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裕如山崩地陷一般的痛苦躺在地上,扬声怒吼:“花苧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要杀了你!”
花裕骂骂咧咧的声音让花苧轻笑,她遭不遭报应还两说,可是花裕现在却是遭报应了,他为了一点点银子,冷血无情的卖了花云璐一次又一次,甚至连给他生儿育女的何氏他都卖,而且还敢卖到窑子里!
这样的畜生留在这世上都是浪费粮食!若不是她心慈手软,花裕这样的畜生早就被她杀了!哪里还能留他在这里大放厥词!
花苧也不想再搭理这个废人了,转身看向了花正德,“花族长,快把这个废物搬走吧,再不走我就真的要杀人了!”
花正德嫌弃地瞥了一眼花裕,冷着脸看向了花苧,“花苧你太过分了!无辜伤人,你今天就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花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花正德,这位大叔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刚才摔了那一跤摔坏了脑子,他还想对付自己不成?
“花族长,你给我说说,你觉得你能把我困在这里吗?”
花正德自然知道他不是花苧的对手,他阴冷的眼神扫过了花苧宋以嘉几人,他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花家村的!他要让他们死于非命!
花正德想到这,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他冷哼一声,气呼呼地拂袖离开,路过花裕时,他连理都未理,径直离开了。
院子外围观的村民也都渐渐散去了,花苧向着花云璐何氏和花大林招手,三人都走了过来,花苧指着花裕对几人说:“人已经残了,不用给他请大夫,也不用给他吃什么好东西,他这种人不配吃什么好东西!”
花云璐和何氏都看着地上仍然骂骂咧咧的花裕,两人心里都有几分爽快,她们母女二人再也不用受到花裕的折磨摧残了,如今是她们想让他活他便活,想让他死,不吃不喝饿他几天人就没了!
花云璐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健壮高大男子,正巧花大林也低头看她,两人四目相接,花云璐又羞又愧的低下了头,她父亲已经不再是她婚事上的绊脚石,那她就能如愿嫁给花大林了。
花云璐想到这里,顿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花大林看着花云璐红着脸低头,他的心突然跳得飞快,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花大叔如今已残废,再也不会做出卖掉花云璐的举动了,那花云璐与他的婚事到底还算不算数?
花大林想到这,为难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垂在身侧,不经意间,碰到了一片细腻的肌肤,他低头一看,竟然是花云璐的手,他顿时红透了脸,连忙转移了视线,不敢再看花云璐。
花云璐也被方才的触觉羞红了脸,她脸红心跳地缓缓将手放在胸前,生怕再不经意地接触到他的肌肤。
花苧和何氏没有看到花云璐和花大林两人的小动作,花苧正在给何氏交待着一些话,花苧交待完以后,转身看向花云璐和花大林二人,看到花云璐低垂着眉眼,而花大林脸色通红,花苧心下了然,好笑的摇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花大林,“花大林,虽然花裕给你找不了麻烦了,但是既然你答应了给他们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必须给云璐当聘礼。”
花大林想都不想地用力点头,“当然,即使花苧你不说,我也会把这十两当做聘礼给何婶的。”
何氏想摆手推托说不要,可是还未开口便让花苧拦住了,“何婶,别急着拒绝,花大林若想娶花云璐为妻,聘礼是必须要给的,您收了后好好给云璐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云璐也不会被人耻笑是被花大林买来的媳妇,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氏这才想明白了,她点头道:“阿苧你说的对,是婶子想岔了。”
花云璐见几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谈论她的嫁妆,她又一次羞怯地低着头,可是羞归羞,她听着却忍不住欣喜,她真的要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了!
花苧又抬头看向了花大林,缓缓说道:“大林哥,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我们暂时要搬出花家村,可是后山上的木炭窑我暂时无力看管,想让你来帮我掌管看护,一个月再给你多加一两当做俸银,你愿不愿意?”
花大林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连忙摆手,“我当然愿意,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管好你的木炭窑的!只是,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月一两的月薪了,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不用再给我长月薪了!”
花苧看着一脸憨厚的花大林,竟有几分傻气,给他长月薪竟然不要,可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大林哥,不用觉得心里有负担,我的木炭窑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觊觎呢,你能在这么多强盗的手中护下来,已是不易,你就安心收下吧。”
花大林一听,郑重地点头,“好,既然阿苧你信得过我,我一定会好好给你看着木炭窑的!”
花苧这才满意了,转头看到了花大林家的院子围墙刚才被花正德和花裕撞坏了,她不好意的笑道:“大林哥,你家的围墙······”
几人看向了倒塌一地的土墙,花大林不在意地摇头,“阿苧不用在意,我原本就想着年后重新翻修家里,好做婚房的······”
花大林的话突然止住了,他不自在地低头看了花云璐一眼,花云璐又羞红了脸,低着的头像是要低到地上一样。
花苧啧啧两声,花大林穷困潦倒了这么多年,为了娶花云璐,竟然要想着重新休整房子,可见是真心想迎娶花云璐过门的。
花苧想到这,看向了羞红了一张脸的花云璐,笑嘻嘻地打趣道:“云璐,不错哦,过不了多久就住上新房子了呢!”
花云璐恼羞成怒地跑到花苧身边要打她,花苧灵活地转身就跑,路过宋以嘉的时候,抓起他的手便跑出了花大林家。
花苧心情极好的拉着宋以嘉的手,对着宋以嘉笑道:“刚才可真是酸死我了呢!”