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无语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还打不打?”
姜清仪却冷笑一声,随即身影瞬间移动到了花苧身前,花苧反应极快地躲过了她的突然攻击,二人很快便厮打在一起了。
花苧一直以防守为主,而姜清仪的招数却招招狠辣,又急又猛地攻势逼的花苧退后了两步。
花苧在大雨中甩了甩淋湿的长发,看样子今天她是不能再有任何退缩了,她要使出她最大的力气,以力量上战胜姜清仪才行。
花苧如是想着,也改变了策略,不再以退为进,而是选择主动攻击,两人在大雨中顿时打的难生胜负了。
花苧很快找到了姜清仪的一个招式漏洞,一拳打到了姜清仪的腹部,姜清仪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后退了几米远,仿佛被花苧极大的力量吓到了,她不敢置信地瘫坐在了满是水迹的地上。
她清丽的容颜露出痛苦的表情,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一般蜷缩在一处,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花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她好像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怎么就把姜清仪打趴下了呢?别是姜清仪故意使诈,为了诱骗自己故意装的吧。
花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迈起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喂,姜清仪,你怎么样了?”
别说她心软,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好看的大美人可怜兮兮的蜷缩在那里,脸色苍白到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没了气息。
姜清仪此时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双手捂着腹部,即便淋着大雨,可是她依然感觉到因为疼痛,让她浑身发热出汗,根本分不清她身上是雨水还是汗水了。
姜清仪终于忍受不了身体上的痛苦,身体抖如筛子一样,瘫倒在大雨滂沱中。
花苧顿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姜清仪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因为痛苦而倒地不起了,花苧小心翼翼地想要上前查看,但是又不确定地踌躇不前。
这时,花苧便看到瘫倒在地的姜清仪此时的嘴角已经渗出血迹出来,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肤白如雪,楚楚动人,有一种难言的破碎感美人风姿。
花苧看到这,唉声叹气一句,明明刚才都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再多管姜清仪的任何事,而且这个女人刚才是一心要杀死自己的,她现在就算把姜清仪扔在这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花苧此时看着躺在地上流着鲜血的姜清仪,又想起那日白天的姜清仪软萌的样子,她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又心软了。
罢了罢了,今天是最后救姜清仪一次,她下次再敢来杀自己,自己是绝对都不会再放过姜清仪了!
花苧微微叹气,随后便上前想要将姜清仪扶起来,却突然听到姜清仪的呓语。
“不不不……我不要杀人……我不杀人……不要逼我……”
“我要杀死他们!他们通通该死!”
两句话听的花苧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逼迫姜清仪杀人?
花苧想不通便不想了,正要伸手将姜清仪拉起来,这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七八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蒙面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大刀看着自己。
花苧顿时戒备起来,这些又是什么人?今天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永远都想不到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你们是什么人?”
“把那个女人交给我们!”对面一个黑衣人回答。
花苧低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姜清仪,突然想起了上次姜清仪被于县令绑在柴房严加看守,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他们的目的,又是姜清仪!
虽然姜清仪可恨,可是她也不能让姜清仪落在这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手里!
只是,她一个人面对这些个黑衣人,她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护住姜清仪,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深浅。
不管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林落雪便把救兵都搬来了呢!
花苧弯腰捡起方才姜清仪扔下的长剑,对着对面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若是我不交呢?”
“由不得你!都给我上!”
这时,又一个响雷在附近炸开,闪电亮如白昼的光让被大雨淋湿透狼狈的花苧,仿若女鬼一般清晰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她嘴角微微勾了勾,冷笑道:“来啊,一起上,看我不把你们打的屁股开花,姑奶奶一会儿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几个蒙面人见花苧竟然还敢大言不惭,他们方才躲在暗处可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等完成了任务,他们就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
花苧又摸出了数个银针,今天她就把这些人扎成刺猬!
当花苧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在那群蒙面人的身上后,使得他们站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花苧方才紧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花苧扛着手中的长剑走到了蒙面人面前,将前面几人的蒙面拉了下来,都是不认识的人,直到她走到最后面那人身前,花苧看到那双眼睛后,便知道了这人是谁了。
花苧面色如常地拉下了那人的蒙面,看到那张脸时,她微微一笑,这不就是她的偶像吴非吗?天下第一偷不偷了,改行做刺客了啊!
花苧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非,吴非竟然对她讨好地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又无奈地眨了眨眼。
花苧撇了撇嘴,背着那群蒙面人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吴非挤眉弄眼地看着花苧,“有诈。”
花苧一头雾水,正要细问,吴非已经摇头阻止了,花苧心领神会微不可闻的点头。
看样子,这群人也只是一群螳螂而已,真正的黄雀还在后面呢。
花苧以防吴非被后面的黄雀怀疑,在这几个蒙面人面前都停留了一会儿时间,随后才重新走到了姜清仪身边。
姜清仪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嘴角的血迹却没有因为她的昏迷而停止,血迹被雨水冲刷,滴落在地面上,她躺的周围,很快便成了一片血红色的水洼。
花苧深深叹气,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不是很强劲,但好在还有气。
花苧无语地摇头,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