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这场面是他们能看的吗?有些识情知趣的人纷纷用袖子掩面,甚至转身非礼勿视的,而还有那几个见到这样的于无念,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
花苧看着这些男人的嘴脸,简直恶心地隔夜饭都吐出来了,转头便看到白九早已经背过身了,花苧才满意地点头。
还好于无筝的这个未婚夫没有和那些臭男人一样。
“念念!”孙氏又惊又怒地冲了过去,一把将于无念护在怀里,只是怀里的于无念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挣扎着跑出来,嘴里还在喊着话。
“九哥哥……你怎么跑了……”
孙氏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被于无念丢尽了!于无念在祖父的寿宴上,竟然做出如此不堪下作的事来,如今更是让所有人都瞧见了,她们母女俩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了吗?
孙氏想着,用力将于无念拉了回来,伸手用力给了于无念一个巴掌,“于无念你给我醒一醒,你是魔怔了不成?”
于无念仿佛被孙氏的巴掌打醒了,她怔怔的摸着痛到发麻的脸颊,随即像是突然反应自己身在何处,抬头看着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又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顿时红了脸,又羞又急地扑到了孙氏的怀里。
于成一张老脸重重冷哼一声,转身看向了于夫人,厉声道:“夫人,这里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审问清楚!”
于夫人淡淡点头,心中却早已乐开花,她早就想收拾二房了,今天二房惹出这样的祸事,真是丢尽于成的老脸,足以让全城笑话了。
于成很快便带着一众男宾离开了。
于夫人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身边的婆子很快给她端了一把椅子,于夫人坐下后,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旭,又看了扑在孙氏怀里哭泣的于无念,她冷哼一声,“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无念已经没脸见人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是去见白九的,为何鬼迷心窍地把这个陌生男人当成白九了,莫非二人都穿了同色系的衣服,背影也有些相似,所以才认错了人?
不,不会,她还不至于会眼瞎到这种地步,她记得当时自己似乎头脑发热,脑子里只一心记着白九了,像是中了迷药一般让她失去了神智。
于无念突然心底“咯噔”一声,难道她中了迷药!
于无念细细嗅了嗅,很快便从自己的袖子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她在孙氏的怀里悄悄将自己的手伸到右手的袖子里,竟然摸到了那只她亲手绣的香囊!
不对,这个香囊不是已经送给于无筝了吗?于无筝说她的香囊丢了,可是为什么会跑到她的袖子里?
于无念突然推开了孙氏,一身狼狈地泪流满面,伸手指上了于无筝,“是于无筝害我!”
于无筝突然被于无念指着,她微微怔了一瞬后,嘴角浮现一丝讽刺的笑,随即面无表情地说:“于无念你自己做下这龌龊不堪的事,还想诬赖到我身上?是我让你与……这个男人卿卿我我了?”
站在于无筝旁边的花苧也双臂交叉在胸前,嘲讽笑了笑,接着补充道:“阿筝一直与我在一起,何时有机会去害你?”
于无念又急又怒地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袖子中的香囊就是证据,可是若真拿出来,那她陷害于无筝的事情也要暴露了,她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就是你!祖母,这一切都是于无筝的阴谋诡计,是她设计了我!”
于无念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让平日里与她关系好的人都不忍心了,白家的白芯蕊和杭柔陆绵绵都上前安慰她,顺道给她造势。
“念念平时最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若不是被人陷害,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依我看,她就是被人害的!”白芯蕊掷地有声地替于无念说话。
花苧轻哼一声,“即便装的知书达理有什么用,也许,有的人切开一看,心都是黑的呢。”
虽然她也知道刚才于无念确实不对劲,白九和何旭两人虽然穿着同色衣裳,但是身材却并不相似,于无念怎么可能会把何旭认成了白九?况且何旭都自报家门了,于无念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还是认定何旭就是白九。
这其中,一定是那只装着迷药的香囊起的作用吧,若是于无筝没有扔掉这个香囊,如今丢脸的便是她了吧。
这时,于无念被花苧的话气地佛袖,袖子里的香囊顿时掉落下来,于无念急着要去捡,却被另外一只手捡了起来。
花苧看着手中的香囊,和于无筝都惊讶了,二人对视一眼,这不是她们丢掉的那个香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于无念的袖子里?不过细想,一定是白九做了什么,这个香囊才出现在了于无念的袖子里。
这个香囊是于无念准备陷害于无筝的,里面装了什么让人致幻的药,所以,于无念是因为闻了这个药后,才突然反常,把何旭认成白九的!
“花苧!这里有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快给我闭嘴!”杭柔见花苧的话把于无念气地大发雷霆,她狠狠骂道。
“要闭嘴的是你才对!”于无筝见不得自己的朋友被骂,她冷着脸看向了杭柔,“再敢骂阿苧,我让你以后永远说不出话来!”
杭柔心中不服气,怒气冲冲地瞪着花苧和于无筝,花苧这个乡下泥腿子,一来便认识于家大姑娘,还让于无筝这么护着她!
花苧不理会杭柔的怒视,指着香囊对坐在椅子上一直听她们吵架的于夫人说:“夫人,这个香囊似乎有股奇怪的味道,说不定便是引起于二姑娘反常的原因。”
于夫人伸手挥了挥,后面的婆子便上前接过香囊,拿到鼻前嗅了嗅,随即脸色未变的走到了于夫人身前,低头在于夫人耳边说了一句,于夫人顿时大怒。
“到底是谁,敢把这种腌臜玩意带回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