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嘉这才抱着花苧飞身离开了。
这时,整个花家村都被花山手里的锣惊醒了,
一听到有人家走水了,也顾不得是谁家了,纷纷穿衣提着自家的水桶水瓢,向着着火的地方跑去。
等到了地方,他们才发现竟然是花苧家里着火了,村民们都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驻足不前了。
“这······花苧那个煞神家走水,我们还用救火吗?”
“救什么救,平日里花苧把我们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老子才不救呢!”
“对!我也不救!”
“大家都回去睡觉,不要多管闲事!”
村民议论纷纷,何氏带着花云璐提着水桶匆匆跑到了人群处,听到这些人见死不救的话,她们义愤填膺地想要骂,只是却顾不得了,冲向了花苧家,刚走到花苧家门口,便遇到了花大林和花小草兄妹俩,几人一同进了院子帮着灭火。
就在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花苧家的火源被大风吹到了不远处的另外几家的茅草屋,茅草易燃,几乎在瞬间便燃烧起来!
眨眼之间,花家村就有七八家的房子冒出了滚滚浓烟出来。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人大声喊了一声,“快灭火啊!再不灭火,整个村子就要被烧起来了!”
村民们这才反应了过来,一窝蜂的如无头苍蝇一般,手忙脚乱地冲去救火,里正姗姗来迟,表情严肃地指挥着村民灭火。
此时的花家村已经一片混乱,几处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充斥着整片天空。
而此时的宋以嘉已将花苧安安稳稳的放在了自己床上,他掀开花苧的眼皮看了看,又伸出手为她把脉,好在她没有大碍,宋以嘉才放下心来。
他拉住花苧的手,看到花苧手里紧紧捏着的荷包,他深深叹气,这个小土匪为了一个荷包,竟然连命都不要了,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宋以嘉拿过荷包,赫然发现这个荷包竟然是他之前给她装满瓜子仁的荷包,他低头看了看花苧的脸,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扬,他缓缓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两锭金光闪闪的金子印入眼帘,宋以嘉挑眉,小土匪的小金库里竟然会有金子!这可真是意外呢。
宋以嘉又看了看别的东西,都是一张张银票,除了他给的聘礼,还有大大小小面额的几张银票。
宋以嘉微笑着将所有东西又放回了荷包里,放到了花苧枕下,他捏了捏花苧的鼻尖,喃喃自语道:“阿苧,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你显些丧命,若是你不在了,你要我怎么办呢?”
床上的花苧没有任何反应,宋以嘉俯身亲吻她白皙光洁的额头,随即起身,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在盆里润湿,仔细为花苧擦掉了脸上的脏污。
“小花猫,快醒来吧,我们明日就准备搬家。”
这时,宋以嘉突然听到了门外有动静,他充耳不闻地继续为花苧擦脸擦手,直到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主子,纵火的人抓住了。”
宋以嘉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去,深邃的双眸透漏着狠狠的杀意,他此刻丝毫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纵火,对他来说,纵火的人必死无疑!
宋以嘉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冷声道:“先好好伺候一顿,等天亮了,给我吊在树上!”
“是,主子!”十三顿时消失不见了。
宋以嘉望着门口,眼神愈加冰冷,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放火,明天就让他死于非命!
“咳咳。”
宋以嘉突然听到咳嗽声,他连忙转头,才发现花苧竟然已经醒了,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宋以嘉欣喜道:“阿苧,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苧早在宋以嘉与外面的人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放的火,所以便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突然间嗓子干涩难耐,她才咳嗽了出来。
“我没……”花苧突然顿住了,她的嗓子沙哑的变了声,一定是她吸入了浓烟才导致的,好在她当时及时捂住口鼻,不然,她一定会被呛死了。
宋以嘉听到花苧沙哑的嗓音皱起了眉,原本如百灵鸟一般清脆婉转的声音,如今却沙哑粗重的刺耳。
宋以嘉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起身道:“我给你倒杯水润润嗓子,你的嗓子呛到了,不要过多说话,休息些日子,很快便会恢复的。”
宋以嘉说完便去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扶起花苧坐了起来,将杯子放在她嘴边。
花苧嗓子干涩,喝了几口水感觉好多了,可是说话的嗓音还是难听的让她想哭。
唉,也算是她福大命大,没有被浓烟呛死被大火烧死,对了,她的荷包呢!
花苧慌张地在床上翻找,不见荷包的影子,她明明紧紧拿在手里的,怎么不见了!
宋以嘉看花苧的样子,他无奈地将枕下的荷包找了出来递给了花苧,花苧一看,眼睛都亮了,她的荷包原来没有丢!这可是她的全部家产啊!就是她丢了,荷包绝对不能丢!
宋以嘉看着花苧紧紧将荷包抱在怀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宋以嘉坐在了花苧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抿着双唇,后怕地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心口上。
“花苧,钱财是身外之物,你怎么能为了这些不顾自己的安危呢?”
花苧感受到宋以嘉的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她心神恍惚,宋以嘉是生气了吗?气自己不要命地去拿荷包吗?
花苧懊恼的在他怀里摇摇头,“这是你给的聘礼。”
他赠的聘礼,她怎么能丢下。
宋以嘉心中生气,可是看着花苧如今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再多的怒气也无处发了,他不舍得让她受到委屈了。
“没了便没了,我还会给你更多的聘礼。”
花苧撇嘴,他穷的叮当响,下次哪有这么多钱给她当做聘礼,这可是整整十万两呢!这么多银子,够他们生活多少年呢!更何况还有别的零零碎碎的银票金子呢!
“下次,不许再做这样危险的事,听到了吗?”宋以嘉低头看着花苧仍然是一副不愿意受教的表情,他语气不自觉的严肃了些。
花苧灵动的双眼转了转,双眼顿时湿漉漉地如小鹿眼睛一般无辜可怜。
“宋以嘉,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