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花婉顿时哭了起来,哭喊道:“老爷您可怜可怜贱妾吧……”
花苧在一旁听着,顿时有些好奇花婉又想如何作了,她故作急切地走到了成洛永身边,“成老板,还等什么,快把房门撞开吧,不然,她一个想不开,你不止小妾没了,儿子也没了呢!”
成洛永本就心急,一听花苧危言耸听的话,连忙点头,后退了两步后,抬起脚用力踹开了房间门。
房间里,花婉此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可是神色却略显慌乱,看到成洛永后,她顿时泪流满面,“老爷,我们的儿子……差点就被夫人杀死了!”
成洛永一听,骂道:“马氏这个毒妇!还好她已经死了,若是还活着,我扒了她的皮!”
花婉苍白的脸听到成洛永的话,顿时愣住了,“夫人……她死了?”
毒妇真是死的好啊!马氏死了,她若这次顺利生下儿子,那她或许就能被成洛永扶正,她便是成家的当家夫人,甚至能与于县令家的女眷也可往来!以后就再也没人敢瞧不起她了!
花婉心中越想越兴奋,可是脸上却面带忧伤,毕竟她是做小的,正室死了,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高兴。
“死了!不知道那个毒妇到底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到家就七窍流血而亡!”
“呜呜呜……一定是夫人想害死我们的儿子,所以遭到报应了。”花婉说着,眼角又流下了眼泪。
成洛永虽然不心疼花婉,可是却心疼花婉肚子里的孩子,此时也不得不装作温柔地给她擦掉了眼泪。
“对,一定是她遭到了报应!敢害我儿子,她不得好死!”
花苧在后面看着这两口子一个哭一个骂的,对此她嗤之以鼻,她看了看这间房间,除了床,便是桌椅,似乎也没有办法藏人,而窗户更是被锁死,根本逃不出去,所以,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花苧突然用腹语学了两声老鼠叫,随即惊慌失措地大叫了一声,“呀,这里怎么会有老鼠叫的声音!老鼠在床底下!”
花苧的一句话,让躺在床上的花婉吓得脸色更加苍白,眼见成洛永就要低头去看床底下,她突然捂着肚子大喊一声:“老爷,我肚子疼!快去叫大夫,不然咱们的儿子便没了!”
成洛永顾不得计较花婉指使他做事了,如今他保住他儿子才是正事!他安抚了花婉几句后,转身便跑去叫大夫。
花苧满意地看着花婉的反应,看来她所料不错,床底下真的藏了一只大老鼠呢。
花婉见不见了成洛永的身影,随即便想要起身,却听到花苧冷淡的声音传过来。
“如果你真的想失去这个孩子,你就尽管起来吧。”
花婉顿时不敢乱动了,她肚子里孩子是她以后能否做成家当家夫人的重要因素,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花苧气定神闲地站在花婉的床边,意味深长地瞥了瞥脚下,“真是好大一只老鼠啊。”
花婉不知道花苧怎么发现的,她又担心花苧看她不爽,要将藏在床底的人揪出来,扔到成洛永面前,那她与床下的人就真完了!
花婉哀声乞求,“姐姐,以前是我的错,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二字,便是承认了床下藏的人啊。
花苧低头看了看花婉的肚子,“孩子是他的?”
花婉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实在是没想到花苧竟然问的如此直白,她又羞又臊,她害怕若是自己不说实话,花苧便一气之下将他们告发,于是,花婉红白着一张脸,用力点了头。
花苧之前是了解过成洛永的,妻妾几人,却无一人怀孕,花婉一去便有了身孕,这才遭到马氏的嫉妒,现在看来,不是这些女子生不出,而是成洛永这人不止不中看,更是不中用的!
花婉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种,难怪,她明明找小乞丐给赌坊说了花婉的情况,可是成洛永却依然毫不知情,原来是有人故意没有告诉成洛永,早一步来看望花婉了。
至于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她毫不关心,原本就不愿意多管花婉的闲事,今天也算是赶巧让她碰见了,吃瓜可以,但是却丝毫不想参与进去。
花苧倒是有点佩服花婉了,成洛永那样的男人,脾气暴躁人又凶神恶煞的,花婉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人,还怀上孩子,而且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你好自为之吧。”
除了这个,花苧再也说不出什么了,除开花婉曾经欺负原身不说,她被无情的花成奚卖给凶神恶煞的成洛永做小妾,成洛永对她非打即骂,生活似乎也是过得艰难,所以才做出这种不大道德的事情。
她的选择虽然大胆了些,可是却如此奏效,成洛永的心病便是没有孩子,那花婉便给他生一个孩子,别管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只要生下来姓成,那便是成家唯一的财产继承人!
花婉也会母凭子贵,也许会被成洛永扶正也说不定呢,到时候,整个成家的财产都落在花婉母子俩手里!
真是好算计呢,花婉这样的蠢人怎么突然会有这么聪明的脑子呢,一定是床底下的那只“大老鼠”的杰作了。
“你……会不会去告发我们?”花婉不确定了,毕竟以前她总是欺负花苧,抢了她住的房子,抢了黄氏给她做的新衣服新鞋子,又对她非打即骂地欺负。
想起她欺负花苧的种种过往,花婉有些怕了,若是花苧真的说出去了,他们两个人一定会被成洛永扒皮抽筋!
花苧讽刺地笑了笑,她虽然讨厌花婉,但是也不会做出告发他们的事,她还没有这么闲,不会多管闲事的!
“哼,你放心好了,我的时间宝贵,根本不屑管你的事。”
花婉顿时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看着花苧,想起从前她做的那些事,懊悔不已地说:“姐姐,从前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