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平安无事地把新娘接进了家门,在热闹的大厅里拜了堂,洛南星和月娘总算回到了婚房,在喜娘的招呼下,挑盖头,又喝了合卺酒,喜娘剪了二人各一束头发后,挽在了一起,笑着说了些吉祥话后便退下了,剩下两个紧张又尴尬的新郎新娘。
月娘虽然早已习惯了洛南星在身旁,可是如今骤然换了一个环境一个身份,她便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了,此时已经紧张的手心都濡湿一片,胸腔里的心仿佛随时都能跳出来。
洛南星此时也有一分无措,可他惯是个厚脸皮的,侧头看了一眼穿着凤冠霞帔的月娘,一张脸早已成了一片红霞,他突然笑出了声,一边笑,手已经伸过去紧紧拉住了月娘的手,察觉到她手心的濡湿,他笑道:“月儿,你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月娘忍着羞意嗔了他一眼,刚想要说话,就又听见洛南星说了一句,“即便真要吃了你,此时也不是时候啊。”
月娘顿时红透了脸,这个洛南星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干脆不理他了。
洛南星见月娘害羞了,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你我拜了天地已经是夫妻了,我怎么就不敢说?”
月娘见他还说,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你快去外面待客吧,若是晚了,宾客一定要嘲笑你了。”
洛南星委屈地低头看着月娘,她灿若桃花的脸上娇羞妩媚,双唇微微抿着,犹如待采颉的水润露珠。
洛南星喉结微微浮动了一下,温柔的捧起月娘的脸,亲吻在那张微张的双唇上。
月娘的心怦怦直跳,可还是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他亲吻。
二人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新郎官!快出来招呼客人啊!”
房间内的二人顿时分开了,月娘听到是花苧的声音,忍着羞涩笑道:“阿苧都来催你了,你快去吧。”
洛南星怀疑花苧这个促狭的丫头是故意的,哼,等着瞧,等到宋以嘉和花苧成亲的时候,看他不把那两个人折腾地求饶!
洛南星起身便要出门,可是突然又返了回来,紧紧抱住了月娘,在她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吃了你。”
说完,转身就跑了。
月娘因为他的这句话顿时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地瞪着洛南星匆匆离开的背影,“这人真是……”
羞煞人。
新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了,“月娘,我进来了啊。”
月娘听到花苧的声音,连忙喊她进来。
花苧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盘精致的饭菜,暧昧地看着月娘,“啧,洛南星可终于走了啊,若不是我提醒,他恨不得现在就和你入洞房呢。”
月娘原本羞红的脸已经不再发烫了,可是听到花苧的话,又想起方才他们难舍难分的亲吻,她的脸顿时又烫了起来。
“阿苧你……你胡说什么呢……”
花苧突然想起月娘面皮薄,经不起自己这样开玩笑,她只好打住,将托盘里的饭菜摆好,“快吃点垫垫肚子吧,我听我娘说成亲的新娘都要饿一天肚子呢。”
月娘确实早已饿了,只是吃了两口就饱了,实在是心情激动地没有了胃口。
“好了,我今天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这两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呢。”花苧伸了一个懒腰。
月娘感激地看着花苧,若不是花苧将她从地狱里救出来,哪有今天的她?
“阿苧,谢谢你,遇见你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花苧不妨月娘突然说出这些话,她摆摆手,“什么最大的福气,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以后和洛南星和和美美的,再给我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外甥小外甥女,软软糯糯的喊我姨姨……”
花苧光是想着,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她最喜欢小孩子了。
月娘听到最后,羞红的脸更红了,她才刚成亲,花苧竟然已经幻想着她生孩子了,她难为情地眨眼,“阿苧,你……你喜欢为何不自己生……”
花苧理直气壮地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小身板,“瞧瞧,我才十六岁,这个小身板你让我去生孩子?不生,要生也要等我满二十再说。”
她现在可不敢冒险在这么小的年纪生孩子,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早早生孩子着实伤身体。
反观月娘,已经二十岁了,虽然在她看来还是很早,但是已经不像她十六岁这么吓人了。
月娘见她提起生孩子丝毫没有半点羞涩之意,顿时有些羡慕她的洒脱,“说的也是,十六岁确实小了些。”
“好了好了,你快休息一会儿吧,等洛南星回来了,你想休息都不成啦。”花苧说完,暧昧地对着月娘眨了眨眼,端起托盘便离开新房了。
月娘被花苧意有所指的话弄了一个大红脸,这个阿苧可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南星像是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溜回了新房,月娘正洗漱完毕,见到他偷摸的样子正要问他什么情况,却被洛南星拦腰抱起放在了大红锦被上。
“洛南星……”
月娘的唇却被两根手指覆上,一双朦胧桃花眼低头看着她,“叫夫君,相公也行。”
月娘看他有几分醉意,挣扎着要起身给他擦洗,可是却被人紧紧搂在了怀里,“月儿……我现在很欢喜……我想……”
话音还未落下,床上一层层的围帐散落开来,遮住了一室旖旎。
夜幕渐深,白日的热闹喧嚣终于安静了下来,花苧此时困得只想睡觉,却被宋以嘉拉到了房顶看星星,她靠在宋以嘉身上,微微眯着眼睛犯瞌睡。
宋以嘉抬头看着皎洁明月,他清冷俊朗的脸上仿佛被月光笼罩出一丝仙气。
花苧朦朦胧胧地看着这一切,突然紧紧拉住宋以嘉的手,“宋以嘉,你该不会是天上下凡历劫的仙男吧?怎么浑身仙气飘飘的呢?”
与他相比,她就像个土里土气的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