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很快便蜷缩在宋以嘉怀里躺下了,舒坦地喟叹一声,“这一天天的,出门游个玩都让人玩不好。”
宋以嘉身体僵硬地抱着花苧,突然想到了白日里传来的情报,顿时冷哼一声,“我听说,阿苧今日又认识了什么沅泽哥哥?”
花苧怔住,抬起头瞪着宋以嘉,伸手便掐到宋以嘉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宋以嘉你居然监视我!”
宋以嘉神色不变地看着她,丝毫不担心花苧会真的伤他,一手放在脑袋下枕着,幽幽地说:“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叫人哥哥的?”
“你!”花苧假装掐了一下,这才悻悻地松手,用力拍到了宋以嘉胸前,气恼地与他争辩,“他比我大,我不叫他哥哥我叫什么?”
“哼。”宋以嘉冷哼一声,不悦地伸手将花苧的身体重新搂在怀里,“我也比你大,你怎么不时时刻刻喊我哥哥?”
花苧翻了白眼,“好啊,既然你想做我哥哥,那咱们就把婚事退了,我认你做亲哥,怎么样?”
宋以嘉呼吸一窒,一个翻身,居高临下伏在她身上,狭长的瑞凤眼微微眯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花苧看着宋以嘉一双黑眸略带着警告之意,她咽了咽口水,这张俊脸这么看着自己,这谁能招架得住啊。
花苧连忙求饶,“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了,你快躺下!”
宋以嘉这才放过了花苧,重新躺下将花苧搂在怀里,“我不管,以后不准叫别的男人哥哥,听到了没有?”
花苧敷衍地点点头,很快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黑暗中,宋以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他黑色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悄悄将自己的胳膊从花苧的脑袋下抽了出来,起身穿好鞋后,走出了门外。
刚出门,一股杀意顿时袭来,宋以嘉双眼被匕首的寒光刺的微微眯起,瞬间向后仰倒,躲过了面前袭来的匕首,很快站直后,十三突然窜了出来,挡在了宋以嘉身前,宋以嘉冷厉的眼神扫过方才偷袭的那个黑衣蒙面人,薄唇轻启,“留活口。”
“是。”十三说完,很快便与那人厮杀起来,几十招后,那人不敌,被十三轻易控制了。
只是,蒙面人似乎早已预料不是他们的对手,刚被生擒的时候,便咬动嘴里的毒药,可是一只白皙的手瞬间袭来,将他的下巴卸掉了,那人痛得想要惊呼,可是又被人在嘴里塞了一个帕子,让他再也叫不出来了。
宋以嘉几人很快便离开了客栈,到了客栈后面的一处林子里。
宋以嘉低头看着被十三控制在地上的黑衣人,他眼神冷厉,这个人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宋元德派来的,宋元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身上的毒才刚解,就又一再挑衅自己,是觉得自己不会再对付他了?
“是宋元德派你来的?”
黑衣人的头撇向了一边,根本不愿回答宋以嘉的话。
宋以嘉哼笑,手中把玩着方才从蒙面人手中抢下的匕首,很快便走近到那人面前,面无表情地一刀下去,黑衣人顿时惊叫一声,鲜血从那人的腹中汩汩而流。
“还不肯张嘴?”宋以嘉扔下手中沾满血迹的匕首,伸手揪住了那人的衣襟,“就凭你,也想杀我?”
那人的嘴角很快便鲜血直流,可依然不肯张口。
宋以嘉冷哼一声,“带他下去好好伺候,不管如何,哑巴也得给我开口。”
“是!”十三说完,正要揪着黑衣人离开,宋以嘉又喊住了他。
“给京城那里传消息,把宋以侓杀了。”
宋以嘉阴冷的眼神扫过黑衣人,宋元德敢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刺杀他,那他便来一次他就杀宋元德一个儿子,若是真惹怒了他,他不介意让宋元德彻底断了后,杀了他所有的儿子!
“是!”
十三拉着黑衣人,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时,一棵大树下,洛南星突然从树后走了出来,宋以嘉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没有任何惊讶。
“我说宋以嘉,你呀,现在一点没有从前的狠劲了,宋元德都派人欺负到你跟前了,你竟然还只是杀他儿子,你还留着他那条狗命最什么?”洛南星双臂环胸,实在想不通宋以嘉为何还留宋元德的性命。
宋以嘉自然知道,杀宋元德的几个儿子根本动摇不了宋元德的根基,他有的是儿子,不在乎死那几个,只是,毕竟他现在远在异乡,有些事做起来鞭长莫及,就暂且饶宋元德一条狗命。
“西南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宋以嘉问道。
洛南星摇头,“那边都是宁王那个老狐狸的地盘,咱们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渗入其中,似乎,宁王早就知道了郎月阁在西南的据点,咱们的人也是几次逃脱。”
宋以嘉俊朗的脸在黑暗中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心中却有了计较,宁振宇的妻室家小都在京城当做质子,宁筠晗做为宁振宇最宠爱的女儿,若是她在长武帝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以宁振宇对宁筠晗的宠爱程度,一定会做些什么的吧。
长武帝本就忌惮宁振宇,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两人还维持着表面的明君忠臣,私底下早已开始博弈,就让他把这把火彻底燃起来好了。
“你传信到京城,找个机会把宁筠晗弄死,嫁祸到皇室身上。”
洛南星吃了一惊,“什么?弄死谁?宁筠晗?”
宋以嘉竟然能轻易说出弄死宁筠晗的话,那可是宋以嘉曾经的青梅竹马,两人差点要定亲的,这才几年过去,竟然就想杀了宁筠晗?
宋以嘉冷冷地瞅了洛南星一眼,“怎么?你莫不是忘记了,你们家那么多人命到底是被谁害得吧?”
洛南星顿时收起了方才惊讶的神色,即便他一百次一千次说服自己,他们一家是被宁振宇与长武帝害得,不应该牵连无辜,可是他们洛家那么多人命何其无辜?只是因为手中握着一颗破珠子,就被人陷害抄家!
他怎么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