格泽根本不理会自己,看到格泽典型的东凉人长相,“你是东凉人,莫非你们东凉的人表面想和我们大楚和亲,实则而是想在我大楚境内挑拨离间?”
格泽冷哼,他何止想要挑拨离间,甚至还想要他们大楚皇室狗咬狗,他再利用楚玉衡的势力,杀回东凉,杀了格雷,他就成了东凉新一任国君!
“东凉人?”长武帝凑近一看,果然是东凉人的长相,他顿时怒了,“好个东凉人,朕以为东凉被我们大楚彻底打服了,没想到竟然还来这敢来大楚京城撒野!”
原以为是几个不省心的儿子搞事,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东凉人身上了。
“来人,去把东凉人住的地方团团围住,不准放任何一个人离开,再把格雷给朕请过来!”
长武帝说地咬牙切齿,“请”字说地尤其重。
外面的人匆匆去拿人去了,大殿里却安静的吓人。
宋以嘉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实则早已有了打算,故意没有说出格泽如今是谁的人,牵扯到东凉的格雷,也是他其中的一环,所有伤害花苧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这时,长武帝的那些皇子纷纷赶了过来,只是看到长武帝一脸怒容,让原本就惧怕长武帝的众人更是吓得如鹌鹑一般唯唯诺诺地低头。
长武帝扫过这些没出息的不孝子,再看一旁稳重有礼的太子,两厢对此下,顿时高下立现了。
“都给朕跪下!”
于是,十来个皇子一溜烟地从大到小的跪了下来,低头不敢直视长武帝。
楚玉衡跪在后面,方才一进来便看到了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很快便察觉到那人是谁后,他便心中闪过恐惧之心,从昨日晚上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格泽回来复命,他心中便有了不好的猜测,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格泽竟然被宋以嘉捉住了。
甚至宋以嘉敢带着被折磨的格泽来到了父皇面前!若是格泽把他供出来,他便彻底完了!看来,不管如何,他也要打死不认才行!
长武帝扫过下面的儿子们,“朕今天把你们都叫过来,不用朕说你们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下面的一排人脸色各异,却依然大气不敢出一半地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生怕抬起头与父皇一个对视,自己便成了父皇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