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故作玄虚的伸手右手掐了个诀,“当然是我算命算出来的。”
洛南星却不信,花苧一个小丫头还学会算命了不成,一定是宋以嘉之前便给花苧透漏了。
洛南星侧头看向宋以嘉,“是你告诉她的?”
宋以嘉微微摇头,与有荣焉地对着花苧勾了勾唇,“阿苧向来厉害,我怎么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花苧一听,满意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宋以嘉的脸,随即得意地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洛南星。
洛南星心口一口老血显些喷了出来,他挠了挠自己凌乱的长发,后悔不跌地甩了甩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成日里看你们亲亲我我打情骂俏。”
花苧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想再继续刺激一下洛南星,可是想到还有事情没问清楚,不得不收敛了笑容,“姜清仪她性子是否有几分怪异?”
白天是温柔娇弱,一到天黑便成了冷酷冰美人,一个身子有这两种极端的性格,莫不是有点人格分裂导致的双重性格?
洛南星再一次诧异了,他伸出手给花苧比了一个大拇指,佩服地说:“你这丫头年岁不大,倒是有几分见识啊。”
花苧一听来了兴趣,难道真的让她猜对了?
“怎么说?”
“姜清仪小时候不知怎的受了刺激,白天便是温柔善良的她,娇弱的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到了晚上,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冷酷无情地没有一点感情,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杀的。”
洛南星缓缓解释着,想起这件事他自嘲一笑,他也是这次去了京城重新遇见姜清仪的时候,他才发现了端倪,原来,之前见死不救又对他冷言冷语的姜清仪只是她的另一面,难怪建宁候从不允许姜清仪夜里出府,就是害怕外人发现姜清仪的异常。
洛南星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便对这样的姜清仪更是关注,原就念念不忘了这么些年,如今更是心疼地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姜清仪身旁。
只是,那个白日里温柔善良的姜清仪,心心念念只有楚玉衡,而夜里冷漠无情的姜清仪,眼里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
花苧没想到真相竟然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姜清仪竟然真的是双重性格,可是原书中并未写过这些。
“所以,你喜欢姜清仪?”花苧戏谑地盯着洛南星,若是洛南星真的喜欢姜清仪,那两种性格的姜清仪,洛南星喜欢的又是哪一个呢?
洛南星俊朗的脸上露出自嘲地神色,“喜欢有什么用,那个女人眼里心里只有楚玉衡,况且,老子如今一无所有四处流浪漂泊,哪个女人肯跟着我。”
花苧见洛南星低垂着双眼,眼中的自嘲与落寞交织,让他看起来像个为情所困的失意之人。
花苧心软的毛病又犯了,方才还想好好嘲笑洛南星一顿的,这回却说不出口了,甚至还要好言安慰。
“洛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妄自菲薄呢,你多好看啊,人又风趣幽默,姜清仪不喜欢你以后一定是她的损失,也许你不知道,喜欢你的姑娘多了去呢。”
虽然她不知道月娘对洛南星到底是什么态度,可是,以她的直觉,月娘似乎是喜欢洛南星的,只是因为自己以前的经历,害怕洛南星看不起自己,所以才一直矢口否认的。
“呦,”洛南星原本落寞的表情顿时消失了,勾唇一笑,“真是活见鬼了,咱们认识这么久,我是第一次听从你嘴里说出夸奖我的话,着实让我意外呢,你就不怕你那个爱拈酸吃醋的未婚夫听了生气吗?”
花苧翻了个白眼,洛南星真是夸不得,“少贫嘴了。”
宋以嘉原本默默喝着茶听着二人说话,听到花苧夸赞洛南星好看的时候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丝酸味,只是又听到洛南星的挑拨,他适时放下茶杯,淡淡地瞥了一眼洛南星,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洛南星接收到他的眼神后挑眉一笑,对着花苧说:“看到了没,拈酸吃醋的人都开始瞪我了呢。”
花苧无语极了,正事没说几句,又开始瞎扯了。
宋以嘉气定神闲地起身走到了洛南星前,看着他寝衣外露出的绷带,温声问道:“伤口好了吗?”
洛南星点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养个几天便好了,只是月娘那个丫头每天雷打不动地给他敷药包扎伤口,他想拒绝都不行。
宋以嘉淡淡点头,俯身拉着他身上的绷带,微微勾了勾唇角,“我看你养伤似乎太闲,不如……”
说着,宋以嘉用力拉了一下绷带,房间里突然传出了鬼哭狼嚎的吼叫声。
“宋以嘉老子跟你没完!奸诈小人!”
“疼死老子了!”
当宋以嘉带着花苧从洛南星房间里出来时,洛南星还在房间里骂骂咧咧。
花苧被宋以嘉这一顿操作逗得肚子疼,宋以嘉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啊,让洛南星成八道,这下,洛南星恐怕又要在房间里多养几天了。
宋以嘉垂眸看着面前的花苧笑得直不起腰,他无奈地将她拉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了。
离成亲还有……
宋以嘉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满含期待的眼神顿时没了光彩,他的外祖父外祖母去世,依照惯例,他要为二老守孝。
所以,他们成亲的日子不得不又要推后了。
宋以嘉想到这,紧紧抱住了花苧微微叹气,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叹什么气呢?”花苧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就听到宋以嘉在她耳边叹气,她扬起头看着宋以嘉明亮的双眼。
“有件事情……”
宋以嘉心有不甘,他不知道从何时起便渴望与她早日完婚,可是如今却被突然来的消息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便想着等成了亲便带着花苧去边关见一见他的那些亲人的,外祖父外祖母一定会喜欢阿苧的,只能说天意弄人。
“我们的婚期,大概又要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