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陆凌从善如流,他看上的姑娘,他是志在必得,便是让她考虑几日,又有何妨呢?
陆凌很快便和月娘告辞,刚出了大厅,就见到花苧与刚才与他较量的男人站在那里,陆凌客气地拱手施礼,与他们告辞,可是却被花苧拦住了。
花苧紧紧盯着陆凌,眼里充满了探究与怀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陆凌却一副任她打量的样子,大大方方地一笑,“花姑娘,也许过不了多久,陆某便是姑娘的姐夫呢。”
花苧轻声嗤了一声,低声问:“陆凌,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凌无辜地看着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陆某心悦你姐姐,特地上门求亲的。”
花苧可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县城这么大,有那么多姑娘,为何陆凌偏偏就看上了月娘?
罢了罢了,这件事要看月娘怎么考虑了,只是有些事她还是想要问清楚才行。
“你的亲事你自己能做主?你父母同意你娶我姐姐?”
别是陆凌瞒着父母,擅自跑来提亲的吧,若是这样,她现在就把满院子的礼物扔出去!
“这是自然!”陆凌失笑,“花姑娘就这般不信任陆某?陆某说的句句实话,并无欺瞒。”
花苧半信半疑,突然想起于无筝是白九的未婚妻,而白九与陆凌又是好朋友,陆凌家的情况于无筝应该知道一些,不如一会儿陆凌离开后,她便去县衙找于无筝去问问,不然她实在不放心。
陆凌见花苧看着她沉默不语,便知这姑娘依然对他抱有怀疑,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笑道:“姑娘,陆某上次见到你与白九家的小筝筝走得颇近,不妨去向她打听打听,陆某是不是所言非虚了。”
花苧没想到她才刚想到要去找于无筝打听,陆凌竟然就给了她提议,她顿时没了言语,心中突然有了猜测,也许这人是真的喜欢月娘,想要娶她为妻的,毕竟月娘长得漂亮,是能让人一见钟情的长相。
月娘刚说想要嫁人了,她说出去的话还没多久呢,竟然真有人上门提亲了,也许,这是老天听到了月娘的话,想要给月娘一个好的归宿呢?
想到这,花苧的脸色稍霁,没有再冷眼相对了,“你放心,我自然会问清楚的。”
陆凌顿时满意了,“这么说,以后陆某便是你姐夫了,快叫声姐夫来听听。”
花苧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绕过他便进大厅找月娘去了。
门外,就剩下陆凌与一直横眉冷对的洛南星二人了,陆凌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个家中是什么身份,但是想到昨日夜里这人强势地拉走月娘,不难猜出,这个男人必定是与月娘有几分关系,莫非是月娘的兄长?
不不不,他看向月娘的神情可不像是看妹妹,倒是······像看着心上人一般,而看向自己,仿佛是自己抢了他的珍宝,随时杀了自己一样。
“在下陆凌,您应该是月儿的兄长吧?真是久仰久仰,月儿有您这样的兄长,一定是倍感荣幸。”陆凌的狐狸眼此时含着笑,不怎么诚心地恭维了一句。
洛南星要被这个小子气笑了,兄长?他哪里是兄长!他明明是······
洛南星顿住了,眼神渐渐黯淡了些,只是转瞬便消失了,一抹若有似无地警告之意看向了陆凌,“月娘不会嫁给你的。”
陆凌听了,像是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一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中的嘲讽却毫不掩饰,“是吗?那便走着瞧。”
陆凌说完,拱手一礼,随后便离开了。
洛南星看着远处的陆凌,黑眸闪烁几分,又看到满满一院子的礼物,大红色的箱笼顿时刺眼起来,让他的眼里阴云密布。
花苧与月娘一同去了黄氏房间里,黄氏放下手中的活计便拉着月娘坐下,“好孩子,这门亲事你是怎么想的?”
月娘摇头,“奶奶,我不······”
“丫头,”黄氏想起月娘以前总说一辈子不嫁人的话,以为她又要说着一辈子不嫁人的傻话,她便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也别说这辈子不嫁人的话了,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既然这个陆凌是真心想要娶你为妻,便是答应又何妨?”
“奶奶,你还不知道陆凌是什么人呢,就劝着月娘答应啊?”花苧不满,她还没去查清楚呢,哪里能这么轻易地让月娘答应。
黄氏不悦地瞅了花苧一眼,“去!我跟你姐姐说话呢!”
花苧只好无奈地起身,“好吧,你们祖孙两个好好说,我这就出去打听打听。”
花苧出了府,便去了县衙,给角门的婆子说明了来意后,花苧便被一个小丫头带进了县衙后院,花苧很快便察觉到今天的县衙后院与上次来时已经有了不同,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少了许多。
花苧正还在奇怪,抬头便看到于无筝已经在不远处等候着她,花苧连忙快步走到了她身边,“阿筝,今日日头大,怎么还出来等我呢?”
于无筝拉着花苧的手,笑道:“知道阿苧要来,我当然要亲自相迎了,走,去拜见我祖母去。”
花苧笑着跟着她一起,将刚才的疑问问了出来,于无筝冷哼了一声,“哼,你是不知道,我祖父昨日去剿匪,竟然还带着两个小妾去,怎么说祖父都不听,我祖母知道了大发雷霆,今日一大早就将院子里祖父的那些莺莺燕燕收拾了一顿,现在都躲在自己房间里做鹌鹑呢。”
花苧听了,不由得奇怪,出去剿匪竟然还带着两个小妾?于成不是已经吃了让他不举的药了吗?莫非未到时间,或者药失效了?
不对,宋以嘉可是神医莫老的弟子,怎么可能会有失手的时候?也许是于成不死心,带着两个小妾还想试验一番,他到底还能不能振作起来。
于无筝鄙视地又冷哼一声,低声骂道:“祖父是个老不修,二叔现在步入祖父的后尘,每日沉溺在美色中,我看啊,我父亲这么一走,我们于家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